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唯一繼承人
正點菜,冷不丁就被人撞了滿懷。
葉似錦低下頭,就看見一個滿頭卷發的小男孩。
“小心點,寶貝。”葉似錦連忙扶住他。
小男孩看了一眼葉似錦,突然就笑開了:“我認識你,漂亮阿姨。”
葉似錦一頭霧水。
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小男孩,更不要說,她讀書的時候,這個小男孩估計還不認人。所以對於小男孩的話她十分驚訝。
“寶貝,你怎麽認識我的啊?”葉似錦起了好奇心,她蹲在男孩麵前,仰著頭笑著問他。
“有人拿你的照片問我拿你在哪裏。諾,他們來了。”
順著小男孩手指的方向,葉似錦看見了幾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她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飛快地回了包廂。
葉似錦倉促的樣子讓盛肆下意識站了起來:“似錦,怎麽了?”
葉似錦壓低聲音:“外麵有人在找我。”
這下,就連傑克都緊張起來了。
葉似錦不是那種誇大其詞的人,她這麽說,就表示事情不正常。
“你先走。”盛肆就要把葉似錦從窗戶抱出去,包廂的門就被人給踹開了。
“就是這個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用英語大聲地說。
盛肆的手放到了腰間。
他的槍還沒有解下來,這個時候還穩穩當當地別在他的腰側。
可是盛肆還沒有拔出手槍,就見那群黑衣人對著葉似錦恭恭敬敬地鞠躬。
這個場景有些詭異,就連葉似錦都愣住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葉似錦一頭霧水。
“孫小姐,請跟我們回家。”黑衣人大聲開口。
“我不姓孫啊。”葉似錦看向盛肆。就連盛肆都是一臉迷茫。
黑衣人這才站直身子,從隨身的包裏麵拿出一本相冊:“這是老爺,這是太太,這是小姐,您是小姐的女兒,自然就是孫小姐。”
葉似錦看著那個黑衣人翻照片,那個經常出現在相冊裏的老頭和老太太,葉似錦不認識,但是那個他們口中的小姐,葉似錦卻十分熟悉。
她從自己的懷中拿出母親的遺物懷表,打開:“這個就是你們的小姐?”
那個懷表上有母親的照片,而那相冊上,分明就是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是的,孫小姐。老爺請您回家。”
“我知道這個老頭。”傑克突然開口,“這個是程老先生!”
原本是盛肆陪著葉似錦一起,但是傑克一直要去,也跟著上了車。
到了車上,傑克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我聽說程老爺子有一個女兒,可是那個女兒很早的時候就死了。他們又領養了一個孩子,現在估計和我們差不多大。”
“這個程老爺子那可是個傳奇人物,他手下的服裝帝國覆蓋了整個世界,我們百豐之所以有今天,也離不開程老爺子的幫助。”
提起那個程頤,傑克就是一臉憧憬。
在他的心裏,那個老爺子簡直就跟神一樣。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年紀大了更是殺伐果斷,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卻依舊讓業內的人聞風喪膽。
葉似錦一直知道母親是富家千金。
但是那隻是說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這邊的親人,而所謂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更是與她無緣。
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而來,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所以就連上一世一直到她死都沒有見過外祖一家也出現了?
車子停在一個巨大的莊園麵前,葉似錦下車,跟著那幾個黑衣人往裏走。而傑克和盛肆卻被安排到了別的地方。
走了十來分鍾,才走到大廳。
大廳裝修的古色古香,尤其是作為背景牆的黃花梨博古架更是彰顯出主人不凡的財力。這種東西都是有價無市,能找到這麽大一塊黃花梨木並且雕琢成博古架,真是費了不少心。
“來了。”坐在上麵的老太太看見葉似錦,對著老頭兒開口,然後一臉激動地走到葉似錦的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迭聲說:“像,真是像。你跟你媽媽長得太像了。”
說完,眼淚就落下來了。
“都是高興的事情,哭什麽哭。”程頤也走到葉似錦的麵前,看著她突然就歎了口氣,“要是你媽媽當年聽話,也不至於我們陰陽相隔。”
說完,他歎了口氣,拉著老太太坐回到椅子上,又讓葉似錦坐下。
程頤看向葉似錦,語氣感慨:“我和你外婆就你媽媽一個女兒。她一根筋要嫁給你爸,不惜和我們斷絕關係。原本以為斷絕關係一年是一年,兩年是兩年,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一分別就是一輩子。”
老太太聽到這樣的話,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程頤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別哭了,都是那傻女兒不懂事。還好,生了個那麽聰明漂亮的外孫女。所以,外公決定把名下所有的產業都給你。”
“啊?”
葉似錦猛地站起身:“我不行。您們不是已經領養了一個孩子,可以讓那個人做啊。”
“該給他的我們都已經給了,這些原本就是要留給你媽媽的,現在自然也要給你。”程頤緩緩開口。
葉似錦真沒想到自己來一趟M國,竟然還見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那種感覺真是百感交集。
想著自己枉死的母親,葉似錦的眼淚奪眶而出:“外公,外婆,媽媽不是得病死的啊。”
“什麽?”程頤和老太太異口同聲。
老太太走到葉似錦麵前,她拉著葉似錦的手,一臉肅穆地問:“好孩子,你跟外婆說,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在葉似錦的心底實在是壓了太長時間了。
她的親生父親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在母親去世後沒多久,就帶著季燕和葉似楚進門。
這樣的人簡直不配作丈夫,更是不配做父親。
她一直把葉世宏殺了母親的這個事情壓在心裏不表現出來。盛肆當然會心疼她,但是她不願意在盛肆麵前展現自己的脆弱。
葉老太太又是不能去說,隻有眼前的外公外婆才是她應該傾訴的對象。
她可以卸下心防,像個孩子一樣恣意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