第六百四十四章 不能回憶
倒在地上到是有些誇張了,不過,子卿確實是後退了好幾步才站住。
他總感覺身上的人有哪裏有哪裏不一樣了。
站在一旁的阿楚和子淼,看了對方一眼,子淼走上前,看著搞不清楚狀況的子卿一眼,倏而轉向灼華,拍了拍灼華的肩膀。
在子卿詫異的目光之下,子淼對著灼華的後背說到,“小華,認識這個叔叔嗎?”
小華?叔叔?
聽風閣。
子卿和子淼坐在石桌上。
阿楚帶著灼華在花園裏,玩捕蝴蝶的遊戲。盡管灼華喜歡捕蝴蝶,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能感覺到,灼華的視線一隻膠著子卿。
“到底是怎麽回事。”子卿問對麵得子淼,他不在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子淼倒茶,動作優雅,然後看向子卿,“與其好奇我這邊的事情,不如先說說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裏?”
這二人是過命的交情,對對方自然是了解的。
子卿端起麵前的茶碗,看著杯中飄著的茶葉,說到,“我去做什麽,你應該清楚了。”
子卿記得當時子淼應該是皺了眉頭的,臉上應該說是不悅的。
隻不過他當時被自己找到聚魂燈的線索高興壞了,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子淼的不悅。
就連當時子淼說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子淼說,“桃花仙的那兩魄融進灼華的靈魂之中,非常的契合,就像是這兩魄本該是灼華的。”
子卿當時不以為意,他當時隻是覺得,這是灼華的運氣太好,後來他才明白,這一切是天意弄人,灼華隻不過是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魂魄完全的灼華比魂魄不全的灼華還……花癡。
子淼沒有告訴子卿,其實灼華剛醒來的那一刻,抱著子淼不放手的,阿楚看了之後就吃醋了。
後來子淼沒辦法,告訴不認人的灼華說,她是有夫君的人,他的夫君就是她醒來之後,第一個來看她的人。
當時子淼認為,子卿會派黑白無常來接灼華回去,沒想到到是他自己先來了。
所以,當時的灼華,當時腦子裏一派混沌的灼華,一直認為子卿是她的夫君的。再加上他的夫君有這麽好看,灼華自然是心花怒放了。
子卿對於這樣得變故,有點接受無能,他花費了很長世間,才讓灼華接受他不是她的夫君。對於在這件事上,子卿對自己當初的決定,後悔莫及,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他隻能想盡一切辦法,來彌補那個曾經叫灼華後來叫青蓮的女子。
可是,當人不在了的時候,你又能拿什麽來彌補?
灼華當時很不開心,因為,她被告訴說,那個很漂亮的男子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主子,而且有很多流言說她的身份不隻冥王的貼身丫頭這一層,另一層身份是藥引,至於是誰的藥引,灼華知道了之後很傷心,原來她的主子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他之所以對自己這麽好,完全是因為她可以救活他心愛的女人,其實在那時,灼華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的,因為隨著她和冥王在一起的世間越長,她總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以後,他可以為了自己放棄救他心愛的女人。
後來,一些事實印證了灼華的自以為是是多麽的可笑。
後來的後來,當一切不再可笑,她卻不見了。
子卿講到這裏,沉默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石桌擺滿了酒壇子,冥王大人,也就是坐在封是對麵的子卿已經微醺。
其實這種玄幻的事情,封是不感興趣,他隻是想知道,林灼華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坐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並不想痛痛快快的告訴他。隻是將他當做樹洞,看看眼前的這些酒壇子,封是知道,今晚,這個男人隻想把他當做樹洞,一吐自己的不快。
那他遂了他的願就是了。
封是重新拆了一壇子酒,放到了子卿的麵前,說到,“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灼華消失了,還有,當初為什麽給青蓮取名為灼華?”
封是不明白,如果愛一個人,那麽這個人在他的心中就是獨一無二的,當然全部都是獨一無二的,名字也是。如果他是子卿,他不會給女娃娃取名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名字。
子卿灌了一口酒,抬眼看了封是,酒壇子一摔,砰的一聲,在地上碎裂開來,壇中酒,在昏黃的燈光下四散,子卿的聲音隨之而起,“誰他母親的知道我當時是抽了什麽瘋。”
子卿好像是氣急,可封是卻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冷峻的冥王大人竟然爆了粗口,真是,非常之搞笑。
子卿雙眼迷離,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又陷入了他的回憶中。
對啊,當時為什麽將灼華這個名字給了那個女娃娃,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注定後麵的一切愛恨糾葛。
封是沒有等來子卿的回答,好吧,他也不強求子卿回答這個問題,這些對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把灼華的記憶強加在林灼華的身上。”前麵那個灼華自然是無祖仙靈,也就是後來的青蓮。
子卿擺手,“或許不是她的記憶呢,隻是剛才你那女人的一言一行讓我想到了她。”
她就是那麽的大膽,盡管他已經跟她澄清,他不是她的夫君,不過好像沒有用。她的體內有桃花仙的兩魄,所以子卿當然寶貝她包別的緊。
這些看在灼華的眼裏,她自然是欣喜的,欣喜之餘又有些沮喪,因為,子卿好像沒又要碰她的意思。
後來,聽了一些謠言,灼華變了,她的變化,子卿在當時是感覺得到的,有一段時間,灼華變得不愛說話了,很安靜。
每次她陪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讓子卿無法釋懷的事情,灼華為了得到他,竟然在他的飯菜裏下了藥。子卿他一直是很厭惡那天晚上的。
但是後來,那一晚,成了他的不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