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和解
張悅的話讓葉似錦點頭:“他是不太高興。”
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就跟路文修吃個飯,就能被盛肆給當場撞見。雖然葉似錦問心無愧,但是想著之前盛肆見到路文修時候的反應,就覺得一陣心虛。
怎麽說,自己吃飯之前也應該和盛肆說一聲,也不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想到這裏,葉似錦覺得自己的心裏更加忐忑了。
“阿肆,今天的事情……”
“是鄒詩文來找我的。”盛肆開口,倒是讓葉似錦愣了一下。
她突然之間想到,盛肆當時是跟鄒詩文一起來的,在生自己氣的時候,盛肆內心也很忐忑。
她對鄒詩文的態度就跟盛肆對路文修的態度一樣,兩個人又誰對得起誰?
“阿肆,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吧。”葉似錦開口,“我是拒絕不了,你是因為我拒絕不了,彼此都有彼此的難處,這點信任我們還是要有的。”
盛肆看著她,點了點頭。
“不過你為什麽要找張悅,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之前不認識。”盛肆不敢說自己已經關注葉似錦很久很久了。
從她開始長大,到她長大成人。
葉似錦碰到的人,遭遇的事情,盛肆可以說比她自己還要清楚。
所以盛肆很清楚葉似錦之前不認識張悅,所以對於她突然要找這麽個人,盛肆才會覺得奇怪。
“如果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這個人,你信嗎?”葉似錦一臉坦然地看著盛肆。
她說得不錯,前世種種,在今生看來可不就是大夢一場?
盛肆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卻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葉似錦笑了笑:“張姨的甜品做得很好,要不要嚐嚐看?”
房間裏,路文修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露出嫌惡的目光。
“當初你在M國流離失所,是我把你找回來的。你要盛陽說不出話,我也給你做到了。你呢,給我做了什麽事情?”路文修的聲音陰冷,全然沒有在葉似錦麵前那個溫文和煦的樣子。
鄒詩文一臉焦慮:“我沒想到盛肆會原諒葉似錦。”
原本,鄒詩文和路文修商量好了要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沒有想到最後盛肆竟然原諒了葉似錦。
“是你這個蠢貨!”路文修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鄒詩文麵前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你為什麽要跟去?”
鄒詩文臉色刷白。
她跟過去當然是為了看熱鬧,卻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存在竟然會成為兩人和解的原因。
“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就不要再來見我了。”路文修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
鄒詩文諾諾地應了,轉身走了出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表麵上的溫和掩蓋了他內心陰暗的本質。
這邊鄒詩文剛出去,路念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出去。”路文修一點都不想看見路念。要不是她苦苦哀求,現在也不會在A市了。
“哥,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路念的聲音透著絕望。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路文修頭都沒抬,語氣更會有些不耐煩。
自從上次路念把葉似錦給劃傷之後,他就一直不願意跟路念說話。
這個態度刺激到了路念,她有些崩潰地喊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你要為了她連本心都忘記了。哥,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話音剛路,就聽見路文修冷笑了一聲。
“原來不是這樣?路念,那是在你麵前。要是我傻乎乎的,那個老頭怎麽可能把家業交給我。要是我傻乎乎的,你覺得你怎麽可能這麽天真?”他起身走到路念前麵,捧起她的臉,“乖,聽哥的。放下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回S市去。”
說完,他徑直走過路念的身邊,隨著一聲關門,路念就像是被解了穴一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嗚咽起來。
就算盛子洛再怎麽不期待,他的婚禮還是到了。
“似錦,你怎麽還不換衣服,難不成你就想這麽穿著去?”晚晚一進來就看見葉似錦還在處理文件,身上穿著職業裝,雖然也挺好看的,但是一點都不像是要去參加婚禮的。
“當然不是。”葉似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站起來,“晚晚,要是你能讓你老公過來幫幫忙我就不用這麽累了。”
她覺得自己還是腦力勞動者,麵對這麽多需要處理的文件,實在是比不上宋一哲。
晚晚翻了個白眼:“他自己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忙的要死了。”翻完白眼,她才去拉著葉似錦的手臂,“宋一哲帶我去了一家超級厲害的沙龍,那個造型做的簡直不要太好。我帶你去,準能豔驚四座,把葉似楚那個女人給比下去。”
葉似錦頭疼地看著晚晚。
所謂近朱者赤,晚晚這麽個沉穩的性子怎麽一下子就被宋一哲給帶跑偏了。
“跟葉似楚比還要費心?”
葉似錦的話讓晚晚“啊”了一聲,一臉歉意:“貶低你是我的不對,葉似楚哪能跟你比。可是有個詞叫絕殺你知不知道?難道你就不想感受一下把葉似楚踩在腳底下的滋味?”
晚晚的話讓葉似錦很心動。
就算再怎麽看透世俗,女人的虛榮心那是到老都不會改變的。
“想。”
“太美了。”晚晚一臉驚豔地看著從化妝間走出來的葉似錦。
造型師劍走偏鋒給葉似錦選了一套比較冷門的湖藍色晚禮服,卻顯得葉似錦肌膚勝雪。尤其是後腰的心形設計更加展現出葉似錦完美的曲線,配上整個的造型,無論是造價千萬的鑽石首飾,還是價值百萬的水晶鞋,都讓葉似錦處處顯出不同常人的華貴。
“盛子洛真是傻缺,放著這麽美的你不要,竟然去選葉似楚那隻野雞。”晚晚犀利地點評。
“你也不錯。”葉似錦看著晚晚。
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小禮服,顯出她的不羈和野性。倒是很符合晚晚的性格。
“那是自然。誒,其實這件晚禮服是我敬酒要穿的,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毀了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