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爺爺和孫女
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就在這條被廢棄的小巷裏，月黑風高，遠近無人，陳動用手中的銀針對張慶發進了人生素質提升的第二次再教育。
成長自然是很痛苦的，疼痛在所難免。
而在張慶發疼的連他爺爺姓什麽都忘記的時候，天海莊園，喬家，一場酒宴正在進行中。
今天，幾位已經光榮退休多年的元老也不知怎麽來了興致，商量好了一起來看望老領導喬頌德，共憶往昔當年歲月稠。
見他們來了，喬頌德非常高興，留他們聊了一下午，又安排他們留下吃晚飯，正好喬菱下班回來，喬頌德就讓她一起作陪。
可就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喬菱漸漸變得怪異起來，身體扭動，如坐針氈，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尷尬。
那種怪異的癢又開始了。
同時來襲的，還有那股擋都擋不住的滾滾尿意。
開始的時候喬菱還想忍耐，可是後來實在忍不住，就隻能起身，連續去了好幾次的廁所。
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長，至少十幾分鍾才回來。
這下，幾位元老就有些想多了。
“小喬總怎麽總去廁所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人在私底下偷著問道。
“不至於吧，小喬總才多大年紀啊，又不是咱們這些糟老頭子！”
“額……可能……可能是咱們影響小喬總休息了吧？”
“唉，人老了，就是遭人嫌啊！”
這話說的很客氣，其實裏麵的意思誰都能聽得出來……是不是咱們在這兒呆的時間太長，人家煩了？
這樣一來，氣氛就不那麽愉快了，簡單溝通了幾句，幾位元老紛紛起身告辭。
他們都要走，喬頌德自然沒辦法挽留，隻能親自將他們送出家門。
而等送完人回來，正好趕上喬菱從廁所裏出來。
喬頌德臉上的顏色有點不好看：“小菱，你過來！”
喬菱走了過去。
喬頌德嚴肅的批評：“我知道你上一天班了很辛苦，讓你一個年輕人陪我們這些老頭子一起吃飯也有些難為你，可你得明白，他們都是我們家的元老，當初要是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喬家的產業，所以你必須要尊重他們，不能……”
後麵的話沒說完，喬菱就已經明白喬頌德要說的意思了。
自己連續去了好幾次的廁所，幾位元老挑理了。
喬菱臉色漲紅，為自己辯解：“爺爺，我沒有不尊重他們的意思，我是身體不太舒服，我……”
剛說到這裏，喬菱身體又開始了不自覺的扭動，又癢了！
“小菱，你怎麽了？”喬頌德也發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我……爺爺，您等我一會兒，我回來再和您說！”
說著，喬菱就再一次去了廁所。
喬頌德不放心，跟了過去，隔著門聽聲音。
這是自己的孫女，喬頌德在門口聽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廁所裏並沒有嘩嘩的水聲或是拉肚子的聲音，而是一種窸窸窣窣脫衣褲的聲響，然後就是哢哢哢的撓，好像貓爪子抓樹皮的樣子，與此同時還有喬菱急促的呼吸聲。
喬頌德年紀大了，見多識廣，一聽這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兒，孫女肯定不隻是拉肚子或是尿急那麽簡單，於是在門外焦急的問道：“小菱，你到底是怎麽了？身體怎麽不舒服了？”
“我，我沒事，我馬上就好！”喬菱一邊咬牙在自己身上撓，一邊隨口敷衍著。
她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對自己的病情保密，沒有告訴喬頌德，也沒告訴喬哲。
甚至，就連找醫生，她都是偷偷摸摸找的，沒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今天……似乎……好像瞞不下去了。
等了十多分鍾，喬菱才從廁所裏出來。
看到在門外等候的喬頌德，喬菱有些害臊，而且還想繼續遮掩：“爺爺，您別擔心，我沒事，真的。”
卻沒想到，喬頌德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袖子擼了上去。
一看，喬頌德大驚，然後心疼的差點掉眼淚。
孫女長得漂亮，不但模樣標致，而且身上的皮膚一直嬌嫩，好像洋娃娃似的，是喬頌德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可是，原本粉雕玉琢一般的藕臂上，竟出現了一條條一道道的抓痕，縱橫遍布，皮膚腫脹，讓人看著就心疼。
如果不是剛剛親耳聽見，喬頌德沒準兒會認為喬菱被人虐待了呢！
而且，被虐待的並不僅僅是這一條胳膊，從領口看去，喬頌德也能清晰的看到在脖子，後背，前胸都有抓痕，隻是有了胳膊作為佐證，窺一斑而見全豹，裏麵就不用去驗證了。
肯定也是一樣的狀態！
“小菱，你這是怎麽了？你到底是怎麽了？”喬頌德心疼的問道。
“額，沒，沒什麽……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喬菱支吾著，這個話題她已經不想再繼續了。
喬頌德是何等樣人，看到喬菱窘迫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說假話……小毛病？不！這絕對不是什麽小毛病。
“小菱啊，你就別讓我著急了，到底是什麽病，你實話實說，我是你爺爺，跟我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喬頌德催問著。
“我……”喬菱嘴唇張了張，忽然，兩行晶瑩的淚花從她眼眶中無聲的滑落。
這下喬頌德更驚了，因為自從兒子兒媳不在了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孫女哭。
“難道，是絕症？”一道無形的繩索將喬頌德的心瞬間勒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隻是，絕症這個詞兒隻能在心裏想，喬頌德是無論如何不能在嘴裏說給喬菱聽的。
相反的，他還必須安慰正在流淚的喬菱。
老人伸出胳膊，將喬菱摟在懷裏，好像她小時候一樣，伸出手給她擦眼淚：“小菱啊，別怕，有爺爺在呢，天塌不下來，你這到底是什麽病，跟爺爺說，然後咱們一起想辦法，現在醫學怎麽發達，還有什麽病治不好呢？說吧，別憋在心裏，看你這樣子，爺爺我真是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