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危局
馬乾坤看見嶽鬆口袋丟落的靈石,頓時眼中露出貪婪之色,直勾勾地看在那裏,嶽鬆看見馬乾坤的樣子,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
手中握著靈石,逐漸補充著消失的靈力,很快身前的金陽之氣的護盾,光芒一振,很快變得凝實起來。
馬乾坤見到這種情況,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的笑容,捏動法訣,將自己靈力加大輸入到噬魂百鬼幡中,更加濃厚的黑氣從幡兒中湧出來,無數的麵目猙獰的鬼魂爭先恐後向著嶽鬆撲去,似乎在他們麵前的是自己的生死仇家。
嶽鬆盡管有靈石相助,可煉氣期和築基期相差實在太遠,隨著馬乾坤加大輸入靈力的力度,嶽鬆麵前的金陽之氣護罩,又開始一點點變薄,那些猙獰的鬼頭在護罩外麵,不斷發出鬼哭之音,讓人聽了不禁魂搖意動。
嶽鬆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那天絕對不介意幹掉這個牛鼻子,毛偉人他老人說的對啊,宜將剩餘追窮寇,不學沽名楚霸王!
不過這個世上還真沒有賣後悔藥的,眼瞅著護罩隻剩下薄薄一層,嶽鬆已經能感覺到濃濃黑氣中所包含的冰冷、恐懼、寂滅、死亡的氣息,身體不禁打了寒戰。
馬乾坤桀桀的笑了幾聲,“嗬嗬,小兔崽子,道爺的手段多著呢,你就乖乖的受死吧!”
嶽鬆將心一橫,將儲物袋裏的靈石都倒在地上,頃刻之間身前身後一片璀璨,看的馬乾坤眼都花了。
“你很想要這個對吧?”嶽鬆淡淡的說道。
“你,你什麽意思?”馬乾坤稍稍收回一些靈力問道。
“你說我要自爆的話,這些靈石還會剩多少?”嶽鬆漫不經心的問道,可使體內的靈力卻不斷催動著丹田內的赤陽錐。
“你……”馬乾坤為之一滯,過了一會兒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不是很恨我嗎?那你就盡管來,大不了我自爆,到時候一切都灰飛煙滅,一了百了這多好!”嶽鬆用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可是心中卻暗暗著急,草特麽,那根“按摩棒”估計是缺電池了。
“嗬嗬,年輕人不要著急,萬事都好商量,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不生氣了!”馬乾坤將靈力收回了一大半,嶽鬆身前隻剩下一層淡淡黑氣。
“你真的不生氣了?”嶽鬆笑著問道。
“嗬嗬,我可是一個有素質的修真者,怎麽會為這麽一點小事縈掛於懷呢,來來,小道友我們不妨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各自的修煉心得,這也才不辜負美好的月色啊!”馬乾坤笑眯眯的說道。
嶽鬆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心中暗罵了一句,你特娘的謊言也太沒創意了吧,這天連個月亮影都沒有,還特麽的美好月色,去死吧!丹田內的赤陽錐還沒有任何動靜,盡管嶽鬆臉上不動聲色。
“我說馬道友,你看天上的月亮有多圓啊!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花間一壺酒,是何等的愜意,可惜此處無酒,否則定會與你痛飲三百杯,才不辜負大好的月色啊!”嶽鬆嘴裏胡扯著,一邊催動靈力,可赤陽錐偏偏紋絲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嶽鬆忽然感到足下微微刺痛,緊跟著身體內靈力流轉不暢,接著丹田周遭大穴都跟著微微刺痛一下,瞬間丹田內的靈力都被禁錮起來,嶽鬆臉色一變看著馬乾坤。
馬乾坤用手捋了一下並不存在的胡子,得意地笑起來,“小兔崽子,你以為道爺就沒有辦法製你了嗎?”揚了一下手中拂塵,眼睛裏冒出陰狠的光芒。
原來就在剛才,馬乾坤趁著與嶽鬆胡扯八道的時候,將手中的拂塵絲用靈力從地下向著嶽鬆襲去,果然一擊而中,緊跟著將更多的拂塵絲襲向嶽鬆丹田,將他體內的靈力徹底禁錮住。
馬乾坤手中拂塵不是一般街邊十塊錢兩個的垃圾,而是用天山冰蠶突出的絲以及萬載冰川寒玉製成,端是一件極品法器,專破修真者的防護罩,讓人防不勝防,不少修真者遭了他的道,所以人送他一個綽號“詭絲邪道人”。
馬乾坤緩步向著嶽鬆走去,樣子就像一個滿懷得意,走向被陷阱困住獵物的獵人。
嶽鬆此刻大腦急轉,可是身上的靈力已經被禁錮,縱有千條計也沒有一條能用的,所以眼睜睜的看著馬乾坤一步步走過來。
