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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手足決裂

  第五十六章手足決裂 

  張態剛走出幾步就已經被攔住了,一嘍啰道:「汝等何人?為何擅闖我忠義閣?」 

  風之隊、雲之隊從來不會忍受別人的侮辱,對他們來說任何阻擋他們腳步的人都是敵人,他們的劍已經搭在弓弦上,但是被張態阻止了。 

  張態道:「告訴你家閣主,張態前來拜訪自己的兄弟,有勞了。」 

  一錠金子已經拋送在小嘍啰的手上,小嘍啰當即眉開眼笑道:「爺稍等,待我稟報我家閣主。」 

  韶華易逝,徐剛苦心經營的忠義閣蒸蒸日上,忠義閣是他付出的心血,他的背已經不再堅挺,他的頭上也生出華髮。不過他的手依舊有力,他的眼睛依然深邃,透露出寒芒。 

  他手上依舊在刻東西,手上動作很快,誰也不知道他在刻什麼,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隨性而為,率性而發。 

  他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他的刻刀裹挾著勁風急射而出,這時那小嘍啰剛好進門,飛刀順著他的面頰釘在了門框上,刻刀發出嗡嗡的鳴叫,還在不停的顫動,小嘍啰驚的瑟瑟發抖。 

  徐剛也抬起頭來,徐剛打理整個忠義閣,凡事親力親為,他認得所有的人,包括這個小嘍啰。這個小嘍啰叫黃二,為人機靈,因此派他在上山路上守候巡邏、 

  這時候黃二上來必定是有人上山來了。 

  徐剛道:「黃二,可是有人來了。」 

  黃二此時才鎮定下來,道:「閣主英明,一個叫做張態的人求見。」 

  徐剛的臉上出現驚訝之色,瞬間來到黃二面前,一把拽住了黃二的衣襟,道:「你說他叫張態?」 

  黃二剛剛淡定下來,這下又被徐剛驚嚇,舌頭已經開始打結,道:「是···是的··他···他說叫張···態。」 

  徐剛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黃二依然驚魂未定。 

  徐剛一路狂奔已經來到了山腳,他已經看到了張態,當然張態也已經看到了徐剛。 

  張態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文雅書生,他的身體已經鑄就成鐵血,徐剛還能感覺到張態身上淡淡的血腥氣,張態已經變了,不僅僅是氣息,還有內心,內心的變更讓他與徐剛不再意氣相投,或許他們已經形同陌路。 

  以前的他們雖然人不在一起,但是心在一起,他們可以忍受任何的苦難和折磨,可是他們沒有選擇。 

  他們都已經看出了什麼,但是都沒有說。 

  之前是兄弟,現在任然是兄弟。兄弟相逢是一件高興開心的事,兩人都喜極而泣,緊緊抱在一起。 

  「二哥,你來了」 

  「三弟,我來了。今天終於相見了,時隔十年,我們還有多少個十年呢?」 

  這一刻或許就是永恆,人不能揣測以後的事,但是擁有現在卻是一件高興的事。 

  徐剛攜著張態的手登上了忠義閣,忠義閣崢嶸而崔嵬,別有一番景緻,兩邊懸崖高聳,忠義閣也就坐落於此。 

  世界上總有一些偉大的人,忠義閣的始祖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提醒後輩居安思危因此將忠義閣建在這裡,時刻提醒後人。 

  徐剛將張態帶到了崔呂堂,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到崔呂堂,能到崔呂堂的人只能是忠義閣最珍貴的客人。 

  張態當然知道這一規矩,他的心裡不禁有一絲愧疚,他的心開始動搖。 

  崔呂堂古樸的鐘聲在敲響,有節奏的鐘聲就山谷中飄蕩,是那麼的悠長、連綿。 

  眾人不禁喝得大醉,徐剛也醉意朦朧,張態依舊在慢慢喝著酒,心情沉重的人總是不容易醉,他又怎麼能醉呢? 

  徐剛道:「二哥,那還記得大哥說過的話嗎?」 

  張態:「馳騁戎馬中原夢,破碎山河故國羞。」 

  徐剛:「沒想到你還記著,我也還記著,所以我一直為身為忠義閣的閣主驕傲,我也願意為了忠義閣去死。」 

  張態手裡的酒杯已經被張態捏碎了,徐剛大笑道:「二哥終究是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再憂心了。」 

  張態:「或許我真醉了,你不想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徐剛道:「我只知道二哥是來看我的,其它的並不重要。也許說出來就不能好好喝一頓酒了。」 

  張態笑了,他的笑容是憂傷是無可奈何也是痛苦,張態道:「也許你不想聽,但是我不得不說。我是穆林王的人。」 

  徐剛操起了桌上的酒壺,鯨吞牛飲起來,一壺酒罷,道:「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就算你帶著穆林王的人來了,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你為什麼要親口告訴我?」 

  「這是為什麼?你不知道穆林王的狼子野心?還是你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張態道:「我知道,所以我來了,之所以我來只是為了保住忠義閣。」 

  徐剛怒喝道:「保住忠義閣?你保得住忠義閣的形你能保得住忠義閣的魂嗎?」 

  張態的臉已經變紅,不知道是不勝酒力還是被徐剛的言語臊的臉紅,張態道:「交出無雙陰劍至少能保證忠義閣的人能夠活著,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徐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渾身抖動起來。他的手拿起了他的刻刀,刻刀在桌上一劃而過,留下深深的裂痕。 

  徐剛道:「以前我們是兄弟,現在我們是,以後我們不是。」 

  兄弟是多麼熟悉,兄弟也是多麼難忘,可是今天畫地絕交折磨著這兩個人,兩人的心撕痛起來,就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滴出鮮血來。 

  酒席還沒有散去,可是忠義閣的人卻醉了。可是忠義閣上卻失去了黑衣人的影子。 

  「隊長,我們真要這麼做?要是張大人怪罪下來怎麼辦?」 

  「我們的任務就是消滅忠義閣,這是穆林王給我們的任務,只能委屈張大人了,如果張大人非要怪罪就找我好了。」 

  說話的正是風之隊、雲之隊的隊長,他也隨著張態一起來了,他還記得臨行前穆林王給他的信札,信札上寫到:「若張態不忍,汝可斷行。」 

  隊長沒有名字,他的稱呼只有一個,那就是隊長,他是穆林王信任的人,他也不會讓穆林王失望。 

  他的上已經拿上了箭搭在了弓弦之上,前者如距后著如拱月,八十旦的大弓已經被撐的渾圓。 

  風之隊的所有人已經做好準備,雲之隊的人也緊緊握住了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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