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想問幾個問題
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
有人一擲千金買豪車,有人一擲千金為賑災,人與人的境界不一樣,那麽手中金錢實現的價值也不同,這樣真能看出道德水準的差異。
周欣妍的失蹤,讓北海公安局局長王陽海如坐針氈。刑警隊的副隊長老馬,知道周欣妍最近住在嶽鬆那裏,於是帶人來看看。
“馬隊,周隊長確實住在這裏,我看到了她的相片和私人用品!”
“嗯,我也看見了,現在怎麽辦?”
“能怎麽辦?把人請出來咱們好好問問,畢竟保安親眼見到咱們周隊開車出去了,更何況還有兩個弟兄,看見周隊在金水橋趴在車裏哭!這小子,還真他娘的不簡單!”老馬罵了一句,但語氣裏倒是對嶽鬆充滿了讚歎和崇拜。
門推開,正好看見嶽鬆給李嘉欣喂雞湯,老馬心中暗道,“這小子還真孝順他老娘!”
“那個,嶽鬆是吧,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老馬盡量讓語氣變得柔和一些,開玩笑,跟周隊長住在一起的人,能讓周隊長流淚的人,難道是普通人嗎?說真的,老馬還真想問問嶽鬆是不是來自火星。
“嗯!你問吧!”嶽鬆沒有回頭,很專注的給李嘉欣喂雞湯。
老馬暗暗豎了個大拇指,真他媽的有範兒,太牛逼了,連頭都不回一下,到底是能讓周隊長哭的死去活來的主。
“這個,我想還是私下了解一下比較好!”老馬沉吟了一下說道。
“沒有這個必要!”嶽鬆的聲音很冷,就像淬於冰水中寒刃。
“你這是什麽態度!”老馬旁邊的兄弟有些不樂意,嘴裏說了一句,上前準備揪嶽鬆。
老馬連忙攔住,看了為了出頭的兄弟一眼,示意不要多事!那個警察有些怏怏的退了回去,狠狠瞪了嶽鬆一眼。
“你去吧,我已經吃飽了!”李嘉欣笑著對嶽鬆說道。
“老婆沒事的。”嶽鬆笑著搖搖頭,可是旁邊的幾個警察,聽到這個稱呼都愣了,相互看著彼此,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吧,我這裏沒事。”李嘉欣勸著嶽鬆。
嶽鬆伸出手將李嘉欣很小心的放平到床上,然後笑著說道,“老婆我一會兒就來!”說完轉過身看著那幾個警察。
“你,你叫她什麽?”老馬感覺自己的耳朵和腦袋都有些不夠用,所以才問出這個看似很弱智的問題。
“老婆!”嶽鬆很平靜的回答。
“你確定不是老婆婆?”老馬還是有些懷疑,不太敢肯定。
“老婆!”這次兩個字更加清晰,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和鄙夷的目光,剛才那個出言斥責嶽鬆的警察,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草,原來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如果你沒有刷牙的話,我可以把洗漱間借給你,還有隨地吐痰的行為,隻能說明你道德有待提高!”嶽鬆用譏誚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麽?”那個警察聽見嶽鬆這麽說,怒不可遏向著嶽鬆就要衝過來。
“陳斌你幹什麽?”老馬的臉拉下來,怒聲喝道。
刑警隊裏麵的人,第一怕的就是周欣妍,第二怕的就是老馬,陳斌看見老馬生氣了,頓時變得老實多了,不過眼睛卻狠狠瞪著嶽鬆,看起來就像看見一塊紅布的鬥牛,當然嶽鬆就是那塊紅布。
“嶽先生我們隻是想問幾個問題,這邊請!”老馬做了個手勢,不過眼神裏麵隱隱含著敵意和憤怒。
嶽鬆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不過沒有多想,回頭看了看李嘉欣,李嘉欣衝他笑了笑,嶽鬆也笑了笑,跟著這幾個警察走了出去。
老馬轉過頭看了李嘉欣一眼,覺得躺在床上的這個老婦人有些麵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微微停住了一下腳步,帶著思索的表情走了出去。
陳斌看著嶽鬆,兩隻眼睛簡直快冒出火來,嶽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轉移,直接將他無視。
嶽鬆很清楚自己和這個警察絕對是第一次見麵,可是對方卻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這為什麽,他也懶得考慮,隻想將這群不速客,快點掃地出門。
嶽鬆站在客廳中央,看著老馬冷冷的說道,“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老馬看了看嶽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嶽鬆的樣子很熟悉,而且是非常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兩個人在哪裏見過。
“那個,咳咳”老馬咳嗽了幾聲,有些話他感覺不好問,可是又不得不問,“那個,那個”好幾個那個之後,好像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嶽鬆有些不耐煩,“那個是哪個?”
