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纏身

  金淼水作為今世的董事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本來就多,加上最近要進京,本身就是多事之秋,每天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又加上噩夢纏身幾乎無法休息,沒有幾天金淼水就吃不消了。


  這對於金淼水的兩個兒子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兩個兒子自幼就是你爭我奪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爭鬥也就進入了白熱化。


  而歸根結底兩個人最大的敵人還是一個,那就是金淼水,如果金淼水真的長命百歲賴在董事長和總裁的位置上不走的話,那麽兩個人再怎麽針鋒相對也沒用。


  所以金淼水顯得虛弱的時候,兩個人就開始爭先拉樓白氏集團內部的高層,生怕金淼水一個斷氣被對方搶了先機。


  將這一係列事情盡收眼底的金淼水憤怒之餘也是有了弄弄的無力感,兩個兒子什麽脾氣他最清楚,但是就算是再怎麽心涼,心裏還是要給兩個兒子一條完美的後路,免得以後吃什麽苦。


  金淼水一連熬了幾天,麵色慘白,也不是沒有抽空去看意思橫,甚至是心理醫生得到的回應都是找不到病因懷疑是最近太過於勞累造成的。


  但是所有的治療都沒有絲毫的療效,為了整個集團,金淼水還要繼續拚下去。


  金淼水將兩個兒子叫在麵前,兩個人一個陰霾,一個笑容燦爛,但是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力、手段都是一等一的,這也是金淼水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依舊沒有確定自己繼承人的原因。


  兩個資質都很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後得到的結論便是讓他們自己掙去吧,有個能力者得知。


  “爸爸身體好點了嗎?”率先說話的是笑著一張臉的小兒子金文助。


  一旁的大兒子金文展沒有說話,依舊是陰鬱的模樣,金淼水已經習慣了。


  “你們是都大了,很多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之所以叫你們來,也是有事情要說。”


  兩個人都猜到了,金文助笑容依舊:“爸爸請講。”


  金淼水歎了一口氣,回想起在白家的遭遇,心底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打鼓,白家雖然人丁稀少,但是水深的程度讓他都拿不準,可是這塊糞肉若是就這麽撒手不要又舍不得,他在白浩哪裏已經沒有了什麽好的印象,幹脆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正好考驗他們自己的能力,誰若是真的有本事拿下白家,那麽就正是接任自己的公司。


  “最近集團的事情我想你們也清楚了,我的意思你們也明白,那就是一定要跟白家達成聯盟,而且是那種最穩定最牢靠的聯盟。”


  最穩定最牢靠,恐怕就隻有聯姻了,這是最方便和管用的手段,誰都清楚。


  金文助笑道:“是小妹和白浩吧。”


  金淼水點點頭:“我原本是這麽想的,不過前兩天我在白家住了一天,倒是有了另外一個想法。那個白浩對於巧巧完全沒有感覺,甚至因為一點意外印象也打了折扣。他們兩個的婚事我現在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金文展終於開口了:“聯姻這種事情又不是喜歡就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利益,更何況還有老一輩的交情在,這個白浩應該不會拒絕。”


  這件事情想想就生氣,金淼水冷哼一聲道:“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但是那個白浩完全就是個怪胎,根本就不安套路出牌。更不在意老一輩的事情。而且就算不跟咱們聯姻,對於白氏也沒有什麽損失,真正的損失什麽的完全是在咱們!”


  白家離得開金家,但是金家卻離不開白家。


  金文助也終於收回笑容帶上幾分嚴謹:“爸爸的意思是……”


  “雙保險,巧巧那邊在努努力。而白浩還有個平民出身的妹妹,白米。這個白米自幼在平民家裏養大的,能在白家也是因為血統的關係。沒有自幼受到教育就算是白家人恐怕也要好對付的多,你們用點手段虜獲這個丫頭的心,以白浩對妹妹的寵愛程度,聯盟這種事情也就不遠了。”


  金淼水想的很全麵,雖然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錯誤決定,但是大局方麵還是比較靠得住的。


  金氏兩兄弟同時點了點頭,對視了一眼,一瞬間的電光石閃後歸於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其實兩個人都清楚,這件事情,恐怕就是最後繼承人的關鍵所在,誰能娶到白米,那麽就會成為下一個金家家長,也就繼承了整個金家。


