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柳正熙的好主意
這兩個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歎氣,直接把柳正熙給弄懵了。
正要問,齊公桓又是一聲歎息,然後道:“我跟你詳細說說吧,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研究這個病的治法,卻沒什麽結論,而且思維已經有局限性了,你剛來,或許能給我提供一些新的思路也說不定。其實準確的說,這也不是什麽病,而是中毒……”
接著,齊公桓就把喬菱中毒的事情對柳正熙說了一遍。
因為柳正熙也要參與治療,所以齊公桓說的很仔細,幾乎沒有落下任何一點點的細枝末節。
可就這樣,柳正熙依然還是問問問,不停的打斷,不停的詢問一些他想了解的情況。
能夠以平民之身而成為寒醫中的翹楚,他靠的就是認真二字,雖然現在年歲大了,卻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就這樣,中寒兩位專家就在這裏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診會議,而在聽完齊公桓的介紹之後,柳正熙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個病情有些匪夷所思。
之前從陳動那裏回來,喬菱來了倔強的勁兒,無論喬頌德和齊公桓怎麽勸,她都不肯讓陳動給她治病了。
被退婚,這已經夠丟人夠恥辱了。
如果再讓他給自己治病,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求他……呸啊,自己報複他還來不及呢,居然還要求他?這絕不可能!
為此,喬菱甚至撂下狠話:“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登門求他給我治病,這個事想都不要再想了。”
對她這樣的表態,喬頌德隻能歎氣了。
他是看著喬菱從小長大的,也太知道她的脾氣了,平時就很冷,而一旦上來勁頭,比牛還強,而且還是用火車都拉不回來的那種,誰勸都沒用!
還有就是……喬頌德也知道喬菱委屈,心裏憋著一口氣。
如果換成別人,喬頌德早就替喬菱報仇出氣去了。
敢欺負我孫女,多大的膽子?活膩歪了是不是?
可是……這個人,偏偏是陳動,是陳神策的孫子!
而且又是退婚這種敏感的事情。
對此,喬頌德無計可施,所以他隻能唉聲歎氣,心疼自己孫女命苦。
另一邊,他也和齊公桓一起商量,看看除了陳動之外,還有什麽別的對策。
齊公桓雖然並不知道喬菱與陳動之間的恩怨,卻也能夠看得出來喬菱對陳動有著極大的怨氣,對他非常不爽,甚至為此拒絕讓他給自己治病,這樣的情況雖然並不多,可在齊公桓幾十年從醫的曆史中也多多少少的見過幾個。
所以,齊公桓並沒有太多的詫異,而是主動接下這個爛攤子,絞盡腦汁,思考能用什麽別的辦法取代陳動的作用,將喬菱身上的癢毒解掉。
為此,他請來好幾位朋友,都是醫學界的大佬,經驗豐富,名聲斐然。
那些大佬們也都很給齊公桓麵子,來到這裏為喬菱診治,盡心盡力,沒有半點保留,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領。
可是……經過一係列的診治,喬菱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相反還加重了。
她已經無法去上班,隻能在家裏休養,忍受著那種愈發嚴重的,抓心撓肝一般的痛苦折磨。
見此情況,齊公桓隻得承認,這是他從醫一輩子所遇到的最大坎坷。
也是最大的挫折。
身為一個名聲頗大的名醫,卻不能將患者的病給治好,反而隻能看著她日益加重,那……自己還算什麽名醫?
呸!改名叫庸醫得了!
他很自責,認為自己的醫術不精,對不起自己這個名醫的頭銜,更對不住喬家祖孫對自己的禮遇。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天海莊園,每天都是絞盡腦汁思考對策,卻是毫無所獲。
他很愁,頭發更白了。
而喬頌德更是心疼自己的孫女,心都碎了。
現在,聽完齊公桓的介紹,柳正熙也很頭疼。
他了解齊公桓的醫術和為人,也相信他對患者病情的判斷,所以根本不用去看患者,他就可以承認,這不但是齊公桓遇到的難題,也是自己從醫以來所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例。
可是,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
之前齊公桓已經對他介紹過了,目前看來,想要解除喬菱身上的癢毒,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位醫術精湛而且精通武學的醫生,用內力拔毒。
醫術,柳正熙自認不差,可是武學這玩意兒他也不會啊!
雖然寒國也有所謂的武學,可那隻是華夏武學的皮毛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麵。
而且柳正熙也從沒練過。
所以,他也隻能搖搖頭,很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在這個事情上,我無能為力。”
“唉,柳神醫,你太客氣了!”喬頌德說道。
沒有失望,沒有絕望,更沒有埋怨或是其他什麽負麵的表情。
這段時間,齊公桓已經介紹來許多位名醫,可每個人都對喬菱的病情束手無策。
對於這樣的結果,喬頌德已經徹底的麻木了,也接受了。或者說,從最開始,他就對柳正熙沒抱什麽希望。
“或許,這就是我孫女的命吧!”喬頌德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而見又是徒勞無功,齊公桓也隻能是一聲歎息。
這時,柳正熙卻是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有個事情我問一下。”
“什麽事?”喬頌德問道。
“你們之前說的那個醫生……呃,你們和他當麵聊過這個病情嗎?還是隻聽患者本人傳達的?”
“你的意思是……”齊公桓眼睛一亮,似乎他已經明白柳正熙要說什麽了。
“我的意思是,雖然患者不同意讓他診治,可並不等於我們不能去和他進行一番交流,既然他親口說過他能解掉這種毒素,就未必隻有用內力一種辦法,咱們可以去跟他聊聊,沒準兒他還有其他的好方法呢,到時候我們按方抓藥不就得了?”
“老棒子,你可以啊!”齊公桓一拍自己的巴掌:“你這個主意太好了!”
喬頌德也很激動:“是啊,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