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交戰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當時跟著的,就是一個姓陸的小子!
想通了其中關竅後,嶽大岱愈發地憤怒起來。
他先前之所以一下沒想到陸勝,是因為陸勝的兵力太少,也太弱。
寥寥幾個三階(騎馬民兵,嶽大岱並不知道那是一階的),少量的二階兵(散兵和槍兵),最主要的戰力,反而是勞動價值大於戰鬥價值的一階民兵。
雖然嶽大岱本身並不能召喚一階民兵,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認識。
畢竟他可是從“大地方”來的,對這“小地方”的一切,都帶有一種天然的蔑視。
心中更是堅信,自己終將從這“小地方”脫離出去,回到那片本該屬於自己的天地下。
而現在,他居然被這“小地方”的一個渣滓給偷襲了大本營!
而且,這個渣滓的兵力,還是自己原本一隻手就能捏死的那種!
其中的落差之大,讓他瞬間失控。
“殺,給我殺!一個不留!”
嶽大岱怒吼著,雙腿一夾馬腹,當先衝了上來。
他的身後,近百名遊牧騎兵立馬化為一道洪流,向陸山營席卷過來。
沐雪追光躲在擋箭牌後,嚇得臉色蒼白,但卻緊緊抿著嘴唇,忍著不發出害怕的聲音。
陸三手中握著弓箭,死死盯著迎麵而來的騎兵洪流,緩緩拉開。
隨著他的動作,附近的弓箭手們也紛紛搭上箭矢,抬起了弓。
咻,咻,咻.……
嶽大岱的軍隊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的騎兵本來就都是遊騎兵,專門以遊走奔馳和遠程打擊為主要攻擊手段,這也是他一貫以來的戰術。
特別是對付像是先前衝山營的那種沒有多少遠程作戰能力的營地,簡直就是無往不利。
對方隻能被動挨打。
要麽嶽大岱方箭矢射完走了,要麽就是被攻破營地。
這一次,盡管嶽大岱還在怒火中,但他當然也用的是這種方法來實行作戰了。
可惜的是,他的這種作戰方式,也早就被陸勝窺破了。
作為擁有一級弓箭專精加成的守城方,陸山營的弓箭手們擁有著比敵方更早射出一箭的優勢。
而且,陸山營中,可是擁有著幾十名弓箭手的!
隻是一個照麵,嶽大岱就發現,自己這無往不利的戰術,立馬讓自己減員了十幾名部下。
這還是因為陸山營的弓箭兵普遍攻擊力較弱,很多沒辦法一箭射死遊牧騎兵或者遊牧騎兵的戰馬的緣故。
隻有其中的佼佼者——那些等級高達10級的二階散兵們,擁有著一箭斃敵的能力。
嶽大岱死掉的十幾名部下,有近十名都是死在他們手中的。
一個照麵就死了這麽多部下,就像是給嶽大岱當天澆下了一盆冷水。
他立馬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明白眼前的這支“雞鳴狗盜之徒”,實力不容小覷,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隻是一群土雞瓦狗。
他立馬調轉馬頭,帶著部下們從五十米處撤離到了距離營牆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看似隻有五十米的差距,依然在雙方的射程範圍之中。
但實際上,其中的難度卻增加了何止數倍。
特別是陸山營這邊。
假如是在現實中,百步穿楊,就已經是不得了的絕世武將了。
這需要有絕佳的目力,驚人的膂力,還有一把優秀的弓。
而在這遊戲中,因為有著神秘力量的加持,使得弓箭的有效距離大大增加,弓箭兵們也不需要擔心持續開弓放箭或是用力過度使得肌肉拉傷等。
至於弓箭的有效射程,更是比現實中誇張不少。
但即便是有這麽多的前提,卻依然無法忽視掉基本法。
一般人,就算是看百米外站著的一個人,看起來也就是一個點了。
能拿弓箭射中這百米外站著的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神射手了。
而如果這人還動起來了呢?
那命中率就真的降低到了一個非常可憐的程度。
當然,遊戲中不能按常理度之。
就像是陸勝,他就能做到在百米外射中移動的目標。
但成功的幾率,大概也就隻有一半左右——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高的數值了。
但這些士兵並非人人都是陸勝,自然也做不到像他那樣高的命中率。
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就使得陸山營的弓箭手的命中率,從原本的近半,一下掉到了幾乎為0的地步。
反觀嶽大岱這邊,雖然同樣因為距離的原因而丟失了不少的命中率,但人員的折損率卻一下子降了下來,命中率也不過比先前少了一半的樣子。
這都是因為陸山營射他們是定點對移動靶,而他們射陸山營裏,是移動靶對定點。
相比較之下,遊牧騎兵們往陸山營的攻擊,優勢更大,精準度也更高。
雙方交戰幾輪下來,互有傷亡。
對此,陸三倒還沒什麽反應,沐雪追光更是對指揮這種事一竅不通,隻是謹遵著陸勝離開前留下的話,死守著,不時還擊一下。
而嶽大岱,倒是越打越謹慎了起來。
看來他是不想把這些作為立身之本的遊牧騎兵折損在這裏——特別是連營地都丟掉的情況下。
再說,他想到身後還有由周衝帶來的上百名士兵,到時候遠近結合,讓步兵推進,遊牧騎兵騷擾,一定能輕鬆奪回這座營地。
這樣一想,他就更加不舍得把自己的寶貝遊牧騎兵往裏填了。
而與此同時,距離交戰處約三公裏的地方,原本應該快趕到的周衝,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在他軍隊的附近,正有一支騎兵圍繞攻擊著。
在陸勝的指揮下,這支騎兵用手中的弓射出了一道宛如疾風暴雨般的“萬箭齊發陣”。
無數的箭矢,一刻不停地從天空墜落。
一開始倒還好。
因為有著大批量的三階步兵守在旁邊,使得大部分箭矢都射在了盾牌上,徒勞無功。
但當箭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整個局勢就頓時一轉。
先是最外圍的步兵手中的盾牌在箭雨中化為碎片,然後就被箭雨覆蓋,直接撲到在地上,失去生機。
接著,箭雨寸寸緊逼,處在保護圈中的二階散兵們紛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