“咳咳,這樣吧,前一段時間是不是我們周隊在這裏住過?”老馬問道。
“沒錯!”嶽鬆很幹脆的回答,而陳斌的雙手緊緊握住,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
“哦,那個,周隊長今天沒有回來嗎?”老馬接著問道。
“她會不回來關我什麽毛線!”嶽鬆一想起李嘉欣現在的慘樣,就一肚子氣,所以說話語氣也很衝。
“你說什麽!”陳斌聽到這句話,就像被點著的炮仗,猛的衝了上去,照嶽鬆臉上就是一拳。
嶽鬆可是有素質的修真者,身體反應可是比常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別人看起來如此迅猛的動作,可在嶽鬆眼中,就像是慢動作影像一樣,一點點衝自己而來。
輕伸出一個指頭,在陳斌的脈門上一點,隻聽得一聲慘呼,陳斌整個人連連向後推去,最後狠狠撞到牆壁上,而他的右手手腕整整粗了一圈,紅紅的,很像一隻剛剛鹵好的豬蹄。
嶽鬆的動作很快,而且很隱蔽,根本沒有發現,隻看見陳斌揮著拳頭上去,然後捂著手腕撞到牆上。
嶽鬆淡淡的看了陳斌一眼,可是陳斌卻感覺到令人心悸的寒意,就象是一柄剛從刀鞘中拔出來的絕世寶刀,閃掠著可怕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陳斌你這是怎麽回事?”老馬問道,旁邊的幾個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陳斌。
“沒,沒什麽!”陳斌捧著自己的手,身體微微顫抖著,一股股灼熱的氣流在手腕上亂竄,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裏麵咬來咬去,又酸又痛又癢,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
“陳斌你到底怎麽回事?”老馬連忙走過去,看著陳斌的手,如果剛才是鹵好的豬蹄,此刻就像一隻品相很不錯的熊掌,紅彤彤的。
“我,我,我”陳斌還沒有講話說完,眼睛一翻昏了過去,眾人立刻亂成一團,隻有嶽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在剛才手指與手腕接觸的一瞬間,嶽鬆將一道很微弱金陽之氣,送進了陳斌的手腕,開玩笑,金陽之氣,天下最至陽至剛的真氣,陳斌怎能受得了?
於是陳斌同誌很配合的昏了過去,當然嶽鬆隻是給他的小小苦頭,修養個十來八天也就好個差不多了。
“你們兩個送陳斌去醫院!”老馬指了身邊兩個人,然後眾人七手八腳將陳斌送往醫院。
過了一會兒客廳隻剩下嶽鬆和老馬,還有兩個警察,老馬從兜裏掏出一盒煙,看了嶽鬆一眼,嶽鬆做了隨便的動作,老馬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
“沒想到嶽先生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老馬吐出一口煙,緩緩的說道。
嶽鬆將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不明白馬警官什麽意思。”
“方俊青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是拜嶽先生所賜吧!”老馬此刻已然想起哪裏見過嶽鬆,就是在周欣妍的辦公室,有一張嶽鬆的肖像拚圖。
“嗬嗬!”嶽鬆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像那樣的人渣,如果換成我也會這麽做,不過我今天來不是討論這個問題,而是你知不知道我們周隊長最有可能去哪裏?”老馬抽一口煙,眼睛凝視著嶽鬆。
嶽鬆聽到這句話,心頭猛地一動,皺著眉頭看著老馬,“你們周隊長?”
“嗯,我們周隊長,從晚上六點十分起,從住所離開,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老馬依舊看著嶽鬆,認真觀察著嶽鬆臉上每一寸肌膚的變化。
“不可能!”嶽鬆失聲叫出來,手一把掐住了老馬的肩膀,老馬的臉立刻變色,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肩膀傳過來,頭上立刻出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嘴裏啊的一聲交出來。
嶽鬆連忙鬆開自己的手,抱歉的笑了笑,“那個,不好意思!”
“沒,沒關係!”老馬苦笑的揉著自己的肩膀,可是心中暗暗吃驚,麵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手勁竟然像一把老虎鋼鉗,大的可怕。
嶽鬆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能給我一支煙嗎?”嶽鬆看著老馬問道。
老馬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遞了過去,同時也給自己嘴上塞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