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收買

  禦書房。


  錢大富一臉緊張地將電報送到蕭銘麵前。


  “皇上,這件事鬧大了,斐潼竟然用刀傷人了,現在我們安排的人正在醫院救治,生死未知。”


  “什麽!簡單膽大包天!”蕭銘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個少年是他安排的,為的就是將這件事鬧大以讓他有借口處置一批讓教育體係腐爛的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斐潼竟然膽大到敢在學堂中殺人。


  錢大富安慰道“皇上倒是不必太擔心,老奴已經擅自做主讓黃老親自前往救治了,而且這個少年出自密衛的訓練營,體能方麵要勝過常人,至少老奴得到消息的時候這個少年還性命無憂。”


  聞言,蕭銘輕輕鬆了口氣,“如此朕便安心了,對了,現在斐家是什麽動靜。”


  “斐潼的父親斐瑜已經派人四處打點,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同時斐潼的爺爺也去找了斐閣老。”


  蕭銘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暗中讓密衛搜集證據,朕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要瞞著朕,多少人要助紂為孽。”


  錢大富輕輕搖了搖頭,他說道“皇上,這天下不公之事太多,雞毛蒜皮,林林總總,若是皇上將精力花在這個上麵,國家大事便要耽擱,以老奴看,這件事不如交給龐首輔,他自會處理的幹脆利索。”


  “國家大事?這便是國家大事,對朕來說,他們的確是萬萬子民中國的一個,但是對這些學堂中學員來說卻是一切,如果不能殺一殺這些人銳氣,將來寒門子弟將更加沒有出路,最重要的是朕要借著這件事讓天下人明白國法麵前不分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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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大富見蕭銘有些生氣,頓時縮了縮腦袋,不敢再提。


  蕭銘明白錢大富是擔心自己太累,畢竟帝國疆域如此之大,民眾之多,每個地方都會有不法之事,這些事他不可能一一過問,正因為如此,他才需要大大小小的官員為自己管轄。


  但是有些官員不稱職,放任這些事情,甚至是助紂為虐,於是民間的矛盾便會積累,稱職的官員則按照他的政令行事,讓管轄的地方政通人和。


  這些年來,他一直將重心放在抵禦外敵和工商發展上,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鮮有問津。


  最重要的是,這滿朝文武也很少把這些事情上報給他,畢竟在他們看著這不過是小事中的小事而已。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似乎成了籠子裏的金絲雀,隻能依仗官員傳遞消息,有時候被蒙在鼓裏也不知道。


  想到這,他微微歎了口氣,“自從範增告老還鄉,這報社也似乎變了味,除了歌功頌德,這民間疾苦倒是鮮有刊登,倒真是報喜不報憂。”


  “是呀,這範增一身硬骨頭,他在的時候報社還經常刊登民間的不法之事,對權貴和官員倒是很有震懾作用,現在報社還是報社,但是似乎就是有些不同了。”錢大富有些惋惜。


  蕭銘苦笑一聲,以前政務不正規的時候他親手管著報社,但是隨著政務體係的完善,這報社就交給成立的新聞司管轄了。


  “既然如此,就趁著這件事一起處置了。”蕭銘冷冷說道,“讓李三抽調一批密衛盯著這件事,包括監察院也要盯著,朕倒是看看現在的官場爛成什麽樣子了。”


  “是,皇上。”應了聲,錢大富轉身離去。


  新聞司。


  李然帶著諂媚地笑容將斐瑜的管家迎入報社,在自己的辦公署坐定,李然問道“是什麽風讓張管家親自到訪新聞司?”


  張治淡淡笑著說道“此次前來卻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李司長。”


  說話的時候,張誌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幣放在李然麵前,俱都是麵額一千金龍的紙幣。


  李然心中一驚,這一疊紙幣至少百張,加起來的數額有十萬金龍,這可是比巨款。


  “張管家到底有何事?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李然給自己留下推脫的餘地,在他看來需要斐家拿十萬金龍擺平的事情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其實也沒什麽,我家公子因為在學校同一個寒門學員發生衝突,一怒之下刺傷了那位學員,我家老爺擔心這件事登上報紙會對斐家的名譽有損,所以希望李司長能夠給下麵的報社知會一下,讓他們不要理會這件事。”張治淡淡說道。


  李然輕輕鬆了口氣,他說道“原來如此,好說,好說,我讓下麵的報社不要理會此事即可,至於這些龍幣還請張管家拿回去,隻要斐閣老記得這件事李某有功即可。”


  “這可不行,老爺吩咐了,這錢一定要收下,至於李司長調配的事情老爺也會幫忙活動活動。“


  李然聞言大喜,這新聞司對他來說是實在是個清水衙門,吃力不討好,他早就想離開這裏了。


  “多謝,多謝,還請張管家放心,我現在就派人給各家報社送去消息。”


  張治滿意地點了點頭。


  斐府。


  斐濟臉色十分難看,他麵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弟弟婓裴和自己侄兒斐瑜,二人剛剛將斐潼在學校裏做的事情告訴他。


  “你們是不是已經派人到處活動了?”斐濟厲聲問道。


  斐瑜點了點頭,“大伯,為了不讓斐家的名譽受損,侄兒已經提前準備了,請大伯不要擔心。”


  斐濟氣的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他明明是在質問,但是斐瑜卻以為他在讓他提前布置。


  深深吸了口氣,斐濟說道“這件事你們就沒想過有一點蹊蹺,斐潼在學校的名聲一向不好,為何還會有寒門子弟主動招惹他?”


  “按理說是這樣,但就說這個學員是剛剛從其他行省轉學過來了,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斐裴說道。


  斐濟皺了皺眉頭,“那這就是更蹊蹺了,凡是初來乍到的學員,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何況此人還是寒門之身,以我來看,這件事不對勁,恐怕有人故意設計了一個圈套讓斐潼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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