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因為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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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李白和花木蘭離開稷下,去往泰山大秦軍營,路遇血族魔種屠村(我也捋不太清了,反正就從這段開始寫了)。
……
劍光飛掠,瞬息千裏,好一派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的浩蕩氣派。
前方彌漫的血氣縹緲難尋,用神識去掃隻是一片散亂的紅雲,就像戰略遊戲裏的“戰爭迷霧”,這種手段專門針對神念,卻不可能遮蔽肉眼。
而李白則打算利用禦劍飛行的迅捷速度,將“戰爭迷霧”的區域迅速巡視一遍,這樣的話,再厲害的遮蔽手段也不能生效。
劍光如長虹,橫貫瓊霄。
果然,不多時他們便能看到前方有猩紅的煙柱嫋嫋升起,一尊龐然巨獸臥在山腹中,雪白的腹部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看那樣貌委實畸形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感受到動靜後,巨獸猛然摧山倒嶽屹立而起,向著兩人便是發出了一聲若嬰兒啼哭般的鳴叫,恐怖的氣息裹挾著血雨腥風撲麵而來。
李白眉頭卻是微皺:“不對勁,這頭凶獸的氣息雖強,可距離魔道巨擘還差得遠。”
“應該還有幕後主使。”花木蘭點了點頭,幹脆利落地拔出了身後的瓣鱗花大劍,“不過吃人的應當就是它,先殺了它再找它的主人抵債。”
李白幹脆道:“我為你掠陣。”
花木蘭微點了下頭,縱身飛掠,手中大劍驟然掠起了一道薔薇色的光華——綻放刀鋒!
大劍疾砍,若疾風驟雨,雷霆呼嘯。
巨獸的頭顱瞬間便被切開了一道道細密的口子,鮮血迸濺。
隨後,蓄勢,重劈——蒼破斬!
幾乎隻是眨眼間,便將那頭起碼有著初入聖道境界的凶獸壓製到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境地。
李白的神情中滿是驚豔,他從未小瞧過花木蘭,可自從險些拿下泰山論劍第一名後,到底是有些自矜了,但現在看來,若是同境界相爭,自己居然真的未必有穩贏過自家老婆的把握。
說白了就是他如果沒開掛,這輩子注定就是花木蘭在外征戰,他在家帶孩子喂奶,站在門口如同望夫石一般的畫風了。
這邊走了神,那便花木蘭便已將這頭凶獸輕鬆斬殺在地。
他落在地上,望著微蹙娥眉的女武神,問道:“怎麽了?”
“這頭凶獸在臨死前,眼神很純粹。”
她有些愣神:“像是孩子一樣清澈——或許它本性也未必嗜血,隻是被魔導士祭煉成了殺人的工具。”
“真的很過分啊,為了一己之私,罔顧那麽多人的性命……”
李白歎了一口氣:“並不是所有人都把人命看得很重,或許有些人覺得,一些邊鄙賤民真的就像是螻蟻一般,因為未曾在乎,所以心如鐵石。”
李白想了想,又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認同的信念,所以當兩種信念發生碰撞時,就要看拳頭大小了。”
“畢竟道理沒有對錯之分,決定道理大小的,與屁股有關,與腦袋也有關。”
花木蘭皺眉道:“他們做出這種事,難道他們的道理也是對的?”
李白搖了搖頭:“身為魔種自然不會考慮人類的道理,將自己視若高等生命的魔道士也一樣,我們也不必去思量誰是誰非,逮到它們捶爆它們的狗頭就是了。”
“好。”
李白又安慰道:“儒門的季康前輩曾對我講,打架前要先跟敵人講道理,道理壓過了,再打,贏了那叫‘有教而誅’,但其實這沒什麽屁用,主要是自己念頭通達,心思暢快;所以歸根結底講道理是為了讓自己舒服而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的,你不要糾結於這些……喂,你看我什麽眼神?”
花木蘭露出了一個明媚而又淡然的笑容,她看李白,總帶有種姐姐看弟弟的感覺,哪怕現如今稚嫩的少年已經成長成了一座可以為許多人遮風避雨的山嶽,某一個瞬間,她仍舊覺得對方隻是一個小男孩兒……她喜歡的小男孩兒。
花木蘭輕哼了一聲,將大劍背負在身後,道:“那我們繼續追?”
李白點頭:“嗯——對了,你的劍太沉,要我幫你背嗎?”
花木蘭挑了挑眉:“對一名劍客而言,劍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李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抱歉……”
“可自從有你在身邊,它就隻能屈居第三了,所以辛苦你了。”她解下背後的大劍,幹脆利落地遞向了李白。
李白啞然失笑,心底有些溫暖,伸出手牽住木蘭的小手,輕輕用手指劃過她指尖的老繭,一隻手將重劍負在自己身後,仿佛也真就開始承擔兩個人的分量。
心中有些難言的喜悅情緒,於是便借用戲文裏的腔調道:“今日紅白雙煞重出江湖,兩人五劍,卷起血雨腥風……”
“死樣。”
花木蘭嗔道,眼睛裏的神采澄澈如水,罕見地還多了分嫵媚動人。
無論是他或者她,心中自有驕傲,可以不依靠互相的安慰來走過人生,可若能並肩作戰,當然要勝過孤身一人。
李白望著她的笑臉,也跟著來了個邪魅一笑……花木蘭看得呆了,瞪著好看的大眼睛,順手給了他肚子一拳:“不要露出這種跟智障一樣的笑容,看著好欠揍!”
李白揉揉肚子,黑著臉:“那你就真揍啊?”
“又沒用力。”
“那我也不用力。”他伸出巴掌,在花木蘭條件反射性閉上眼睛的表情下,輕輕蓋在她的額頭。
“唔……這就完了?”
“舍不得揍我家花花。”
花木蘭沒忍住笑,脖頸泛起粉紅色的紅暈,順帶輕捶了下他的後背:“最近嘴很甜啊,是不是跟你的大秦長公主磨練出來的?”
李白神情一凜,這貌似是一道送命題?
求生欲前所未有驅動著他鋼鐵直男的腦子運轉著,隻見他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握緊她的手道:“因為愛你,所以嘴甜,不是為了討好,隻是希望你開心。”
哇,真雞兒肉麻。
看不下去了,我都要被甜得齁死了。
花木蘭悄悄抽出手,哼道:“整天說些情呀愛呀,也不嫌肉麻。”
可臉上卻是美滋滋的泛起桃花般的笑容,根本抑製不住的那種。
……
“大白!”
露娜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向來冰冷淡漠的麵孔上滿是汗水。
“怎麽,做噩夢了嗎?”拉花娜湊過來,她穿著素白的貼身睡衣,將驚魂未定的小姑娘拉進懷裏,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雖然平時看起來這姑娘有點二,可到了關鍵時刻,往往意外地可靠啊。
露娜怔怔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噩夢,但也不是噩夢,因為那些是曾經發生的事,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眼淚不自覺淌落,仿佛又倒映出那道如同魔鬼一般的偉岸背影,他的身後燃燒著熊熊烈焰,拖曳出一片如同山嶽般的惡魔影響。
在這時,是那隻整天除了撒嬌賣萌仿佛什麽都不會的銀狐勇敢地站了出來,可轉瞬便在烈焰中化作了飛灰。
“大白.……”
露娜有些哀傷,她怎麽也想象不到,以前那麽疼愛大白的哥哥,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難道有些人一段時間不見後,真的會有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