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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雲裏霧裏

  大殿之上,人群匯聚。


  除卻百官,還有李府一眾人,謝家幾口,王貴妃,齊照修齊照雲齊照玉柳涵絮,還有太子等人都在。


  李夫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樣子,該是已經經過戰爭了。


  謝暖言一路走到齊照修身側,直覺知道,這一次,是開始針對她的。


  眼前的幾個太監手裏拖著盤子,盤子裏有各種各樣的信件,物件,還有幾枚虎符。


  謝暖言仔細瞧了瞧,腦子裏很多印象開始閃爍。


  她一下子記起了原主的記憶,她記起原主從前,一直給齊照雲通信,一直在誘惑齊照雲,而齊照雲也一直曖昧不清,從沒有斷過關係。


  而原主這麽做的理由,是因愛生恨,報複齊照修。


  愛的太深,愛到最後,想要毀了齊照修。


  齊照修原本已經無緣皇位,齊照雲不滿虎符在齊照修手裏,樂得跟原主糾纏不清。


  雖然沒有越距之事,可他們,並不是從原主嫁入唐王府開始的。


  從謝暖言在閨閣的時候,就認識了齊照雲,私下裏就有來往。如今看來,隻怕齊照雲根本就是一直在利用原主而已。


  謝暖言得了原主的記憶,隱約又記起,好似信件裏,真的有通敵叛國的東西。雖然記得並不是十分全麵,卻也並無差錯。


  這時候,齊元才一聲厲嗬,“謝暖言,你可知罪!”


  就在謝暖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齊照修邁前一步,站到謝暖言身側,不等謝暖言反應,押著她一起跪了下去。


  謝暖言半是吃驚,側臉看向齊照修,齊照修對著齊元才說道“是兒臣之罪,兒臣沒有管教好王妃,才釀成如此大錯。”


  謝暖言有些不解,“謝暖言不知道何罪之有。”


  齊元才指著她說道“你通敵叛國的信件,都在這裏,你還有何話說!”


  齊照玉此時冷笑一聲,“證據如此明顯,皇嫂到底還有和說辭,莫不如認了罪,早些解脫。”


  齊照修眼睛裏有說不出的東西,謝暖言那一刻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謝暖言說“便是有信件,也可能偽造!秦王莫不要以為隨意加個罪名,就可以定罪。我被關在牢裏數個時辰,根本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什麽,難道要我當眾,就認罪不成!”


  齊照玉說道,“此時,已經容不得你巧言令色。李夫人可是都已經招供了。謝家也供出了你的全部罪證。”


  李夫人膽戰心驚的哭腔說道“是王妃指使!”


  謝峰更是絲毫沒有人性,“便是老臣,也無法包庇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一番操作,著實叫人心驚,謝暖言手心冷汗陣陣。


  證據確鑿,根本無法辯駁。


  更有意思的是,原主的確通敵,卻並不是她。


  她心裏突然又生絕望。


  她側過臉,看向齊照修,“你呢?齊照修,你信我麽?”


  齊照修並未回答,反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對齊元才說道“便是有了這些證據,我齊照修,也相信謝暖言,並未做此等事。”


  謝暖言餘光瞥見了柳涵絮鐵青的臉。


  就在謝暖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齊照雲突然也跪地說道“兒臣也信謝暖言,並未通敵叛國。”


  謝暖言怔了怔。


  齊元才指著他們兩個說道“哦?這倒叫朕驚奇了,這等證據在這裏,如何證明她清白?”


  謝暖言搶話說道“容易,對比我的筆跡就可以。我跟這書信,絕對不是一等筆跡。”


  齊元才大笑,“荒唐!”


  謝暖言說道“並不荒唐。我跟寫信的謝暖言,並非一人。”


  “你胡說八道!”柳涵絮指著她罵道。


  謝暖言說“不如拿書信來,比對清楚,看我寫的是否跟她寫的一致。便是信件偽造,也能找出相似之處,這一點,大家不是都知道。”


  齊照修不等謝暖言說完,便對旁邊的公公揮揮手。


  公公應該是齊照修的人,當即就將紙筆拿了過來。


  謝暖言根本不會毛筆字,而且巨醜。


  她隨意拿起狼毫筆,在紙上寫下通敵叛國的字來,想了想,又順勢寫了一首鵝鵝鵝在上麵。


  她語文成績一直不太好,古詩詞都忘得差不多了。


  等謝暖言抬頭,謝峰的臉色十分難看。


  都知道謝家謝暖言,有一手十分漂亮的書法,如今這謝暖言手裏的筆,且不說姿勢不對,笨拙至極,一點不似熟悉的樣子。不僅如此,還看得出來,謝暖言絕非故意。


  齊元才顯然也瞧出來了。


  謝暖言這時又說道“我沒學過書法,也不熟悉毛筆字。”


  齊元才半信半疑。


  王貴妃突然說道“莫非,兒媳在強裝?你這般,如何能得到你父皇信任?”


  謝暖言側過臉,說道“我沒有強裝,不會便是不會。”


  說話間,她閉眼從實驗室裏拿出來一個探照燈,探照燈上麵還有報警器。


  她打開之後,警報之聲跟著響起。


  她說道“我根本不是相府的那個大小姐,我也未曾寫這等書信。”


  說話間,齊元才驚奇的盯著謝暖言手上的東西,指著它叫“這是何物?為何如此作響?朕之前為何從未見過?”


  謝暖言說道“父皇,可還相信,兒媳並不是通敵之人?”


  齊元才瞧著她,顯然聽不見她說的什麽。


  齊照修伸手,就將謝暖言手裏的報警器關了。


  之後他說道“父皇,兒臣可還說錯?”


  齊元才眉頭微皺,說道“她的確跟從前大不相同。但如果這是她從前所做,也不能姑息。”


  齊照修說道“父皇,這書信筆跡既然不是她本人所為,便是有人偽造。”


  “何人能偽造?”


  “長得跟謝暖言相似之人。”


  謝暖言怔了下。


  齊照修又說“而且模仿了王妃的筆跡和一切,還盜用了王妃的一切。”


  “這有此等巧合之事?”


  “兒臣,會派人去查個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齊照修說道。


  謝暖言雲裏霧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齊元才顯然是累了,突然朝後靠在椅背上,略微疲憊的揮揮手“你們自行商量去吧。李府罪責卻是無法逃脫,莫公公,現在就將李府一眾人等下獄等候處置。”


  李夫人大聲嚎叫,接著被拉出了大殿。


  謝暖言心裏卻愈發不解,到底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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