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點了點頭道:“奴婢這兒就去。”
簡如有些落寞,這個瑾兒跟她怎麽就親不起來呢?
她那著筷子,笑著對著剛剛出生的寶寶說道:“你們長大時候給娘我爭氣點,把你哥哥欺負你娘的份給討回來知道嗎?”
簡如吃了兩口,感覺她就要死了,這個麵根本就吃不完啊。
正在打算怎麽偷偷把這一碗麵給倒掉時,青水猛地推門進來,把睡夢中的孩子驚醒大哭。
簡如皺眉,她不像這麽魯莽的人,她神情有些慌張,“小姐!”
青水已經多年沒有叫她小姐了。
嬰兒的哭泣聲響起來,簡如一雙大眼直直看著青水。
青水淚水落了下來:“小姐,大少爺不見了。”
瑾兒基本上都是青水一手帶大的,她跟瑾兒的感情不輸於她這個做娘親的。
簡如手中的麵掉落下來,碎裂的聲音夾雜著嬰兒的哭聲,把簡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簡如翻開了被子下了床。
青水擦了擦眼淚,這才想起來,什麽來,她皺眉道:“小姐……娘娘,您現在還不適合下床。”
“把我的裘衣拿來,沒事的包緊一點沒有關係的。”簡如麻利的穿衣服。
青水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簡如問道:“太子不在書房嗎?”
青水連連搖頭,她第一時間跑到書房,可是安然已經不在書房內了。
簡如想起什麽,轉頭對著青水道:“去看看皇後在不在房間內。”
“小姐……娘娘您的意思。”青水擦了又擦止不住的眼淚說道,“是皇後娘娘所為?”
不然呢?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她來的時候丟了。
這樣不聯想到她的身上,還能夠聯想到誰呢?
簡如在青水離開時候,“你順路去把燕子叫來。”
青水點頭衝了出去,簡如走到搖籃上麵抱起哭起的寶寶道:“娘親去救你哥哥了,你們要乖乖的。”
簡如抱起兩個嬰兒,薛燕梓一臉不耐的走了進來道:“太子妃,老子大男人一個又不會哄孩子,你叫我來做什麽?”
簡如一股腦兒把兩個孩子都塞到薛燕梓的手中道:“江向笛,你知道去哪裏了嗎?”
薛燕梓還在苦惱該拿這兩個娃兒怎麽辦?聽見簡如的問話,他努力回憶道:“好……好像有點印象。”
具體說了些什麽他真的忘記了,他今天提了一天的熱水,來回不斷的奔跑,已經很是疲憊了。
也就睡沉了過去。
簡如冷冷一笑,“這倒好,已經安排好了。”
薛燕梓還是一頭霧水。
安然不在太子府,一直保護在她身邊的惠媽媽跟江向笛兩個人都不在了,這不是預謀她真的不信!
簡如對著薛燕梓道:“抱著他們去找瑾兒的他叔叔。”
薛燕梓沒有明白過來,“去找二皇子嗎?”這不是給他送人質嗎?
簡如帶上鬥篷的帽子回頭瞪了一眼薛燕梓道:“七公子!”
薛燕梓恍然,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情。
簡如打算去問管家,安然沒有急事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離開的。
管家穿著厚厚的衣服,一臉著急的朝著外麵看去,腳步緊張的來回走動著。
他看見簡如過來,他皺緊眉頭走過來道:“娘娘,您現在身體虛著很,怎麽出來呢?”
“太子去哪裏了?”簡如沉聲問道。
管家露出猶豫的表情,“娘娘,您現在最主要就是養好身體太子殿下吩咐……”
簡如回眸看著門口護衛上麵別再腰間的刀,衝過去抽出來指著管家道:“說!不說本妃殺了你!”
管家真是哭喪著臉,“娘娘,奴才說不得啊,說了太子也會殺了奴才。”
簡如把刀丟在地上,她眼中著急的神色很明顯,她淡淡說道:“管家,大少爺被人抓了。”
“什麽?!”管家沒有聽明白。
簡如字字清晰,字字沉重道:“管家,皇長孫失蹤了,若是你不告訴我太子下落,隻怕皇長孫等不到那個時候。”
管家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哭喊道:“老天爺這都什麽事啊?”
管家擦擦眼角的老淚,這才說道:“娘娘,太子爺在侯爵府,老夫人被人刺殺,怕是熬不過去了!”
簡如的身體一晃,管家連忙的扶住簡如,“娘娘,您保重身體。”
簡如穩住了心聲,她淚眼婆娑問道:“還有呢?”
管家繼續道:“聽聞侯爵府遭人夜襲,情況……不樂觀。”
簡如含著淚,怒極反笑,好啊,好一個調虎離山!
難怪了,難怪安然把人手都抽調去了,難怪整個太子府就剩下薛燕梓。
“備馬車!”簡如聲音陰沉。
“娘娘,您可……”
“備馬車!”簡如怒吼一聲!
好你個簡鈊!殺她奶奶,奪她兒子!毀她娘家!這個仇,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管家揮袖,讓人為簡如備好馬車,簡如原本踏上去的腳,停了停她轉身朝著薛燕梓的房間跑去,大喊道:“薛燕梓,你給老娘出來!”
剛剛翻上屋頂的薛燕梓聽見簡如這麽一罵,他差點摔了下來。
簡如邊飛奔邊怒吼道:“薛燕梓你給老娘……”薛燕梓盡力捂住兩個人寶寶的耳朵,落在簡如的麵前,讓簡如的喊聲赫然止住了。
他道:“姑奶奶,我好不容易哄停這兩個小祖宗,求你不要在扯著嗓門亂喊一通了。”
簡如心在瞧見剛剛出生的寶寶時候,眼淚不受控製落了下來。
嚇得薛燕梓手腳無措道:“姑奶奶你別哭啊,你叫我我不是出現了嗎?”
簡如用力擦了擦眼淚,“跟我一起去找七公子。”她帶著哽咽聲道。
薛燕梓一頭霧水,被簡如拉著衣領走著,上了馬車,簡如接過一個寶寶,把事情說了一邊。
薛燕梓喃喃自語道:“在我看來,天下第一樓才是你的娘家才是吧。動不動就找七公子。”
簡如大眼一掃過去,“你說什麽?!”
薛燕梓縮了縮脖子,“我沒有說什麽?”他哪敢說什麽?
得罪這兩夫妻他這些年受的苦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