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陰煞珠
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可是我過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麽也錘不了我。
——王小波《黃金時代》
嶽鬆真的沒有想到,奮不顧身救人的英勇事情,竟硬生生的讓他搞成了性騷擾,有才,實在太有才了,估計嶽鬆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麽有才。
被騷擾的周欣妍,到底是巾幗兒女,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拔出槍頂在了嶽鬆腦袋上。
嶽鬆到底有素質的修真者,將眼一閉,幹脆提出把我打死的請求,那神態就像某部電影中,手拿報話機,壯懷激烈的大聲喊道,“向我開炮,向我開炮”的英雄。
最後在嶽鬆極端無恥的表演下,周欣妍終於受不了落荒而逃,而嶽鬆也逃過了一劫。
事實證明一個真理,嶽鬆做的這一套很管用,真的很管用!曾經有多少流氓就是靠這一手,讓無數少女輕輕易易放過他們,同時又讓自己的一顆心係在了這些流氓身上,杯具,杯具,人生就是一張擺滿杯具的茶幾!
當然周欣妍具有更高思想覺悟的話,估計蘋果這本書也就不用寫了,雜七雜八閑扯一堆,俺要亮明目的了,打劫,打劫,把身上所有的月票都叫出來,不對,口誤,口誤,交出來,統統交出來。
櫃子白色的霧氣,伴隨著陰冷的寒意,一絲絲從裏麵冒出來,在白色霧氣散盡後,一個黑色的袋子很安靜地躺在裏麵。
白色的拉鏈將裏麵的內容嚴嚴實實的遮蓋住,如果想要看到裏麵的實質,隻有將拉鏈拉開。袋子上的黑色裏麵夾雜著一條白線,似乎將陰陽永遠的分割開。
伸過手輕輕一劃,拉鏈緩緩的被拉開。手停止不動了,嶽鬆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草,怎麽這麽難看!比特麽伊莫頓uff08木乃伊中的大祭司uff09還難看!嶽鬆心中暗道。
凝了凝神,將手指在屍體上一點點下滑,一點點感受著,忽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笑容,似乎發現了什麽。
從褲兜裏掏出一樣東西,手指微微一動,雪亮寒光一閃,一把小刀切開女屍的後腳跟,從裏麵掉出一顆黑色珠子。
嶽鬆拿出一隻膠皮手套,戴在自己右手上,異常小心的將黑色珠子拿起來,放到一個小盒中,蓋上蓋子,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宮大爺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個相當老舊的半導體,放在耳邊聽著依依呀呀呀的戲劇,時不時還跟著哼上兩句,一臉陶醉的樣子,沉浸在自己營造的舒心氛圍中。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嚇了宮大爺一跳,手一哆嗦,古董一般的半導體落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終於走完了最後的路程。
看著與自己朝夕相伴的老朋友,竟然落得不得善終的結局,心中不禁來氣,剛想開口發火,可是進來的年輕人,一把攥住他的脖領,經他提了起來,一張臉離他是那麽近,都能感到對方鼻中呼出的熱氣。
艱難的呼吸著,緊緊抓住對方的手,扭動著身體,“你,你,你想幹什麽?”
“今天中午送來的那具陰屍在哪裏?”那個年輕人問道
宮大爺的臉漲得通紅,手指胡亂扒弄著那隻手,可是那隻手就像生鐵鑄成的紋絲不動。
“你他媽的快點說!”那個年輕人身上籠罩著一股逼人的寒氣,宮大爺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快要被凍住。
“陰屍,什麽,什麽是陰屍!”宮大爺艱難的問道。
“就是那具幹屍!”
