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震驚片刻,立馬找來大夫替鳳傾邪診斷。
“回老爺,大小姐,她……她……痊愈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夫的話讓在場的鳳家人顏色各異,都是不可置信震驚的看著鳳傾邪。
痊愈了?真的痊愈了?昨晚都還是傻子一個,今天突然就痊愈了?這無疑是全部鳳家人的心聲。
可是,更讓鳳德睿震驚的是鳳安鵬那一身的傷。
鳳安鵬雖不是什麽高手,可那也是靈師三級的人,居然被鳳傾邪打成了重傷,這讓他如何不震驚,傻了十五年的傻子真的變聰明了!
“過來!”鳳德睿冷聲命令道。他要知道這到底是那股力量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鳳傾邪皺眉,可是依然聽話的走了過去,她可不想得罪鳳德睿,她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鳳安鵬的靈力消失在他袖袍裏的。
走到鳳德睿麵前,隻見鳳德睿將手放在鳳傾邪頭頂,一股淡紫色的光在鳳傾邪周身亮起。
“靈師,是靈師級別。”周圍立馬又響起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議論聲。
鳳德睿先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鳳傾邪,隨即臉色如常地收回手,不是,不是那股力量。
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都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鳳傾邪,鳳家出了名的傻子不止不傻,居然還是靈師級別,男子嘴角微揚,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
男子的笑給鳳傾邪的感覺很怪,讓她有種是被獵人盯住了的獵物一般不自在。
“既然痊愈了,那……”說道這裏,鳳德睿皺了皺眉,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道,“那就好好養傷。”
養傷?鳳傾邪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鳳德睿,“可是,我那破院子都塌了,還怎麽……”
鳳德睿看了鳳傾邪一眼,喊道:“吳叔,給大小姐安排一個住處。”
立馬就有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回道:“是!”轉身對鳳傾邪道:“大小姐,請隨我來。”
鳳傾邪眉頭微皺,生命也沒說,跟著吳叔走了,留下身後眾人議論紛紛。
隔天,鳳家嫡女痊愈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城鎮。而遠在皓月國邊沿一個偏僻的小鎮上,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來報的人,“此事當真?”鳳家嫡女的癡傻病症痊愈了?
“回主上,千真萬確,不止如此,聽說,還是靈師級別!”
來人的話猶如在平靜的大海中扔入了千斤巨石一般,在中年男子心裏激起了巨大的浪花,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靈師,居然是靈師級別,難道……不行,他得回去一趟。
“爹……”一個長相清秀,帶著些許嬰兒肥的男子一臉興奮的看著中年男子,“我們要回去麽?”
中年男子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見中年男子點頭,男子興奮的大叫出聲:“耶……終於可以看到傳說中的那個姐姐了!”
“吱呀~”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推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擺放著漂亮精致的點心,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映著燭光,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麵前,居然跟屋裏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哥,咱們要回鳳家了!要回鳳家了!”
“什麽?爹?弟弟說的是真的麽?咱們真的要回鳳家?”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你們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咱們就啟程。”
鳳家。
自那日隨吳叔搬至新住處已有兩日時光,這兩日裏鳳傾邪也不管鳳家上下那些人如何議論紛紛,自顧待在這比先前那個小破屋好上百倍的新院落裏。
眾人本在前兩日被她的變化震撼不已,流言四起,四處都是討論鳳傾邪這個癡傻了十五載的廢物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從不能修煉靈力的廢柴蛻變成具有靈師級別靈力的驚豔之才。
坊間更有一係列傳聞,諸如鳳家大小姐早就已經恢複神智,這段時間不過是韜光養晦,以待一鳴驚人好在鳳家穩定好她嫡女的身份地位。
又或是那日癡傻的鳳傾邪被引誘至祠堂,險遭陷害,鳳家先祖有靈不忍癡兒受此無妄之災,靈顯神通點清鳳傾邪的神智並幫她醍醐灌頂一夜成就靈師等等。
乍然聽上去有幾分邏輯,細想令人哭笑不得的推斷。
然而不管事由如何,鳳家大小姐鳳傾邪恢複神智,已是實實在在具有靈師能力,甚至還能將鳳家年輕一輩裏實力較好的鳳安鵬打至重傷,恐怕是擁有靈師四級乃至五級能力的存在了。
隻要讓她再修煉上一兩年,成就靈將不在話下。明眼人都知道,這鳳家,要變天了。
靈將?要變天?鳳傾邪知道自己還顧不上那些,就算未來她一定會成為眾人仰望的巔峰,但是也無法忽視她如今正陷入困境!
如今她初漲靈力,哪怕那日將鳳安鵬打至重傷,也更多地是通過前世的格鬥技巧反過來利用鳳安鵬自身的力量打敗他。
原主本就是個癡兒哪裏知道這靈力真正的使用方法?還需要研究掌握才行。
一兩年?她可等不了那麽久,時不待她,如今鳳家之中還有鳳吟月那一行人對她虎視眈眈。
就算鳳安瀾這幾個小輩拿她無法,他們之上可還有個當家主母撐著,那日那紫袍華服的婦人對著她咬牙切齒,恨至入骨般的眼神,她可是記著呢。
打坐研究靈力的鳳傾邪驟然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誰找誰算賬還不一定呢。眼眸裏冰冷的殺氣彌漫更顯深邃,鳳傾邪起身走出自己的院落。
修整兩日她依舊對靈力的修煉一知半解,這可不行,她可是要好好地和那些人玩玩呢,這兩日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一是為了降低眾人對她的猜疑度,畢竟一夜之間體質改變不說,身上傷痕盡消的確讓人震驚,二則是為了……
看著迎麵而來的紫袍婦人,鳳傾邪眼中劃過一道興奮的亮光。畢竟釣魚,要有耐性,得慢慢來,是不是?
“喲,傾邪怎的這就出來走動了?那日家主不是讓你好好修整嗎?要是吹個風的著了風寒怎麽辦?”然後最好是再燒傻。紫袍婦人麵帶微笑狀似關心地和鳳傾邪打起招呼來。
心裏卻是攥著股勁恨不得把眼前人即刻撕裂,她兒還重傷臥在床日日湯藥,這賤人倒出來溜達了。
“不勞您老人家費心,傾邪年輕力壯早已無礙,這兩日在新住處更是得養身心,正是要前去尋父親感謝父親關愛之情呢。”嘲諷之意淺藏,絕美的臉龐上卻是大度得體的模樣,端得是一副世家大小姐的風度怡然。
這話倒是把紫袍婦人氣得不行,心中恨意愈深,正要開口訓斥鳳傾邪,卻見鳳傾邪移步低頭靠近自己的耳邊。
一股冰冷肅殺的氣息爬上她的肩膀,陰冷刺骨。“反而是您,可要好好地,保—重—身—體—呢。”她不禁寒毛乍起,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一頭饑餓的狼盯上了一樣!
然而鳳傾邪說完便正身挺然而立,肩若削成,身姿似竹,郎朗如玉,好似剛剛那個凶狠露出獠牙的並不是她。鳳傾邪也不再等魚兒再有何反應,麵上帶著溫柔如陽光的笑意縱步走開了。
徒留那紫袍婦人於原地咬牙切齒。見鳳傾邪就這樣甩給她一個不屑的背影,那一瞬間的惡寒都被拋在腦後。鳳傾邪!若不是時機未到,我定讓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