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葉三娘死亡
第一百三十五章葉三娘死亡
翌日,朝霞飛度,冷淡的陽光拋泄在大地上,天地以無比的寧靜和祥和接收著陽光的沐浴,大地的水汽也開始蔓延蒸發開來,形成了雲蒸霞蔚的美景。
他始終沒有動,如同冰雕一般,靜靜的躺在山坡上,讓無邊的寒冷和水汽透入他的身體,他的眼睛是灼熱的,就在剛才他的灼熱讓一隻鳥站在他的臉上。
這隻鳥依舊沒有離去,它的腳丫不停的踩著肖忘的臉,它是那麼的歡快和自然,沒有任何危險的壓力,清晨的樹林里到處是寒冷,可是卻在這一片土地感受到了溫暖和熾熱。
它已經將肖忘的臉當做了安詳而又肥沃的棲息地,它也得意洋洋的唱出了愜意而又清脆的歌。
歌聲戛然而止,它受到驚嚇一般的騰空而起,有人已經闖入了它的領地,這也讓它不能安然的繼續享受著幸福,在榮光中歌唱了。
可是肖忘卻並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知道這裡的秘密並沒有多少人知曉,他不用思索就知道這是什麼人。
當然他也有著困頓和疑惑,他不知道的是她為什麼會帶著一個男人來到這裡,不過他知道這疑惑馬上就會在不經意間解開,這不需要經過任何的努力可是卻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了起來,動作迅速得難以想象,入眼處看見的是一個憔悴瘦削的身影,當然還有雷嘯,挺拔的身體和俊秀的面容當然還有著處世不驚的神情和萬古不變的微笑。
雷嘯沒有看著肖忘,他的眼睛看向了葉三娘,他不忍心錯過葉三娘的任何一個表情,那並不是因為幸災樂禍而是因為不忍。
一張充滿著倦意的臉,眼睛里流露出他最熟悉不過的東西,憂傷。憂傷已經讓了沒有了靈魂,整個人似乎變得空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兄弟,身處面前可是卻無法緊握雙手,這樣的痛苦是讓人麻木讓人悲傷的。
原本冷靜的肖忘也變得躊躇起來,每當他冷靜的時候他就會變得無比的放鬆,他也有能力去辨別一切,當他的姐姐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濃濃的親情一下子變得深刻起來,這本就是不能割捨割得。
葉三娘看見肖忘流露出的神情就已經知道雷嘯說的沒有錯,只有她的出現才可以換回曾經的記憶,讓肖忘恢複本來的善良和純真,這是最真實也是最重要的。
她已經忍不住了,她的腳步慢慢的前移,不斷的向著肖忘的方向走去,雷嘯的雙手背在身上,臉上亮出了爽朗的笑容,他知道這個時間上沒有什麼比親情更加重要。
他也暗自為自己的決定感覺到慶幸,此刻一個和諧而又溫馨的畫面正在面前展開,有著愛的寫意也有著不可言說的質感。
可是質感卻在一瞬間消失了,葉三娘的腳步也已經凝滯,腳步似乎重有千斤無法拔動,肖忘眼中的神色也已經變得凝重,這時候的雷嘯已經沖了出去。
一道黑影瞬間就突兀的站在這裡,渾身上下被黑色籠罩,比黑色更加可怕,比黑色更加可怖,一層死去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雷嘯奔出去的那一刻,黑衣人幾個跳躍也已經消失在深林中。雷嘯臉上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他深刻的感受到這是一個高手,他的速度比東方無忌更快,比東方無忌更為迅速,動如脫兔,靜如回龍。
雷嘯更加堅定,縱身狂奔,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一件特別美妙和值得興奮的事。兩個人在林中不斷的穿越,不斷的飛行,耳邊的風聲大作,不斷的刮著雷嘯的耳膜。
兩個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可是jiuzai8這時,黑影一個轉身迴旋,向著另外一個地方而去,雷嘯緊隨其後,依舊不落下風。
眼前是一片荒谷,那裡是一片死路。雷嘯自言自語道:「看你往哪兒跑」
當雷嘯腳上踩到大地的那一刻時,他看見的是一個挺拔的背影,黑色的罩袍,黑色的斗笠,黑色的劍鞘,黑色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神秘和隱晦,這樣的人出現總會讓人感覺到詫異,他突然感覺那一切是那麼不真實,這一切就如同幻想,一晃眼間就出現在這裡。
「你是什麼人?你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雷嘯冷冷的回答。
「你不必知道,我想你應該回去看看」
他的話聽在雷嘯的耳朵里猶如驚雷乍響,各種聲音都在耳朵里跳躍閃動,他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就已經消失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中。
