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證據
掛斷電話後,宋一哲立刻衝進醫院找來了當天晚上接手那孩子的醫生。
“請問昨晚上送過來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醫生仔細想了想,“好像叫溫友天,六歲了。”
宋一哲在心裏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那他之前在這個醫院有病曆嗎?”宋一哲拉著醫生到了一邊偏僻的地方,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對方。
“我是宋氏集團獨子宋一哲,那孩子的是關係到了盛世集團總裁盛肆。我希望你不要瞞我,有什麽話可以全都告訴我。”
聽到盛肆這個名字,醫生瞪大了眼睛。
顯然整個A市,沒幾個人不知道盛肆這個人的。
尤其是這家醫院,更是盛肆投資過的。
“這個我不能確定,還需要查一查。宋先生跟我過來吧。”
醫生說完率先朝著辦公室走去,宋一哲立馬跟了上去。
果然,報出盛肆的名字就是好使。
在電腦上檢索了一番,醫生調出了溫友天的病曆。
“這孩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兩個星期前病發過一次,很嚴重,差點沒救回來。而且從病曆上看,這孩子的心髒已經超出了負荷,就算沒中毒,也活不過一個月了。”
醫生的話像是一顆安心丸,瞬間讓宋一哲鬆了口氣。
看來阿肆想的沒錯,這孩子的死果然是被人利用來對付葉氏的。
“這份病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印出來,順便寫上你剛剛說的那些意見?”宋一哲知道這是洗清葉氏的重要證據。
醫生自然沒有推脫,事情關係到盛世,那就是關係到他們醫院。他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當上了主任,可不想因為一個孩子而丟掉工作。
“可以。”
醫生很快將溫友天的病曆打印了一份,交給了宋一哲。
“對了,那孩子的死因你們檢查過嗎?”
雖說那孩子送到醫院就已經沒了氣息,可醫院既然接手了,肯定會查那孩子的死因。
醫生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後,才貼到宋一哲耳邊說道:“那孩子送過來的時候,渾身皮膚都青紫了,明顯是中毒後引發了心髒病猝死的。可那對夫妻卻找過我,說要是有人問起來,直說孩子中毒了。”
這下宋一哲全都明白了,那對夫妻果然有問題。
自己的孩子都死了,他們還有心思找醫生來叮囑這個。要說背後沒人指使,那是怎麽都說不通的。
“謝謝。”宋一哲道過謝後便離開了。
根據溫友天的名字,到警察局又查到了那對夫妻的信息。
孩子的父親叫溫善,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喝酒賭博,孩子的母親叫方若華,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
從警局出來後,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阿肆,調查出來了,那孩子的死果然有問題。他原本就患有很嚴重的心髒病,昨晚上中毒引發了猝死。那對夫妻的信息也查到了,我現在發給你。”
盛肆還在辦公室沒有回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一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既然那人能想到提前到醫院毀屍滅跡,那想來肯定也會想到我們回去調查那對夫妻。要是那對夫妻再出什麽意外,這盆髒水可就洗不幹淨了。”
宋一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那我用不用派人去盯著那對夫妻?一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二來也是防止背後主使的人對他們下手。”
盛肆想了想同意了。
其實他倒是不擔心背後主使會下手,那對夫妻留著還有用,想來目的沒有達到之前,他們還是安全的。
“對了阿肆,你和葉小妞最近是不是又鬧別扭了啊?今天我在公司看到她和路人渣了,兩個人看起來挺正常的。路人渣對葉小妞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小妞擺明了沒把他放在心上。可你要是老這樣跟葉小妞鬧別扭,誰知道那個路人渣會不會趁機花言巧語騙走葉小妞啊!”
這是宋一哲能提醒盛肆的,可具體盛肆要怎麽做,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我知道了。”盛肆淡淡回應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A市繁華的夜景,盛肆那雙琥珀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傷感。
他也不想跟葉似錦鬧別扭,可是每次看到葉似錦跟路文修在一起,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杯,晃了晃仰頭灌進口中。桌上赫然有一個喝見底的紅酒瓶子。
葉似錦一下午時間都在跟著檢測員抽查產品,查了很多,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這更加讓她堅信,那對夫妻是被人指使的。
回到盛家,葉似錦下意識就想去找盛肆說說這件事,可找遍了整幢樓,都沒看到盛肆的身影。
“然然,你爹地還沒回來嗎?”
葉似錦不死心,隻能問坐在客廳看書的盛然。
盛然搖了搖頭,“沒有。姐姐,你和爹地是不是又鬧脾氣了?”
在小孩子眼中,原本一直膩歪的兩個人突然不膩歪了,那就是鬧別扭了。
葉似錦一愣,她不認為最近她做過什麽讓盛肆跟她鬧別扭的事。
或許盛肆還在忙工作,她也就沒當回事。
“然然想吃什麽?姐姐親手給你做好不好?”
一邊說著,葉似錦洗了洗手鑽進了廚房。
另一邊盛肆喝光了一整瓶紅酒,還是覺得鬱悶,隻得打電話給宋一哲。
“宋一哲,出來陪我喝酒。”
宋一哲剛到家停穩車子,簡直想罵人。
“大哥,你明天不用上班嗎?我都跑腿累了一天了,你還要折騰我!”
盛肆聽著周邊嘈雜的音樂,心裏更是煩悶。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那麽多廢話!”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宋一哲隻得認命地鑽進車裏,發動車子朝著酒吧駛去。
路上還不忘給晚晚發短信,告訴她今晚要陪著盛肆。
晚晚隻是覺得最近盛肆找宋一哲太頻繁了,倒沒往別的方麵想。
“阿肆,你怎麽在這裏?”
盛肆聽到聲音抬眸看去,隻見鄒詩文穿著一襲緊身黑色連衣裙,手中端著酒杯,靜靜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