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的悲傷
心疼他也心疼自己，“可是，就在蘇洛生產的前一個月，有一天晚上，你應酬回來。同樣是喝的爛醉。”
“就是在那天晚上，你把我看成了蘇洛。”
於言現在回想起來，心裏仍舊不是滋味。
楚譽不發一聲，他知道於言想要發泄，他想他也明白了什麽，今夜過後，她和他應該也要結束了吧，因為這個孩子，於言不會再委屈自己了。
“你知道嗎，這四年我以為我多少在你的心中是有位置到底，但是那一晚粉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人是貪心的，於言想，她愛著楚譽，可以為他付出一切，但是她也是人，她想要溫暖。
可能這樣說矯情了些，因為，在這四年裏，楚譽是一個很好的戀人，他在生活上照顧她，也會無微不至，她當時也覺得滿足，要是沒有那一晚。
那一晚，讓於言知道戀人和愛人是兩個概念，是有區別的。
那一晚的楚譽擊敗了於言所有的堅持。
“你不是不喜歡孩子，那天晚上，你吻著我喊了一聲洛洛。”於言的聲音平靜好像那天晚上的主角不是自己。
我說，“你給我一個孩子。”這句話就好像是平底驚雷，把楚譽所有的偽裝都炸裂。
“於言，你～”
於言沒有理會楚譽的不可思議，“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明明知道你愛的不是我，卻還要自取其辱。”
“嗬，我也覺得我是瘋了才會說出那句話，你是一個完美的戀人，能夠傷害到我的事情你不會讓我做，所以我們之間的避孕措施一直是你來做，但是那一晚，你沒有。”
於言直視楚譽，“楚譽戀人和愛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一直以來是我不自量力。”伸手撫上楚譽心髒的位置，“想要躋身於這裏。”
楚譽對於哪一晚的記憶是混亂的，隻知道那一晚上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於言有何嚐不是。她想之前楚譽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把自己當成蘇洛來看，後來有一想，也不是，之前她在楚譽的身上隻能體會到發泄，但是那一晚不同。
於言歎了一口氣，不是以一場性愛為借口結束和楚譽的感情，隻是她覺得累了，委屈了，並且這種委屈的滋味，她不想再繼續。
楚譽欲言又止，於言接著說到，“楚譽，我累了，這個孩子你說不要那便不要吧，我們也結束吧，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我畢竟不是蘇洛。”
楚譽皺眉，心想於言說的不對，一開始的時候和於言在一起可能會有這個緣故，因為於言和蘇洛相似的容貌，但是和於言在一起待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不一樣的，可是最後還是傷到了她。
經過於言這一番說辭，楚譽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理由把於言留在自己身邊。
這四年就算是沒有愛情的參與，總絕的有些不舍，有些對不住她。
就在楚譽愣神的時候，於言接著開口道，“孩子我會打掉，你放心。”
楚譽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於言已經躺下，擺明了是不想離楚譽。
楚譽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於言，心裏有些不舒服，他突然想，不就是孩子嗎，於言願意生，那就生好了，他又不是養不起。
這樣想著，楚譽便說出了口，“你願意要，那就留著這個孩子吧。”聲音有些著急，沉浸在悲傷中的於言沒有聽出來，被於言的一番話打亂了心思的楚譽自己也沒有聽出來。
於言沉默，這是楚譽在挽留自己嗎，何必又這樣勉強呢？
“楚譽，我看不得你勉強自己。”
在孩子這件事上，於言把自己的情緒壓抑的很好，但就是這樣才會讓人更心疼。也亂了楚譽的心思。
因為他知道，於言愛他。
可是，現在，在他傷了於言之後，他不確定了，心莫名的有些慌。
沉默的走出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楚譽突然覺得，在一起四年，自己多少應該有些喜歡於言的吧隻是這微末的喜歡不足以抵擋蘇洛那兩年給的溫暖。
在研究生時期，正事自己頹廢的那兩年，父親不待見他們兄弟倆，母親因為楚天的婚內出軌，最終換上了抑鬱症，在他研二的那一年，自殺了。
那年的痛苦楚譽不想在回憶，隻是他知道要不是蘇洛，自己或許會因為母親的死亡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最終讓自己萬劫不複。
所以這麽多年，楚譽才會對蘇洛放不下。
但是，於言，嗯，就這樣結束吧，她在自己的身邊確實是委屈了她。
第二天，於言醒來的時候，楚譽早已不在。
早上她仍舊若無其事的去了顧氏，到了公司，徐立暗自的祝福她，她一笑了之，連顧墨沉看到自己的時候，都說了一聲恭喜。
這讓於言覺得懊惱，她就不應該在徐立的麵前昏倒。省了這些糟心事多好。
晚上，楚譽沒有回來。
於言隨便吃了些東西，楚譽不回來到是省了些尷尬，不過此時的於言到是忘了，這裏是楚譽的家，他怎麽會不回來，隻不過是因為醫院裏外派，楚譽出差了而已。
這個消息，於言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看到，楚譽還是給於言發了消息。
於言嗤笑，這又算什麽，搖搖頭，既然已經打算放手，那麽就不要再受他的影響。
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把楚譽給她發的信息刪了去。
看了看時間，八點一刻，想著現在蘇洛應該沒有休息，索性撥打了蘇洛的電話。
他和楚譽的事情，不管楚譽再怎麽羊，蘇洛還是蘇洛，她和蘇洛還是好朋友。
就在於言出神的時候，電話已接通，“喂，言言。”
“嗯，明天有空嗎，出來聚聚。”
這是於言在蘇洛生產之後第一次約蘇洛出來。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每當周六周天，蘇洛有空了，於言就會約著她出去逛街，當時，誰都明白，於言是為了想讓蘇洛忘記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