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抵達洛杉磯
分別已經五日,司空淺不是一刻都沒有想起過留在江城的周笙笙的。隻不過每次想起她,就會想到她的繼母,剛剛將他認下的蔣蓮玉,就煩躁的不願再想。
他以為就算沒有自己在身邊,周家那麽多人都留在江城,周笙笙不會有事。
現在她這麽著急的趕往美國來尋他,甚至不顧自己三個多月的身孕,倒是讓司空淺有些意外,心裏也隱隱有些不安。
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才讓周笙笙這樣不管不顧的趕來美國吧。
趕到機場出口時,正好是周笙笙的航班抵達機場的時間。司空淺聽著機場廣播反複播送的航班到達消息,倚在出口的欄杆上,眼睛盯著出口人群,一刻也不敢鬆懈,生怕將周笙笙錯過。
殊不知他現在一身正裝,挺拔的身姿,英俊的麵容,引來了身旁不少女人的側目。
一個黑發的女郎一直明目張膽的注視著司空淺,此時更是耐不住性子,一步步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豐滿的上圍往司空淺身旁蹭著,一邊用英語說:“帥哥,等人呢?”
司空淺下意識的往聲音的來處看去,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雖然是亞裔的麵孔,但看著並不像是中國人,而且不像是什麽正經的女人,便不再理會,又把頭轉了過去。
那女人看到司空淺轉過來的一瞬間,出色的麵容,雖然有些疲憊,卻是驚人的帥氣,一時被他震驚的口不能言,頓了頓,才又黏過去,豐滿的身材幾乎要貼到司空淺的身上:“帥哥怎麽不理人呀,我叫安琪,你叫什麽?”
這麽帥氣的男人,她今天說什麽也要認識認識。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鑽進司空淺的鼻腔,他忍不住眉頭微蹙,往旁邊挪了一挪,正經的用英語回應道:“抱歉,我沒興趣。”
可這女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仍舊腆著一張笑臉往司空淺的身上貼過去,就算是沉靜如司空淺這樣,也忍不住變了臉色,尷尬的往一旁躲。
“小淺?!”
一聲熟悉的呼喚將司空淺從女子的死纏爛打中解救了出來,他忙往前一躍,從容的走到周笙笙的身邊,一把將她緊緊摟住。
周笙笙被他突然的熱情嚇了一跳,可他身上傳來陌生女人的香水味讓周笙笙很是不快,雙手抵在他胸前使勁往外推。
“笙笙,對不起……”司空淺不敢鬆手,將周笙笙用力箍進自己懷裏。
聽他這樣溫軟的一句對不起,周笙笙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靠在他肩頭,默不作聲。
那黑發女郎見帥哥確實是在等人,對方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頓時就失了興趣,怏怏的走開了。
眼瞅著這女人離開了,周笙笙抬起頭來,準備結束這個擁抱,可司空淺卻不肯,幾天沒見到周笙笙,心裏的思念早已泛濫,此時伊人在懷,一點都不想放開她。
周笙笙臉色黑了一黑,用力推了推他,略帶酸意的說:“放開我,剛來就看到你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快把身上的味道散一散再來抱我。”
聽她語氣不善,司空淺這才放開了他,抬起袖子聞了一聞,自己身上還真沾了剛才女人的味道,可兩人其實碰都沒碰,隻能怪那女人的香水實在噴的太多了。
“好啦,笙笙,我道歉,剛才躲的不夠及時不夠快,以後看到這種女人我一定跑的遠遠的。”說著俏皮的朝周笙笙笑了一笑。
帥哥的笑容自然是魔力十足,周笙笙的氣頓時消了一半,再看他眼底藏也藏不住的疲憊,心疼不已,氣也全消了,摩挲著他的臉問:“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吧?怎麽看著瘦了好多。”
“沒事,這邊的飯菜不好吃。走吧,老婆,我先帶你去唐人街吃晚飯,晚上再去逛逛歐威拉大街……”司空淺邊說邊拉著周笙笙往機場外走去,興奮的安排著兩人的行程,“來了這麽多天,我還沒出去好好逛過呢,正好你來……”
感覺手中牽著的小手用力掙了一掙,司空淺才訝異的回過頭來,看到周笙笙一臉悲戚的看著他,疑惑的問道:“怎麽了?不喜歡我這樣的安排?”
周笙笙定定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平靜的說起媽媽出車禍的事,她怕自已一出口,淚水會比聲音更快流出來。
而司空淺則看著她晦暗不明的神色,以為是自己這段時間的疏忽讓她不高興了,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老婆,這幾天是我不好,來到美國就沒有跟你打過一個電話,我的手機丟了,不過我可沒有幹壞事,一直在忙著談判,而且下午的時候談判已經結束,我拿下這個項目了,開不開心?”
說著,邀功一般的晃了晃周笙笙的手臂,對她燦爛一笑。
“別生氣了,好不好,老婆?”
周笙笙怔了一怔,淚水已經不可遏製的流淌下來。她本以為來到洛杉磯之後要費一番心思才能找到小淺,如今他這樣開朗的站在這裏接機,自己應該高興才是,隻不過一想到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蔣蓮玉,她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小淺……我知道你忙,我沒有怪你,隻是……”
周笙笙的眼睫顫了一顫,一顆碩大的淚珠滴落下來,落在司空淺的手背。司空淺心裏一緊,突然意識到,周笙笙此行肯定還有別的目的,一雙墨黑的瞳眸一眨不眨定定的看著周笙笙。
“隻是……媽媽出車禍了,她為了救我,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醒不過來……小淺,快回去救救媽媽……”
周笙笙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仿佛心頭被一塊巨石擊中,聽到這個消息,司空淺胸口疼痛的讓他站立不穩。
蔣蓮玉出車禍了?那個將自己拋棄了的女人昏迷不醒?怎麽會這樣!
周笙笙見他呆呆的一句話都不說,拉著他的袖子懇求道:“小淺,醫生說媽媽求生欲望不強才一直不醒,媽媽最在乎你了,你跟我回去,去叫醒媽媽,好不好?”
這一聲聲的“媽媽”聽在司空淺的耳中格外的刺耳,他突然用力一掙,擺脫了周笙笙的拉扯,一張俊臉陰沉無比:“她昏迷了關我什麽事,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