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說漏了嘴
柳生自己被謝暖言問怔住了,“王妃,你要救我。若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冒死前來?”
謝暖言冷笑,“你慌什麽,你的罪,遲早會定下來,必死無疑。”
柳生一下子愣住了。
謝暖言說“你通奸一個王府的王妃,無論你是因為何種原因,都是給王爺戴綠帽子。嘖嘖,這是多大的罪責?你叫堂堂一國皇子臉上蒙羞被人看笑話、頭上冒草,王爺會輕易放了你?”
謝暖言說著瞧向齊照修,“輕則杖斃,重則用盡刑法被折磨致死。你覺得別人的妻子是好睡的麽?”
柳生眼裏露出了真正的恐怖。
謝暖言繼續說“就算是有人說能保你,那也得看,她是不是能比王爺的本事大,能叫王爺別殺人。”
柳生一頭跪倒在地,內心的掙紮隻怕比謝暖言還要多。
謝暖言這一次重新看向齊照修,“我記著,前幾天才剛剛從我櫃子裏翻了一包男人的衣服來。這一包衣服可是能定我的罪的!如今這衣服,你們怎麽不找來瞧瞧?”
還就巧了,說話間,楊止竟然已經將這“罪證”取了來了。
謝暖言將那一包衣服打開,隨意拿出一件,往柳生身上扔了過去,“你們瞧個清楚,這衣服他穿的上嗎?”
謝暖言早就猜到,喬安安為了替換掉翠珠的同鄉,可能會盡量這個小一點個頭的男人,以防止謝暖言發覺。
如今,謝暖言果然沒猜錯。
喬安安塞給謝暖言的那一包男人的衣服,卻是正常尺碼,可眼前的這個柳生卻又瘦又矮,根本就穿不上。
喬安安這下子就有些懵了,她指著謝暖言,“你難道不止跟一個人苟且!王妃你當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那是你!栽贓嫁禍之前,也不考慮一下。隻怕你替換掉翠珠同鄉的時候,這個男人你都沒有機會見到吧?叫手下去找個個頭差不多的,卻沒成想,前頭還有包男人衣服做偽證!”
齊照修的神色開始動搖。
謝暖言對齊照修說“若是王爺覺著我有的是時間,可以跟兩個男人約會苟且給您臉上抹黑,那我的確無話可說。”
“一個在外麵的跑堂,我要每日見到本就繁忙。再說了,王爺你不如帶著這個柳生到侍衛裏麵問一圈,有幾個真的見過,就知道我跟他可不可能有染。”
謝暖言無限鄙夷的對喬安安說“你當真以為你隨意拉個男人出來,就能說我偷情?你想太多了!我不是發情的母狗,不會到處亂咬,惡心人!”
喬安安氣的快要炸了,卻還維持麵子上的平靜,她指著那包衣服說“就算你跟柳生是意外,你這包衣服也無從解釋!你總不會說這包衣服也是有人嫁禍吧?”
謝暖言說“你的意思,反正柳生栽贓是不可能了。衣服可能也得給你找個男人出來跟我通奸?你就這麽急著給齊照修帶綠帽子?”
齊照修“……”
楊止低聲在旁邊說道“王妃這說話,當真是刀劍一樣,殺人不留痕。”
齊照修冷冷掃了楊止一眼。心想要你說。
謝暖言得理不饒人,還重新對齊照修說“我瞧著王爺也挺急著給自己找綠帽子的。左一次右一次被我們的喬夫人利用呢!”
齊照修“……”
喬安安大步走上前,將那包衣服拿起來,“謝暖言,就憑你三寸不爛之舌,隨意就能推掉這件事,你是覺得我跟王爺都是傻子嗎?”
齊照修雖然一直無語,卻始終不發表言論,這叫謝暖言心裏也犯嘀咕。到底齊照修是信了還是不信。
喬安安顯然瞧出來了,迅速的回咬。
齊照修冷冷的說“你們,都沒有確切的證據,隻不過是狗咬狗。”
這一句話著實叫謝暖言生氣,也將剛剛她的囂張氣焰全都給打壓了下去。
齊照修雖然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但是人家像個看客一樣,簡直就是在看笑話,所以才能說出“狗咬狗”的話來。
喬安安撒嬌,“王爺,您就是偏心。都已經這樣了,您還覺得臣妾是誣陷王妃麽?”
齊照修冷笑,“之前,你不是也說過王妃跟刺客王三偷情。結果呢?”
喬安安沒了下文。
齊照修又白了謝暖言一眼,“你——總是能被人抓住偷情,是太傻了,還是太蠢了?”
這個蠢字,著實被齊照修咬的十分重。
謝暖言心想真特麽的來氣,自己被人誣陷,以為能反將一軍,結果人家也有準備。最後還被齊照修如此侮辱,實在是太傷麵子了!
喬安安則一門心思琢磨怎麽定罪,自己又一時拿不出其他證據來。
翠珠拉了拉謝暖言的袖子,“王妃,還信奴婢麽?”
謝暖言說“我自然不信喬安安的話。若真的不信你,我剛剛便打你了。”
翠珠聽了便哭了,從地上爬起來,委屈的不行。
翠珠對齊照修說“我們王妃就是被人誣陷!她每日在唐王府給人看病,從沒有去過世藥堂抓藥,怎麽可能知道這個柳生。我們這些丫鬟一看病便是一天,都可以給王妃作證!”
這話,倒是提醒了謝暖言。
謝暖言重新問喬安安“我倒要問問喬夫人,怎麽知道今晚上我要出來見人?你手裏莫非有我跟柳生的信件?”
喬安安並未預備這一點,原本柳生的安排也比較慌亂,她並不想在柳生身上繼續找突破口。
她反問謝暖言,“你不用狡辯。你就說這包衣服哪裏來的,怎麽會出現在你櫃子的暗格裏?你今天不交出這個男人來,隻怕你走不掉!”
一瞬間,全都沉默了。
就像是時間一下子都靜止了一樣。
喬安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哪裏說錯了,還在繼續強辯“若是你能解釋的清楚——你們看我幹什麽?我又沒有說錯?”
齊照修冷冷的問她,“本王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人提在望雪樓那日搜衣服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說錯了什麽,不是王爺告訴我,找到了一包男人的衣服——”喬安安接著想到了,她說到了暗格。
齊照修從沒提過望雪樓的櫃子裏有暗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