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送你上路
生命有沒有意義,生活有沒有快樂,每個人都這樣問,可每個人又不知道正確答案,為什麽提出的問題總是這麽難,為什麽,為什麽,就在你問出為什麽的時候,也許上帝正笑眯眯的看著你。
如果真有上帝,此刻看著王曉飛能笑得抽筋。這廝躺在床上抱著腦袋,一個勁兒的問自己為什麽,為什麽。因為他光著身子在藍島酒店的大廳裏,上演了一場真實版的我愛一根柴。
當他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抱著一根酒店廊柱舍生忘死的摩擦著,艾瑪,廊柱啊!那得有多粗,而且上麵精雕細琢了不少花紋,在如癡如醉的激烈動作下,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你懂滴!
不過這個還不算令他崩潰,在離他大約不到五米的地方,同樣有個的身體趴在地上,那身肥肉他不熟悉,但臉很熟悉,藍島酒店陳經理。忽然他看見周圍人們異樣的眼光,還有維持著秩序的警察,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他和陳經理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忽然菊花感到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識的抹了一把,粘糊糊的,而且帶著男人都很熟悉的味道,他立馬抓狂了,難道,難道我和陳肥豬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那個,基情四射了嗎?
“真不要臉,世風日下,兩個男人竟然做出這樣醜事!”
“噓,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你知道這是誰嗎?這可是咱們北海第一人王陽海的兒子!”
“啊,竟然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這些富二代該吃的吃了,該玩的玩了,該做的做了,剩下的就是尋求刺激,當然剛才的刺激比較重口味,不過看樣子玩得很嗨!”
“就是,就是,我聽說還有富二代玩得更過分,心甘情願讓人把自己當成狗養,放著好好人不當去當狗,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嗬嗬,剛才兩位估計也沒自己當人,否則也不會那麽投入!”……
聽著周圍的議論,王曉飛恨不得一頭撞死,不過既然沒把自己當人,所以正常人的廉恥也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一個警察扔給他件飯店浴袍,眼神裏麵的厭惡和蔑視王曉飛至今都不能忘懷,因為王曉飛麵對那些下等人也就是窮人時,往往會把這樣的眼神投放到對方臉上,已表現出自己的優越和驕傲。
裹著浴袍的他和陳經理,還有從酒店裏從事不正當娛樂行為的男男女女,都被帶上了警車,據說這一次還不少官員牽扯在內,總而言之這件事情轟動了北海市。
他不知道怎麽回的家,當看到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睛,腿一軟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就像寒風中的一片枯葉。
“啪,啪,啪……”一連串脆生生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王曉飛的臉更腫了。
“從今天開始,每天在家裏看書學習!”王陽海怒氣衝衝的走了。
王陽海的老婆張麗華心疼的把兒子扶起來,“曉飛你也是,幹什麽不好,竟然,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我,我都沒法跟你爸爸求情,你還是在家裏呆一段時間,等你爸爸氣消了,咱們再想辦法!”
“媽,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王曉飛委屈的說道。
張麗華歎了口氣,“不管是不是陷害,你先在家裏呆一段時間,聽見沒有啊!”
“媽,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王曉飛忽想起那雙血紅充滿妖異的眼睛,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那個叫嶽鬆的男人有關。
“好,好,你被人陷害行了吧!記住不要出去啊!”張麗華盡管溺愛兒子,可一想到從自己肚皮爬出來的這貨是個小受,就好像吃了陀大便一樣,說不去的惡心,也沒心思再聽兒子解釋,叮囑了兩句話,然後吩咐下人給兒子敷點藥,跑到樓上做sPa去了。她並不是不想出去做,而是害怕被那些同伴笑話,即使她們不說光拿異樣的眼神看她,也夠自己喝一壺。
王曉飛躺在床上,眼前不斷浮現那雙妖異血紅的雙眼,此刻他可以完全肯定,自己之所以行為失常,肯定是這個王八蛋搞的鬼。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抬起手照著牆壁狠狠打去,隻聽牆壁發出一聲悶響紋絲不動,倒是王曉飛捧著自己的手在房間裏蹦來蹦去,活像在跳騎馬舞。
“大哥,嗬嗬您好,我是陽海,嗬嗬,最近可好,我想見您一麵,今天中午”王陽海說出了一家門檻極高的私人會所,電話那頭的人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中電話。
