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快打電話報警
像一個木偶被命運牽扯,表演別人的歡樂與悲傷,可自己的歡樂和悲傷誰來演呢?
王芳菲看見李嘉欣衝了嶽鬆大發了一頓脾氣,然後將他掃地出門,心中不免的莫名蹊蹺,看見眾人同情的目光和愛護的眼神,更是摸不著腦袋。
“菲菲是姐姐對不起你,沒有看清嶽鬆的狼子野心,讓你受委屈了!”李嘉欣抱歉將王芳菲抱在懷裏,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就是,沒想到這個混蛋白披了一張好人皮,竟然能做出這樣下做的事情!”
“我真很不得親手閹了他,還給菲菲一個清白!”
“哼,如果他敢對我鹹豬手,我肯定把他的手剁掉!”“九餅”,“阿珍”“馬達”聲援著“木瓜”。
“你們說什麽呢?”王芳菲聽到這些話語不禁愣住了,急忙問道。
“那個混蛋不是騷擾你嗎?”李嘉欣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
“沒有啊!”王芳菲這才明白過來,急忙說道,“嗨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剛才我過去問嶽鬆關於內衣的事情,沒想到這小子對於內衣看法非常專業,而且話語裏麵不乏創意,我這才驚訝,你們,你們想什麽呢!”
“啊!”眾美女們嘴裏發出詫異的聲音,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菲菲你真是的,你幹嘛不早說!”“阿珍”在一旁抱怨道。
“我,我怎麽會知道你們往那裏想!”王芳菲在一旁辯解道。
“看來我們誤會他了!”李嘉欣一想到嶽鬆那無辜的眼神以及帶著誤解而走的傷心,心不由自主的刺痛了一下,“快,快,你們快去把他追回來!”
內衣銷售部的四大美女立刻奪門而出,走廊裏響起急促的高跟鞋聲,李嘉欣獨自在辦公室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的走來走去。
王靜手中拿著合同推開辦公室門,看見裏麵隻剩下李嘉欣一個人,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欣姐怎麽就剩你一個人了?”
李嘉欣看到王靜勉強的笑了笑,“小靜來了,快點坐!”
“嗬嗬,欣姐不用了!我來就是讓嶽鬆簽下合同,對了嶽鬆呢?”王靜四下看了看問道。
李嘉欣真不知道怎麽說,遲疑了一下拉著王靜坐到沙發上,“嗬嗬,我剛才讓她們四個帶著嶽鬆熟悉一下工作環境,估計很快就回來了,我先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欣姐,我不渴。”王靜客氣的說道。
“要不這樣,如果你忙的話,先把合同放在這裏,等嶽鬆回來我讓他給你送過去?”李嘉欣心中祈禱自己手下四員幹將能把嶽鬆及時找回來。
王靜聽到這句話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笑了笑,李嘉欣頓時明白,看來這個小丫頭想見嶽鬆,可是嶽鬆剛剛讓自己趕走,這事情鬧得。
話說銷售部四大美女急衝衝的跑了出來,可是公司外麵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哪裏有嶽鬆的影子,尋找無果之後,這才怏怏的返回到辦公室。
“怎麽樣,找到了沒有?”看見自己的四大幹將回來,李嘉欣連忙站起身問道。
四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輕輕搖頭,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辦公桌,無一例外的用手支起下巴看著陽光明媚的窗外。
王靜看到這樣的景象心中有種不祥預感,看著李嘉欣急切地問道,“欣姐怎麽回事?是不是……”話剛出口覺得不妥,畢竟她與嶽鬆相處時間短暫,這樣急切去問有失女孩家的矜持。
李嘉欣看著王靜眼中的急切心中歎口氣,抱著一線希望問道,“小靜你有嶽鬆的聯係方式嗎?”聽到這句話,那四大美女齊刷刷的將頭轉過來,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王靜。
王靜聽到這句話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辦公室裏響起一片失望的歎息的聲。
“他來應聘怎麽會不留下聯係方式?”李嘉欣有些不甘的問道。
“我這不是拿合同讓他來簽,嶽鬆,嶽鬆他怎麽了?”王靜的心跳減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同時還有種害怕聽到某種回答的感覺。
“他,嗨,全怨我,我把他給趕走了!”李嘉欣懊悔地說道。
“這,這,這是為什麽啊?”王靜感覺自己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瞬間變得空朗朗的,裏麵似乎缺了點東西。
“全怪我,要不是我也不會這樣!”王芳菲幽幽的說道,言語裏帶著幽怨之情。
“也怪我說話不經大腦!”
“也怪我說話太傷人!”
