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雷嘯登場
第一百三十章雷嘯登場
陽光依舊,可是東方無忌卻感覺到了寒冷,這樣的寒冷甚至是比堅冰更甚,這樣的寒冷很可怕,因為這樣的寒冷之後依舊是寒冷,絕對不會出現春天,過著沒有春天的冬天絕對不會是一件美妙的事。
而現實正是這樣,肖忘的捨命勾上釋放出來的寒意正在向著東方無忌逼近,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容並不燦爛反而給人陰深的感覺,東方無忌沒有任何錶情,他實在找不到任何的表情來表達他的感受,熱烈?冷寂?安慰?還是失落?
能夠跟這樣的高手戰鬥是夢寐以求的追求,可是他知道勝率並不大,可是他卻不打算讓步,在長期的思維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後退一步,後退一步就是懦弱。
「我知道你」東方無忌抬起頭道。
「知道我並不是一件好事」聲音很冷,就如同捨命鉤一樣。
「哦」
肖忘的手不斷擦拭著捨命鉤。他抬起頭看著東方無忌道:「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我並不想殺你,我只是不能讓你成為這裡的勝利者」
「那麼就動手吧」
此時此刻任何話都是多餘,他們臉上肌肉早已經僵硬,他們的手已經變得蒼白,真氣在不安的躁動,東方無忌忍受不住氣場的壓力,瞬間變從來出去。
這時候的他無疑是施展出了全力,整個人化作一道劍虹,一往無前的從了出去,長劍捲起無數的漩渦,肖忘的嘴角在此刻泛起了微笑,捨命鉤在地上一劃而過。
地面的硬木板已經拔地而起,向著那漩渦而去,捨命鉤也帶著雄渾的氣勢緊隨其後。
只見東方無忌在空中高速旋轉,飛來的木板在鋒利的細劍下全部變成了齏粉,可是這時候捨命鉤也已經來到了面前,捨命鉤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囚籠,緊緊鎖住了東方無忌的蛟龍。
東方無忌依舊停滯在空中,真氣源源不斷的自細劍中流出不斷壓向捨命鉤,捨命鉤依舊穩穩的在肖忘的手裡。
兩個人形成氣波在空中對峙,藍色的劍光頂在捨命鉤形成的黃色氣罩上,是那麼的分明,帶給人震撼,而雷嘯身邊的葉三娘已經變得焦躁和不安,她的雙手抱拳緊緊的放在胸前,就好像在害怕什麼,這樣的惶恐神色出現在她的臉上實在讓人感到意外和震驚。
葉三娘是堅強的,從來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夠讓她悲傷和流淚,一個堅強的女人往往也有著鮮為人知的脆弱,脆弱的就像是一件已經有了數十年的傢具,只要有人觸碰就會變成粉碎。
那麼肖忘就是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她臉上表現出的情感不僅僅有傷心還有著關切,各種複雜的情緒一齊湧上了她的心頭,場上的兩個人正在以命相搏,他們是不會知道下面有一個女人在默默的傷心。
對他們來說他們的目的就是勝利,沒有其它的法子。突然肖忘冷笑一聲,腳尖狠狠的向地一點,已經將東方無忌擊飛了出去,東方無忌在空中一個翻滾才堪堪的站在地上。
可是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寒冷就迎面而來,捨命鉤形成的氣波已經沖向了他,他使出披荊斬棘,躲過這一擊。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人目眩神迷,兩個人遙遙對立,每一招都猶如驚濤駭浪,在擂台上不斷的轟響,兩個人氣勢也越來越盛,只聽見地動山搖,剛才的強烈一擊已經讓人神經麻木。
硝煙過後,肖忘依舊筆直的站立,可是東方無忌已經口吐出了鮮血,他的長劍依舊緊握在手,只要沒死,他就不會放棄。
肖忘一步步的向著東方無忌前進,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只不過是為了從靈魂更深的打擊東方無忌,他喜歡殺人,當然他更喜歡將別人的信心打掉。
讓一個驕傲的人失去信心能給帶給他快樂,如果不是買家告訴他不能殺了東方無忌,他一定會很願意將捨命鉤嵌入他的頭顱。
看著迎面而來肖忘,東方無忌並沒有感覺到恐懼,死亡本就是一件極度自然的事。生,何足喜,死,何足懼。
他的劍再一次刺出,可是曾經能夠洞穿人咽喉的武器已經沒有了力量,捨命鉤輕鬆的撥開了他的劍,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了東方無忌的腹中,涎水順著東方無忌的嘴流了出來,他弓著身子承受著巨大的苦楚。
可是這並沒有讓肖忘滿足,他一下下的出手,不斷的打擊著東方無忌的身體,他的身體已經飽受摧殘,讓人感受到了無窮的痛苦和在死亡邊緣遊走的麻木。
這樣血腥的場面讓所有的人心為之一緊,葉三娘已經捂住了嘴,她並不是為東方無忌而感到悲傷,她是為了肖忘感覺到痛苦,當她親眼看見肖忘已經變得冷漠和無情,她也變得無奈和痛苦,她不願意流淚,可是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高閣上,一個女人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悲憫,頎長的手指緊緊抓住了欄杆。