聽見裏麵傳來嘟嘟的忙音,雖然王陽海沒說出草泥馬,可是臉上的表情隻比草泥馬嚴重。放下電話揉了揉腦袋,他感覺很累,尤其是最近一年,疲憊的感覺一直伴隨著他。
王陽海很清楚,他老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去年沒什麽變化,可身體內部器官卻真真切切的在退化,失眠多夢已經是常有的事情,吃藥調理可效果不大,所以他更迫切的想將兒子王曉飛培養盡快接班,可偏偏鬧出這樣的事情,這令王陽海實在難堪。
今天中午他把北海市公安局副局長李成江約出來,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王曉飛。商海打滾多年的王陽海,可以說在北海可是鼎鼎大名,雙腳橫跨黑白兩道,就連市長和市委書記都給他三分顏麵。
這一次王曉飛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心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自己兒子是什麽脾性他最清楚,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到肯定有人從中搗鬼,他一定要把這個人從北海市三百萬人裏麵揪出來。
“算計我王陽海的人,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的手慢慢握緊,而且握得很緊,指甲都嵌入到掌心肉中,臉上露出陰毒的冷笑。
一輛黑色的獵豹越野車行駛在郊外的路上,向著人跡罕至的山上而去,在山頂停下來。門打開從上麵下來兩個人,他們向周圍看了看,呼嘯的山風穿林而過,帶一片低沉的嘯聲,就像樹林深處潛藏著無數隻怪獸,伺服在黑暗中等帶著獵物的到來。
“他媽的!”一個人啐了一口,可他小瞧了山風的力量,一股風席卷而過,那口痰一點都沒浪費,結結實實又糊到自己的臉上。
“我說虎子你玩什麽呢?是不是舍不得這口痰?”旁邊的人看見這戲劇的一幕,笑著問道。
“草!”虎子也沒回答,用手抹了一把臉,來到車後麵將後備箱打開,裏麵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經理,隻見他蓬頭垢麵,手腳被緊緊捆住,嘴裏塞了一團破布,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男人。
“草,過來幫忙!”兩個人連拉帶拽,把陳經理從車上拖下來。虎子這一次吸取了教訓,朝地上使勁啐了口,喘了口粗氣。
“你他媽的每天吃的都是什麽,把我們哥倆累的跟孫子似的!”虎子問了一句,陳經理沒有回答,當然並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嘴裏堵著破布說不出話來。
“虎子別廢話,早點幹完回去還能趕上午飯!”另一個人手裏拿著繩子,很靈活的挽了個活結,瞅了瞅,選了一棵挺粗的樹,一扔將繩子一頭穿過樹杈,然後用手使勁拽了拽,滿意的點點頭,很結實。
“這個事情真不賴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自己清楚到底得罪誰,所以到了下麵見到閻王就告他,不要扯上我們兄弟兩個,逢年過節我們也會給你燒點紙錢,早日投個好人家……”虎子絮絮叨叨的說著,陳經理的眼睛裏露出絕望的光芒,頭拚命的擺動,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眼淚鼻涕全都流出來。
“別廢話,快點把他帶過來!”那個人測試好殺人地點,大聲喊道。
“走吧,陳經理,別讓我們哥倆個費事,你配合點我們也能省點事,到時候你走的痛苦也小點!”虎子用商量的口氣說道,陳經理恐懼的先後縮著身體,拚命的搖著頭。
“大剛,這老小子不配合,過來幫忙吧!”虎子大聲喊道,那個叫大剛的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兩個人合夥將陳經理跌跌撞撞弄到那棵樹下。
陳經理感到自己脖子上多了點東西,一條打著活扣的麻繩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虎子站在對麵,手中抓著繩子頭,大剛把陳經理的手腳解開,從他嘴裏摳出破布,陳經理剛想呼救就感覺脖子上的繩套瞬間收緊,強烈的壓迫感頓時向他襲來,手下意識得緊緊抓住繩子,在上麵撕撓著,想把繩子從自己脖子上弄開。
可是又一股大力迫使他的身體猛地向上一扥,本來有些佝僂的腰變得挺直起來,但是此刻除了腳尖還能探到地上,其餘的部分已經懸空了。
陳經理感覺肺部似乎快要爆炸,眼前一陣陣發黑,還有無數的金星在相互追逐碰撞著,手胡亂飛舞著,似乎想將眼前黑霧撕開,將那些金星驅散。
他似乎能聽見自己喉間的脆骨,已經發出不堪重負的破裂聲,眼睛劇烈的向外凸著,似乎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鍾就會奪眶而出,死神的寬大黑色鐮刀,帶著呼嘯的風聲,正向著他快速劈來。
一個肥碩的身體在樹上輕輕來回擺動著,拍了拍手,像完成一項微不足道的工作一般,那兩個人向著獵豹越野車走去,很快傳來車發動聲,在一陣揚起的煙灰中,那輛車向著山下駛去,很快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