“也怪我……”這個辦公室裏立刻展開了如火如荼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活動,至於批評中的男主人嶽鬆,一路走一路打著噴嚏,心中暗道我怎麽就這麽不經念叨。
今天出門不順諸事不利,嶽鬆走路很小心,嚴格遵守著交通規則,生怕被某個不長眼司機開車撞一下,當然撞不一定能撞死,可真的很疼。
天氣熱,如火的驕陽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光和熱灑在人間,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很有點唐僧的範兒。走了一路,嶽鬆感覺有點渴,路過報亭掏出錢買了瓶康師傅,擰開蓋灌了一氣。
“小夥子看看蓋上有獎沒有!”報亭裏的大爺提醒道。
“謝謝您提醒!”嶽鬆把蓋拿起來看了看,直接送了過去,“真讓您說準了再來一瓶!”
“嗬嗬,手氣不錯,來給你!”報亭大爺遞給嶽鬆一瓶。
拿一瓶剛好喝完,嶽鬆打開這瓶看了看蓋子,又遞了過去。
“嗬嗬,小夥子真行又中獎了!”大爺接過來看了看,又拿出一瓶遞了過去。
嶽鬆拿著綠茶準備離開,誰知道那個老大爺隨意調侃了一句,“怎麽不再看看中將沒有?”
嶽鬆笑了笑直接把蓋擰開,聳了下肩膀,“又中了?”大爺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嗯!”嶽鬆點點頭,大爺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嘿,真神了!小夥子你的手氣真不錯!”說著將第四瓶飲料遞了出去,同時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夥子衝你手氣,你實在應該買彩票,喏你看,我這裏有刮刮樂卡,你試著買幾張,說不定能中大獎呢!”
“嗬嗬,您老就開玩笑,你看我的樣子能像中獎的樣子嗎?”嶽鬆也有西點閑著無聊,跟報亭的老大爺有一句沒一句的逗著。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嘈雜的尖叫和孩子們的哭叫聲,嶽鬆定睛一看,原來就在馬路對麵有個育才小學,正好是下午上學時間,孩子都到了學校門口,可是大門沒有開,都擁在校門口都等著開門。
可是就在孩子們當中,有一個年輕人手中揮舞著砍刀,如同衝進羊群中的餓狼,向著等候開門的小學生使勁亂砍著。頓時哭聲喊叫聲,還有飛濺的鮮血以及慌張亂跑的身影,將學校門口渲染得如同人間地獄。
“大爺打電話報警!”嶽鬆將手中飲料瓶一扔,整個人衝了上去,報亭的大爺手忙腳亂的撥著110。
育才小學屬於民工小學,地處還是比較偏僻,再加上正好是午休時間,所以沒有多少人路過。砍刀的鋒刃在陽光中閃爍,如暗夜掠過的閃電,猙獰的臉孔得意地笑著,仿佛九幽之地爬出的惡鬼。
一隻大手抓住正在奔跑的小女孩,仿佛提溜雛雞一般,手中的菜刀橫架在稚嫩的脖頸,手隻要稍稍一動,那利刃就會劃破皮膚和喉管。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衝了過來,一隻手死死的攥著刀鋒,用一隻手抱住小女孩,血從她的掌心流出,沿著利刃滑落在地上,嘴裏發出呼救的聲音,“救命啊,救救孩子們!”
原來一個早到校的女老師,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立刻衝了過來,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這個即將受到生命傷害的小女孩。
刀猛地一抽,帶著殷紅的色彩,向著女老師的頭上砍去,站在報亭的大爺臉色駭得煞白,眼前一黑,腦海中似乎出現手抬,刀起,熱血如箭一般的疾射而出,濃鬱的血腥氣息,悲慘的景象。
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移動,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猛地攥住那隻手腕,在一聲脆響之後,拿刀的手腕以詭異向上折了幾乎一百八十度,砍刀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那個年輕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腕,以及戳出皮膚白白的骨茬。
嶽鬆一把將那個女老師和小女孩摟在懷裏,腿仿佛巨斧一般帶著劃破空氣的爆裂音,正正踹在對方小腹,人仿佛被一列飛駛而來的火車,迎麵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老遠,撞在小學圍牆上,又彈了回來,重重跌落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埃。
報亭的大爺驚呆了,半天合不攏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功夫?
這個時候圍攏過幾個聞訊趕來的人,和那個女老師一邊安撫著孩子們,一邊給受傷的兒童處理著傷口,很萬幸,由於嶽鬆的及時出現,隻有幾個孩子被砍傷。
報亭大爺幾步跑了過去,“曉晴你沒事吧!”
“爸,我沒事!”那個叫曉晴的女老師轉頭看向嶽鬆那裏。
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嶽鬆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朝那走過去,每一步走的很慢,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抑,這種壓抑就像冒風雨來臨之前麵對的沉悶和憋氣。
艱難的抬起頭,嘴裏吐出口鮮血,牙齒沾滿血絲,那個男人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眼睛裏麵冒著暴戾的光。
嶽鬆蹲下來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表現出鋒利,就像猛獸麵對獵物的獠牙。
“草,草泥馬,你,你敢打我,你知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那個年輕人艱難的說著,同時最往外吐著血。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爸爸是李剛,不過這又能代表什麽呢?”嶽鬆的語調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