雷嘯臉上出現了怒容,他非常懊惱和悔恨,居然沒有識破那人的計劃,他不計代價的提氣躍動就是不願意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一定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伺機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在等待一個聚會,為的就是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而雷嘯只不過是恰巧出現打擾了別人計劃,所以雷嘯就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雷嘯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向他襲來,猶如處之冰窖一般寒冷,他不害怕危險,但是他害怕將別人帶入危險,面前的群山在一次出現在眼前,兔起鶻落已經來到了那個地方。
眼前的一切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隻腳踩在了空處,他儘管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事實依稀的擺在面前,他沒有辦法去自我安慰,他看見的是一張絕美得蒼白的臉,他抱住了面前的葉三娘,她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
體溫已經被寒冷的山風吹得冷卻,原本鮮活的生命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殆盡,原本璀璨的鮮花在這一刻也已經凋零,原本有著情感的人也在這一刻變得麻木,沒有了呼吸沒有了生機。
他的眼眶也已經變得濕潤,有悔恨有自責,他本來有能力補救這一切,可是這美好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麻痹大意下毀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在身後響起,雷嘯沒有回頭,可是他卻聽到了濃重的呼吸,呼吸很沉重也帶著難以掩蓋的憤怒。
山風呼號,向著所有的人述說著它想要說的一切,可是它傳遞的只有陰森和寒冷,冷得可怕,冷得已經讓肖忘忍不住抽搐。他一把推開了雷嘯,將葉三娘緊緊的擁在了懷裡,他的心在哭泣,他不經意間耗費了葉三娘用心良苦的情感。
飽含著肌肉和力量的手撫上了瘦骨嶙峋的肩膀,他突然意識到葉三娘也和他一樣不不幸,沒有家的溫暖,浪跡江湖。隨著秋風飄零,人在何處何處就是家。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可是這一刻他的恨意也源源不斷的湧上了胸膛。
不由的放聲大吼,沉寂的膛音猶如驚雷一般滾滾而出,一時間草木輕揚,晨鳥驚飛。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站在身後婦人雷嘯。
雷嘯已經從那噴火的眼睛里看出了並不陌生的東西,仇恨。雷嘯並沒有解釋,因為此刻任何的解釋都是狡辯。
事實上正是如此,肖忘已經將雷嘯認為是兇手,儘管這是一個迷局,可是肖忘已經被仇恨所包圍,仇恨能夠讓人變得愚蠢,仇恨也已經讓他不顧一切。
他的手握住了捨命鉤,不要命的向著雷嘯而來,隨著不斷的攻勢交織成了一片片霞彩,霞彩很美麗,霞彩也能夠殺人。
雷嘯沒有動怒,他理解肖忘,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值得原諒,雷嘯不斷的閃避,他不能死,因為他一定要找出事實的真相。
並不是為了補償良心的譴責和得到解脫,而是為了死去的人,他要對得起葉三娘,想到此處,他大喝一聲,雙掌帶著無窮的威勢轟向了肖忘,就在肖忘被逼退的時候,雷嘯也已經悄然推卻。
此刻肖忘變得迷惘起來,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他抱著葉三娘的屍體一步步的向著山下走去。
牡丹園。
黑色面罩褪下,露出了畢晨精緻的面容,她的玉體依舊被夜行衣包裹,露出了緊翹而又圓潤的身體。她不由的攏了攏眉梢的頭髮,更是靚麗動人。
她就如同沒有看見秦洛的複雜情緒一般,平淡的問道:「事情怎麼樣了?高叔叔還沒有回來」
「我們並不應該為高先生擔心,他從來沒有失敗過」
話語剛畢,一個黑影就已經走了進來,動作迅速,猶如驚雷好似閃電,除卻了高先生以外沒有了其它的人。
畢晨微笑的道:「高叔叔,情況怎麼樣?」
「很好」
他的語言就好像和他的臉一樣呆板很生硬,畢晨並沒有生氣,她轉過頭對著秦洛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葉三娘關在哪裡的?」
秦洛看見畢晨好奇的眼神,迎上目光道:「一個別人並不知道的地方」
並沒有和盤托出事實的真相,他也沒有告訴畢晨他親手殺死了葉三娘,他還陷入了計劃的洋洋自得中。
這本就是無懈可擊的一招,用高先生引開雷嘯,而畢晨引開肖忘,他就會毫無阻擋的殺了葉三娘激起肖忘的仇恨。
這時候的肖忘將會吧雷嘯視作仇人,肖忘將無暇成為正義盟的人,不僅僅排除了危險,雷嘯更是泥牛入海,無法脫身。
其實他並不僅僅是為了打擊正義盟,更是為了心中那一件隱秘不可言說的事,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畢晨對雷嘯產生的火苗,對於秦洛來說別說是火苗就算是火星都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