「你在為他擔心?」
「是,沒有人應該承受這種肉體上的苦楚,這些本就是強加上的」
秦洛憐惜的看著那個女人,「這是他們的選擇,既然他們願意來,他們所承受的一切別人都沒有辦法代替,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理由,每一個人也要為自己的理由付出代價。」
她的痛苦依舊不減,「可是我卻依舊不能接受」
「你太仁慈了」
此刻的東方無忌已經變得奄奄一息,這無可厚非,雨點般密集的拳打腳踢足以讓人麻木,他的氣息猶如蠶絲,肖忘他總是能將這一切把握得很好,所以此刻東方無忌還活著。
葉三娘看見肖忘猙獰的表情,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雷嘯的手臂,「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不能讓他贏」
雷嘯也看見了她臉上的掙扎和痛苦,他也可憐起葉三娘來,葉三娘是一個值得同情的人,他相信葉三娘跟肖忘有著緊密相連的關係,可是他始終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會阻止肖忘。
可是面對她的苦苦哀求,他應該拒絕嗎?不,他不能,他也不願意這麼做。
他的手拍了拍葉三娘的背,葉三娘從雷嘯明亮的眼睛里看出了肯定和堅決,她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歡呼雀躍起來。
他慢慢的走向了擂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所有的人也已經預測出了他的結局,他必定是一具屍體。
不過葉三娘卻莫名的相信他,他也不知道這種相信來源於什麼地方,可是葉三娘卻知道他一定能夠贏,或許女人天生有著敏銳的觀察力,能夠看出本不能看出的事。
千機老人、千尋都在那裡看著緩緩上台的雷嘯,他們不知道這個不會武功的肖雷意義何在,他們也不由的為他擔心起來。
此刻的一切都似乎靜止了,連陽光都已經變得柔和,熾烈的陽光也已經黯淡,默默的照在雷嘯的身上,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恬靜的微笑,他好像並不是去赴死,而是去約會一般。
閣樓上的女人的眼睛也緊緊鎖住了雷嘯,他的笑容就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她也看見了雷嘯的臉,如同雕刻一般的臉,濃眉劍目,頭髮沒有規律的搭在額頭上,隨著他的腳步在空中飄動,身體頎長,不算高的身體可是卻讓人覺得很高。
因為胸膛里的自信,他就是一個不屈的男人,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卻有著神采飛揚的感覺,雷嘯此刻在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微笑的對著所有人的嘲諷,譏誚,和嫉妒,他並不在乎別人。
就在所有的人在看雷嘯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在不斷的打量所有的人,他看見的是一張張冷峻如鐵的臉,他當然知道別人的臉上出現的是什麼表情,他們永遠不會相信他能夠活下去。
因為在這中東,沒有多少人是肖忘的對手。
那些人的眼中還有一種同情,同情雷嘯的愚昧,雷嘯此刻儼然成了世界上最愚昧的人,儼然飛蛾撲火,用自己的生命去燃燒去釋放,雖然很壯觀,可是卻很渺小。
他一步步的爬了上去,所有的人都笑出聲來,因為他們已經認定雷嘯不會武功,因為擂台並不高,可以施展輕功一躍而上,可是他卻沒有,他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坦蕩的接受著別人的眼神。
秦洛的眼睛卻在放著異樣的光芒,他不會相信雷嘯是一個如此簡單的人,他看不穿雷嘯,因為雷嘯的境界比他更高,一個看不出來的人呢才是最危險的人。
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秦洛的眼睛里射出如刀鋒一般的眼神,他在腦子裡不斷回憶江湖中人的身影,可是他卻失望了。
他不知道中東還存在著如此厲害的人物,原本紅潤的臉已經變得蒼白,白的可怕,他害怕雷嘯打擾他的計劃。
雷嘯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在無形之中走進了幾股勢力的中心,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雷嘯的面前正是站著的肖忘。
「你不怕死?」
「我怕死」雷嘯笑著道。
肖忘惡狠狠的道「那你還敢來?」
「我覺得你殺不了我」雷嘯一邊說著一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東方無忌,東方無忌掙扎著爬了起來,站在一側,緊張的看著雷嘯。
「你想多了,我能夠殺你」
「殺人很好?」
「殺人不好,但是我卻喜歡」
「如果你不想太難看,現在你就走吧」雷嘯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