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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你放過我吧!

  嶽鬆幹脆利索的解決掉三個人,其餘的人都愣住了,看著風中如泰山頂上青鬆般挺拔的身影有些畏縮,而且那個身影似乎有著巨大的魔力,帶給他們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腕的邵厚德,齜牙咧嘴的看到自己人有些萌生退意,於是開出一百萬的高價,讓這些剩餘的人鼓起了殘餘的勇氣,手裏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向著嶽鬆衝了過去。


  嶽鬆笑了,笑得很開心,他真沒有玩夠,剛才隻不過是簡單的熱身,真正的大菜這才開始,看來這道菜應該不愁食客了。向後快速退了幾步,衝在最前麵、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幾乎是腳跟腳的隨著嶽鬆後退的步伐追了上來,他的眼睛都瞪圓了,仿佛看到了一疊疊鈔票在眼前閃爍,手中的砍刀揚起來,卻發現自己收不住腳的身子,跟嶽鬆麵對麵的撞在了一起,那感覺,就仿佛是海浪拍擊到了礁石上,瞬間倒卷飛濺,四分五裂。


  看到這些人手中揮舞的凶器,目的就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嶽鬆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雪白的牙齒在火光中反射著寒光,下手再沒有了任何顧忌。


  他的手一抬,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發,抬起自己的膝蓋對著腦袋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著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群中,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手中,不知在何時,已經搶下了一把砍刀,他衝入人群,揮刀就砍,一時間,在火光幽暗中,一線縱橫閃耀的刀光,就像是龍卷風在肆虐呼嘯,飛濺的鮮血仿佛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慘叫聲、利刃剁肉聲、驚慌喊叫聲,成為了主要旋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邵厚德驚呆了,他想到嶽鬆很強,但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強,在黃昏的夜色中,嶽鬆如出柙猛虎,麵對著他們露出滴血的獠牙。


  在夜色的籠罩下,交錯來回的身影忽大忽小,在昏暗之中來回的搖擺著,仿佛就像一個舞技高超的舞女,在這血與火奏響的華麗交響樂章,在光與影的交錯變幻中,扭動著曼妙的腰肢,將殺戮和恐懼盡力釋放出來。


  嶽鬆的身影在明與暗的光影中忽隱忽現,就像是傳說中化身萬千的魔神。他揮刀的動作幹淨利索,迅捷似豹,彪悍中帶有一種暴力的人體動態美感。


  向嶽鬆圍攏過來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在迅猛如驚濤駭浪般的攻擊下,所有人都懵了,他們愣愣看著眼前噴濺的鮮血和倒在地上慘嚎翻滾的身體,膽寒了!

  那被砍翻在地的人身體上的鮮血,像是飆射而出泉水,在這個夜涼如水中散發著熱氣,從半空中噴灑在地上,慢慢匯聚在一起涓涓流淌,嶽鬆周圍十米左右的範圍內,噴濺的血液就像國畫大師潑墨寫意作品,黃色的火光中升騰著淡紅的霧氣,濃稠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嶽鬆手上的砍刀,如同一汪秋水一般,有一道蜿蜒的紅色液體,順著刀鋒快速的留下,低落到地上,留下一點點斑駁的痕跡。


  五分鍾,也就是短短的五分鍾,雖然兩方人數看起來相當懸殊,可是戰鬥的天平,偏偏向著人數少的一方嚴重的傾斜下來,畢竟實力的懸殊,造成了這個結果。


  嶽鬆再次證明了一句話,這個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看了看周圍在地上輾轉反側的人,提著滴血的砍刀昂然站立,陣陣夜風,把他的頭發吹得高高揚起,修長的身軀殺氣彌漫。


  剩下的四五個人,可能是不如剛才那幾個腿長,所以落在了後麵,反倒躲過了一劫。他們都被嚇傻了,驚恐萬狀,很多也自詡為自己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心理都有些承受不了,甚至還有的人拚命的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終於有個人忍不住了,將手中的砍刀扔到地上,隨著當啷一聲響,緊跟著佝僂著腰,劇烈的開始嘔吐起來,嘔吐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他崩潰了!


