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離別愁緒
第三十四章離別愁緒
徐玉龍孤身來到了傲劍山莊,因為他要找一個人,傲劍山莊的人沒有阻擋,他們已經見識過徐玉龍的厲害,這種殺意很少有人有,更重要的是他的胸襟,蘇長河的為人傲劍山莊已經看得很清楚,徐玉龍的表現更是早已記在他們心裡。
蘇志果然有不同之處,傲劍山莊已經不再凌亂,一切又恢復如初,將傲劍山莊打理的井井有條,至少說徐玉龍沒有看錯蘇志。
蘇志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徐玉龍,他的眼裡飽含仇恨,徐玉龍卻渾不在意,道:「你沒有機會殺我,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蘇志道:「什麼機會?」
徐玉龍面無表情道:「跟我練刀,跟在我身邊你有無數的機會,只要你敢出手。」
蘇志愣住了,他不明白徐玉龍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不讓自己報仇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徐玉龍出刀就可以了結自己的性命,徐玉龍不是殘廢,徐玉龍出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莫說是蘇志不知道就是徐玉龍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打算,如果必須要有理由,那麼就是蘇志不妥協堅韌不拔的意志和他的動作,他能將劍當成刀一樣,或許他是一個應該用刀的人。
跟著敵人,拜敵人為師,蘇志做不出來,他的腦子裡是三綱五常,如何跟著殺父仇人學習刀法,他正想拒絕,卻聽得雷鳳道:「既然如此,我就替相公答應了。」
雷鳳從珠簾後面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徐玉龍如何看不出這是偽裝,不過徐玉龍卻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傲劍山莊。
蘇長河與林建敖是朋友,蘇長河到雁門關拜訪林煎熬,蘇志隨之前往,有緣見到雷鳳的蘇誌喜歡上了這個女子。雖然雷鳳練了寒冰訣,面如桃花,冷若冰霜,但是這無法阻止蘇志愛上雷鳳,愛情沒有對與錯,無論是誰愛上一個女人都是對的。
對愛情失望的雷鳳沒有推卻這個男人,他們在一起了,因此蘇志對雷鳳更加疼愛,對雷鳳言聽計從,所以雷鳳答應徐玉龍蘇志並沒有多說什麼,雷鳳的決定就是蘇志的決定,蘇志相信雷鳳就如同相信自己。
蘇志不知道以後他是多麼的厭惡雷鳳,因為雷鳳完全安排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就好像傀儡一樣,享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榮耀,受到別人的頂禮膜拜。不過現在蘇志是快樂的。
只有雷鳳自己知道她這個決定會有多大的好處,殺了徐玉龍就相當於砍掉了楚飛雲左膀右臂,楚飛雲會難過,這樣雷鳳就能感到快樂,女人的心實在難以揣測,一封書信被雷鳳送到了順天,沒有人知道,
發生的這一切楚飛雲當然不知道,此時他剛剛沐浴完,他要去雁門關,見多年未見的人。這個澡他洗了很久,他很久沒有痛快的洗過澡了,他換上了從鎮上買的衣服換上,也颳了刮臉上的鬍鬚,雖然他已經不是十八歲餓少年,但是他的瀟洒英俊依舊,頭髮濕漉漉的搭在肩上,更是顯得有幾分男人味。
柔若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她實在弄不清楚楚飛雲,她也從來沒有佩服過幾個人,但是她覺得楚飛雲就是與天下間的其它男人不同,這或許就是楚飛雲的人格魅力吧。
楚飛雲拿著一把梳子梳理自己的頭髮,楚飛雲用劍時沒有人比他的更靈活,梳頭時沒有人比他的手不會靈活,就連柔若都看不下去,她一搶過了楚飛雲的梳子,道:「看你這個樣子,連梳頭都不會,還當什麼劍客。」
楚飛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柔若向他走了過來,他以為柔若要踢他或者捏他耳朵,嚇得往後一跳,柔若噗嗤笑出聲來,將楚飛雲按在了椅子上。
沒有人會懷疑楚飛雲的定力,以前是現在更是,練了十年雕塑讓他的內心更加平靜,可是今天他平靜不下來,因為柔若在給他梳頭,金粟蘭都沒有替他梳過頭,他的一顆心轟隆隆跳的很快,這時候他的劍肯定不會太快。
楚飛雲的頭上有了白髮,十年的思戀讓楚飛雲憔悴了許多,現在遇見柔若楚飛雲再次煥發光彩,枯木逢春,長出了綠色的新芽。
柔若梳的很慢,每一下都梳到了頭髮底,就好像柔若要留下楚飛雲一樣,柔若的眼淚掉落下來,滴落在楚飛雲濕漉漉的長發上,不過楚飛雲沒有發現,今天是分離的一天,讓這個倔強的女孩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千面佛已經拿到,必須送到雁門關,柔若不能去雁門關,因為他收到了飛鴿傳書,她離開順天很久很久了,家裡人在牽挂。
在柔若的梳理下,楚飛雲的頭髮已經幹了,雷嘯推門進來了,他看見柔若給楚飛雲梳頭笑了起來,笑容里是促狹的味道,柔若羞的面紅耳赤,放下了梳子,雷嘯沒有打趣,對楚飛雲道:「馬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他們已經打算離開。雷嘯道:「徐玉龍怎麼沒有來?他會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會,因為他對蘇志產生了興趣,也許蘇志真的能繼承他的刀法」楚飛雲道:「不過他會來雁門關的,因為我們是兄弟」
雷嘯道:「不錯,我們是兄弟」
柔若也插嘴道:「我們是兄弟」
楚飛雲道:「誰跟你是兄弟,你一個小娘子怎麼會是我們這些爺們兒的兄弟。」
柔若也恢復了刁蠻的性格,粉拳砸在楚飛雲結實的後背上,一旁的雷嘯再次大笑起來。
這時候徐玉龍來了,依舊拿著那把用布包著的七星琉璃刀,徐玉龍道:「兄弟保重,他日雁門關我一定來。」
世界上最令人傷心的莫過於生離死別,每一次分離就像是一次折磨,像楚飛雲這些人更是如此,他們沒有說什麼分別的話,因為這根本不重要。
楚飛雲雷嘯走了,兩匹快馬捲起塵土飛揚。
柔若的眼睛濕潤了,徐玉龍道:「能做他的朋友是幸運也是不幸,不過做他的女人一定是幸福」徐玉龍頭也不回的走了。
柔若看著徐玉龍的背影,在揣測徐玉龍的話,她的臉越發像一個熟透的蘋果,柔若現在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柔若也踏上了去順天的路,鵝黃色的絲巾任然在空中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