“兔崽子,竟然該得罪本道爺,我今天一定要將你扒皮抽骨,煉魂搜魄,挫骨揚灰一解我心頭大恨!”說著馬乾坤站到嶽鬆麵前,伸出了右手放在嶽鬆的百會穴的位置。
嶽鬆頓時感到遍體生寒,那隻手好像有著莫大的吸力,牽引著體內的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翻轉過來,我靠,難道老子今天真要歸位了嗎?隻可惜再也見不到嘉欣了。
不過此刻嶽鬆的腦海中,又閃過好幾張臉孔,周欣妍、夢秋水,雷曉婷……,拜拜了各位,特麽的,為什麽我的命就這麽苦啊!好不容易修個真,預備踩踩人,打打臉,泡泡妞,過過逍遙的日子,可偏偏命運卻讓俺不斷遇到新的挑戰,我特麽到底得罪誰了?嶽鬆心中滿腔的怨念。
身體越來越冷,嶽鬆感覺自己的意識隨著那股吸力,一點點脫離身體,向著一個無邊的黑洞飄去。
一間陋室,頂棚上十五瓦的小燈泡發出昏黃的光,微弱的光線還不足以將這個不到十平米的房間,照的照得通通透透,房間的大部分還在籠罩在明暗之間。
一張用磚頭墊起來的床板,勉強算是一張床,不過上麵的被褥倒是很幹淨,不過很多地方已經磨出了線頭,能看出來用的時間很久了。
小雅將熬好的藥送到奶奶的麵前,“奶奶藥熬好了,您吃藥吧!”
小雅的奶奶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用憐愛內疚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孫女,在一連串咳嗽聲後,喘著粗氣說道,“小雅奶奶真沒用,讓你跟著吃苦!”
“奶奶您不要說這樣話,醫生已經說了,隻要您吃完這些藥,很快就會好了!”小雅用小嘴吹著氣,舀起一勺藥遞了過去。
“小雅,奶奶知道自己的身體,這些藥沒用,你不要再花這些冤枉錢了!”小雅的奶奶輕輕搖搖頭。
“奶奶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快點好起來,我出去掙錢,掙很多的錢,然後帶著您周遊世界!”小雅笑著說道。
“嗬嗬,小雅奶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可是”
“奶奶不許你說可是,乖乖的把藥吃了,要不我再也不理你了!”小雅撅起了好看的小嘴。
“好,好,奶奶吃!”小雅的奶奶在小雅的監督下,將碗裏的藥倒進嘴裏,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喏,奶奶給你!”小雅將一塊東西塞進奶奶的嘴裏,甜甜的,原來是一塊糖。
“奶奶甜嗎?”小雅笑著問道。
“甜,甜,甜到奶奶的心裏了!”小雅的奶奶笑著說道,小雅這才心滿意足的幫助奶奶躺倒床上,來到一張勉強能站立在地上的桌子旁,掏出書本準備做家庭作業。
動作是那麽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勁,這個桌子就四分五裂!
門猛地被踹開,幾個麵貌凶惡的大漢闖進來,同時還有一股勁風吹進來,小雅一驚,那張桌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倒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小雅的奶奶掙紮著往起坐,大聲問道。
“哼!我勸你們還是把這個拆遷協議乖乖的簽了,否則後果你知道的!”其中一個人掏出幾張紙扔過來。
小雅的奶奶接住,小雅驚慌失措的跑到奶奶的懷裏,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闖進自己家的幾個人。
“你把我們房子拆了,我們到哪裏住啊?咳咳咳……”小雅的奶奶大聲說道,可能用的力比較大,引起了一連串強烈的咳嗽,劇烈的喘息著,聽起來就像一個年代久遠的破風箱。
“這個我們管不著,麻溜點趁早滾蛋,我問你簽還是不簽?”
“你們行行好,隻要你們能給我們祖孫兩個找個安身之所,肯定搬,肯定搬,可是你們讓我們這麽走,我們住哪裏啊?”小雅的奶奶哀求著這幾個人。
“草。你這個老棺材瓤子,事還挺多,我告訴你這個協議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還得簽,兄弟們動手!”話音剛落,那幾個麵貌凶惡的人,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緊跟著房間裏傳來驚恐的呼叫聲,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