  嶽鬆用冰冷的眼神環視一周,然後沉聲說道,“怎麽你們還打算繼續嗎?”說著手中的砍刀舞出一片刀花,繽紛的寒光如水般的流動著,泛著侵入肌膚的冷意,


  他冷哼著,語氣中流露出來的肅殺,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裸身臥雪,通體涼透的冰寒感。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幾經對逡巡,幾經推讓,終於有個人,幹渴般的咽下一口唾沫,然後鼓足勇氣,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


  “滾!”嶽鬆低吼一聲,那聲音如同低沉虎嘯一般,瞬間將這些人的最後意誌摧毀,當啷當啷的聲音絡繹不絕,緊跟著很快這裏就剩下兩個站立的身影,其中一個人是李柏言,而另一個人是邵厚德。


  邵厚德的身體就像在風中搖曳的火焰一般,抖動著,如果換一個場景,然後在他麵前立上一根鋼管,這廝肯定是一個出色的鋼管男郎。


  嶽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步步向他走去,手中大砍刀時不時舞動出一個刀花,在清冷的月色中和跳動的火光中,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邵厚德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嶽鬆,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此刻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因為他知道,就算再多一個,甚至好幾個自己綁著在一起,都未必敵得過對方的一隻手。


  “誤會,真的是誤會,咱們之間真的是誤會!”邵厚德臉上帶著懼怕的神情,但還是讓自己勉強笑出來,隻不過此刻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誤會?”嶽鬆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笑著說道,“現在說誤會,是不是太晚了點?!”盡管語氣聽起來很和藹,可是落在邵厚德的耳朵裏,無亞於晴天霹靂。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有珍惜,這一次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誤會嗎?有句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嶽鬆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確實誤會,真的是誤會,我錯了,我是狗娘養的,我真的是狗娘養的,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狗娘養的豬!你放過我吧,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錢,隻要你能放過我!”邵厚德帶著哭腔說道,他的腿不停的顫抖著,終於支撐不住這個肥碩的身體,重重的跪在地上。


  這一刻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如果不是晚上喝酒誇下海口,如不是為了一筆不菲的拆遷費,如果不是自己看見清秀的小雅,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交織在一起,醞釀成了滿腔悔恨。同時太多的現實讓他招惹了一個九幽之下魔王,早知道這樣,就算再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這個地方。


  嶽鬆笑了笑,然後將自己的耳朵側過去,帶著和藹的語調詢問道,“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大聲點再說一遍!”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錢,隻要你能放過我!”邵厚德磕頭如搗蒜。


  嶽鬆拿起刀看了看,然後很輕鬆的甩了甩刀身上的鮮血,砍刀又恢複了秋水一般的明亮,隻是刀鋒處出現三、四個米粒大小的缺口,而他的雙眸,比刀鋒更加凜冽,但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說吧,你為什麽老為難這對祖孫?”


  邵厚德聽到這句話,眼睛猛地瞪大,驚慌的表情更甚,不過嘴裏卻說著,“什麽,沒有,我隻是那天感覺丟了麵子……”


  “啪”清涼的脆響在夜裏傳得很遠,邵厚德捂住了自己的肥臉,嶽鬆用砍刀的刀背狠狠抽了對方一記耳光。


  “真的沒有!”


  “啪!”又一聲。


  “真的沒……”


  “啪!”


  “真的……”


  “啪!”


  “真……”


  “啪,啪,啪……”厚背砍刀在嶽鬆手中,力道調控的秒到巔峰,雪亮的刀花如镔鐵銀光,令人眼花繚亂。


  過了一分鍾後再看邵厚德,隻見臉黑紫黑紫的,整個腦袋就像個豬頭,可是一點皮都沒破,完全是用刀背抽的。


  嶽鬆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藝術作品,滿意的點點頭,“怎麽你還不想說嗎?這一次我可不保證你還會那麽幸運。”說完這句話扭轉了砍刀,雪亮的刀鋒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如水的銀波。


  “不要動,你被包圍了,我命令你放下凶器!不要負隅頑抗,我們會采取必要的措施,我再重複一遍……”一個聲音用高音喇叭喊出來。


  嶽鬆有些無奈的砸吧兩下嘴,為什麽自己的同行總是在關鍵時候出來插一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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