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凶器
謝暖言問捕快,“既然如此,刺客的身份確認了嗎?”
捕快說:“刺客無人認識,也不是汴京人士,也沒有找到什麽相關的東西能證明身份。身上很多東西都已經被損毀了。連這一身衣服,都是遍地都能買到的普通貨,根本無從考察。”
謝暖言心想難怪一直沒消息,刺客的身份沒確認。
不過沒關係,謝暖言能驗屍。
她再去瞧那刺客,衣服都已經扒光,留下一個暴露的屍體。
謝暖言將旁邊準備的手套帶上,朝擺放屍體的案台走去,齊照修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幹什麽?”
“驗屍啊?”
“你沒瞧見沒穿衣服嗎?”
謝暖言說:“穿著衣服怎麽驗屍?”
齊照修蒙住她的眼睛,“那你閉著眼睛驗屍。”
“我閉著眼睛怎麽驗屍了!”謝暖言推開他,“你這不是莫名其妙。王爺為難人不是這麽為難的。”
齊照修吸了口氣,十分不高興,從身側拿了塊布出來,先謝暖言一步遮住了屍體羞羞的部位……
謝暖言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具男屍,齊照修覺著不雅。
謝暖言豎起帶著手套的手,“王爺,屍體就是屍體,不分男女。”
身側的捕快噗嗤一聲笑出來。
謝暖言跟齊照修同時盯著他,“笑什麽笑。”
謝暖言努努嘴,走到屍體麵前。
在現代的時候,為了實驗,謝暖言沒少跟屍體打交道,活著的她能治病,死了的她能驗屍。可惜了這一手醫術,沒了衣缽。
刺客身體健壯,身體器官都處於壯年期。肌膚原本大大小小的疤痕此時還能瞧見。
謝暖言順著腹肌一直朝下摸,摸到了一處很奇怪的疤痕。
從疤痕的康複狀況來看,大概是半個月前的傷,傷口外層愈合,裏麵肌肉組織卻還沒有長好。形狀看來像是錐形又像是橢圓形的刺傷。
謝暖言摸著疤痕,忍不住說:“這個形狀,像什麽?”
翠珠沒瞧見過屍體,卻傻兮兮的一直跟在謝暖言身後,也瞧見了謝暖言摸到的疤痕,脫口說:“像不像燭台的底座?”
謝暖言一拍大腿,“可不是——就是燭台底座。”
齊照修身後跟著的侍衛連升說道:“王爺,卑職記得半個月前,側妃府裏有個下人重傷,是被燭台打傷的。”
齊刷刷朝連升看過去。
半個月前?
“你說半個月前?這個傷口就是半個月前受傷的。”謝暖言對齊照修說。
齊照修雙眸露出寒意,“哦?”
連升又說:“當時郎中去看過病,因為銀子的問題,卑職被側妃罵過,所以才有些印象。但是不是這個刺客,卑職並記不清了。”
謝暖言意有所指,“反正側妃脫不了幹係,去查看清楚就知道了。”
齊照修瞥了謝暖言一眼,“好,回唐王府!”
謝暖言對齊照修背影努了努嘴,心想一會你就等著為你的側妃哭吧!
折回唐王府。
喬安安此時正在院子裏嗑瓜子,躺在椅子上甚是愜意。
侍衛沒有通報,喬安安知道自己不雅,慌忙爬起來整理衣物,“王爺——王爺不是去破廟了麽?”
齊照修狹長的眼睛略微眯了眯,“愛妃不願見到本王麽?”
“自然不是。隻是沒有梳洗打扮,卻叫王爺看笑話了。”喬安安說著眼睛不停的瞟著謝暖言。
齊照修說:“無妨。來這裏,是有事要問你。”
“什麽事?”
“謝暖言,你來問喬安安。”齊照修指著謝暖言。
喬安安眼神怔忪,卻還能十分鎮定的說:“參見王妃。不知道這一次又要挑著妹妹什麽把柄?”
謝暖言冷笑一聲,根本不想搭理她,直接衝到屋裏,尋了一圈,接著,在案台上找打了一柄燭台。
這燭台十分特殊,並不似謝暖言屋裏的那種普通圓座,這種燭台底部有三個貔貅樣子的支撐,所以刺客身上的傷必定是這個無疑了。
謝暖言拿著燭台出去,對喬安安說:“這燭台是你屋裏的吧?”
“是啊,你不是才剛剛拿出來麽。”
“刺客半月前,被人用這個燭台打傷。你跟刺客什麽關係?”謝暖言質問。
喬安安怔了下,“什麽?你說的什麽,謝暖言你瘋了嗎?”
謝暖言嘴角一揚,“我瘋了?是你想要我死想瘋了吧?喬安安,刺客的身份很快就能確認了。”
“你說的輕巧,什麽刺客,什麽燭台,我一概不知。”
“沒關係。”
謝暖言轉身對連升說:“找出那個給刺客治病的郎中,郎中手裏一定有單子能找出刺客的名字。隻要有了名字,就可以找出刺客是不是還買了春C藥,賣給春翠,陷害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