“在,在十五號櫃!”宮大爺斷斷續續的說道,就在他說完這句話,脖子一鬆,空氣湧了進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個年輕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食指輕輕一彈,一縷黑氣沒入宮大爺的身體。
宮大爺的眼睛猛然睜大,雙手緊緊捂著喉嚨,身體痙攣的抽在一起,在地上不停地扭曲著,那個年輕人鼻子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櫃子打開,那個年輕人看著陰屍被切開的腳後跟,臉上的肌肉輕輕顫抖著,在白色的燈光下猙獰的猶如厲鬼。
“這是誰幹的,這他媽的是誰幹的!”如狼嚎的聲音在空闊的房間回蕩。
“王八蛋!”那個年輕人似乎想起了什麽,轉身跑了出去,再次踏進宮大爺的房間,發現地上的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混蛋!”雙手攥緊發出骨節爆響聲,氣衝衝的猶如狂風般跑了出去,隻留下一個支離破碎的半導體和一個扭曲停止呼吸的屍體。
嶽鬆拿著那顆黑色的珠子仔細的看著,這顆珠子裏麵的黑色就像活的一樣,不停地在珠子裏麵來回流動,在燈光下更顯得詭異異常。
“老鬼,這就是你說的陰煞珠?”嶽鬆審視了一會兒,將珠子放在茶幾上問道。
“嗯!這就是陰煞珠!對於修魔之人來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滋補佳品!”烏金子盯著陰煞珠,語氣凝重的說道。
“陰煞珠怎麽形成的?”嶽鬆問道。
“這個玩意可是邪惡至極,首先它產生的條件非常苛刻,非陰年陰月陰時純陰之體的女人不可。然後此女關在極陰之地,用陰煞之氣灌體,並且不給任何吃得和喝的東西。同時將她的親人在她麵前用盡各種手段折磨而死,讓她產生極強怨氣,而這股怨氣,將其體內陰煞之氣包裹,再用她體內元陰之氣和精血培養,曆經九九八十一天而成!”烏金子慢慢說道。
“那為什麽,這群人不把陰煞珠當時取出來,還留在陰屍體內幹什麽?”嶽鬆奇怪地問道。
“陰煞珠九九八十一天也隻是成型,還需要將這個元陰之體活埋入土,慢慢吸取地上的土靈之氣,讓土靈氣慢慢調理陰煞之氣與元陰之氣,是它們能充分融合一起,而活埋入土的怨氣也會更加精純,才能嚴密包裹這兩股氣息一點都不外露,這個過程也需要九九八十一天。”
“草,這群混蛋玩意,簡直不是人!”嶽鬆聽到烏金子的話,氣的猛拍一下桌子,桌上的陰煞珠也跟著跳了幾下。
“臭小子,你他媽的小心點,如果珠子破了,就算你不想修魔也得修魔!”烏金子心驚肉跳的喊道。
眼瞅著陰煞珠一路咕嚕嚕的就要從茶幾上滾下來,烏金子急得大叫起來,“接住它,你他媽的笨蛋快點接住它!”
嶽鬆的手連忙伸了過去,可是沒想到腳下被茶幾腿絆了一下,那陰煞珠沒有絲毫停留,滾過茶幾邊緣,很堅定的落了下去。
王陽海一臉的鐵青站在屋子裏,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年輕人,“什麽,你說什麽?陰煞珠已經被人取走了?”
那個年輕人無奈的點點頭,低聲回答到,“當我趕去那裏的時候,發現陰屍的腳跟已經被切開,身體內的陰煞珠沒了!”
“他媽的誰取走的,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王陽海臉色猙獰,就像一隻待人而噬的野獸。
那個年輕人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點頭。
“他媽的,你連這點事情都不幹好,還能做什麽!你他媽的還能做什麽!”王陽海的怒吼聲在房間裏回蕩。
“你就沒問問別人?”王陽海厲聲問道。
“我,我在取陰煞珠的時候,將,將那個看門老頭……”說到這裏那個年輕人停頓了一下,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你他媽的真是一頭豬,不是,豬都比你聰明,你他媽的那個時候倒是想起殺人滅口了,拜托,你動動腦好不好,你脖子上頂的那個玩意算是腦袋嗎?”王陽海即使沒有將話聽完,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情況。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那個年輕人垂著腦袋分辨了一句。
沒想到王陽海勃然大怒,將手一揮,一股勁風向著年輕人襲去,那股勁風結結實實撞到年輕人的胸口,隻見整個人頓時橫著飛了出去,撞到對麵牆上,整個房間似乎都跟著震動了好幾下。
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張嘴嘔出好幾口鮮血,身體委頓在地上。
“明月沒想到你竟然不認錯,反而還學會了和為師頂嘴是不是?”王陽海看著趴在地上的年輕人,森然說道,右手手心一團黑氣在緩慢流動。
“師尊恕罪,師尊恕罪,師尊恕罪!”那個叫明月的年輕人,不顧身受重傷,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頭如搗蒜使勁磕頭,不一會兒的功夫,額頭上鮮血淋漓,地上留下一片血跡。
王陽海沒有說話,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輕輕一揮手,明月磕頭的架勢被一股力道撐住,但是明月還是硬生生的將這個頭磕完,渾身勁道一泄,癱倒在地上。
臉色煞白,胸口急速起伏,嘴裏又嘔出好幾口鮮血,看來明月受的傷絕對不輕。
“明月也不要責怪為師這樣對你,我不想讓陰煞門在為師的手中斷了傳承啊!”王陽海嘴裏歎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下來。
明月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陣潮紅,神情激動的掙紮跪在地上,將身子停直,目光裏麵露出無限虔誠,“弟子明白師傅良苦用心,請您放心,弟子願為陰煞門的發揚光大耗盡所有精血,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王陽海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禁動容,仰頭高聲笑了幾聲,笑聲裏有暢快之意,“明月,隻要我們陰煞門有重開宗門之日,我定將掌門之位傳給你!”
聽到這句話,明月臉上頓時露出歡喜表情,連連磕頭,嘴裏說著,“謝恩師恩典,謝恩師恩典!”
王陽海看著明月的樣子,麵露會心微笑,手做出個捋長須的動作,可怪異的是王陽海的下巴卻清潔光溜溜。
還有王陽海並沒有發現,在明月磕頭的時候,眼睛裏麵閃爍著惡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