  兩個人自幼就是你爭我奪,這一次恐怕又是一個精彩刺激的對決了。


  金巧巧一直噩夢纏身,甚至膽小的她已經不敢睡覺了,但是人總有熬不住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進入夢鄉,不用五分鍾就會驚醒,如此反複。


  金巧巧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甚至有些神經質的打砸著房間裏的東西,每到這個時候下人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得罪了這個祖宗而讓自己受苦。


  這時候唯一能靠近的,就隻有金巧巧的表哥金景天了。


  金景天不知道金巧巧去了一趟白家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某種情況下來說,對金景天來說這是一年好事,因為金巧巧因為害怕別的十分膽小而這個時候,就是金景天在金巧巧心裏更進一步的大好時機。


  金巧巧努力讓自己不睡覺,皮膚已經達到了極差的地步,濃濃的黑眼圈,已經暗紅的臉,讓前兩天還熠熠生輝的千金小姐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慘樣。


  金景天走到金巧巧身邊,聲音溫柔的喚了一聲:“巧巧。”


  金巧巧沒什麽精神頭的抬起眼睛看著金景天:“你來了。”


  “還做噩夢嗎?”


  金巧巧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都是同樣的夢,而且真實的跟親身經曆一樣,實在是太恐怖了。”


  金景天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心疼又不失帥氣的道:“真的是辛苦你了,可是不睡覺也不是辦法,你的身體是會吃不消的。”


  金巧巧倒在床上:“我也知道,可是就是不敢睡!睡著了就會做噩夢,表哥,你那麽厲害,一定知道什麽方法讓我快點睡著不做噩夢吧,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這是疲憊與恐懼的較量,兩方都是不可戰勝的,當他們遭遇到了一起,就成就了金巧巧這樣渾渾噩噩的狀態。


  金景天哪裏知道怎麽睡覺不做噩夢?甚至心理想著金巧巧指不定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被鬼纏上了才會這這樣,但是這種想法也就是在心底想想,臉上依舊是關心和心疼道:“我暫時還想不出辦法,不過若是真的想睡覺的話,說不定鎮定劑可以起到作用。”


  鎮定劑或者麻醉藥,直接讓人進入昏睡狀態,夢境是因為大腦休息不完全造成的幻象,若是利用藥物完全進入沉睡,應該就不會做夢了。


  金巧巧眼前一亮:“這可以試試,表哥,你去幫我準備吧。”


  隻要能睡著,金巧巧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現在的她根本都不想照鏡子,就算是有在高級的化妝品,也經受不住這一臉幾天都沒睡好,一向對自己這張臉極度自戀的金巧巧,真的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的確是利用鎮定劑讓她進入了沉睡,但是噩夢卻並沒有消失,反而因為鎮定劑的原因強製她進入睡眠,讓她無法醒來,就這樣應婷婷的被噩夢折磨著。


  這對於金巧巧來說,比酷刑還要可怕,更可怕的是無法逃走,隻能被迫承受。


  看到金巧巧在被子裏不停掙紮的模樣金景天就知道此路不通,心裏也想不出辦法還要怎麽做,心裏想著,看她現在掙紮痛苦的模樣,隻怕醒過來以後就怕氣撒到自己身上了。


  金景天想的沒錯,金巧巧猛然坐起身帶著一臉的驚恐,看到坐在一旁一臉關心的金景天,毫不猶豫手揚起揮下,在金景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


  “你不是說不會做噩夢嗎!我不但做噩夢了,而且怎麽也醒不來差點死在夢裏!金景天,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的!”


  夢裏的恐懼與絕望,在醒來的那一刻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全部轉換成了濃濃的憤怒。


  如果不是金景天的這個愚蠢提議,她原本不停經受這些的,都是金景天的錯!

  這一覺醒來精神頭倒是好了不少,早已經摸清楚金巧巧脾氣的金景天恰到好處的做出一個委屈心疼的表情,柔聲道:“我也沒有想到啊!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怎麽可能舍得你來?你做噩夢的時候我也在不停的叫醒你,可是你怎麽也醒不過來!”


  金巧巧當即怒吼:“那你為什麽還要讓我打針!”


  金景天痛苦到:“總好過你一直熬著吧!巧巧,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我是真的心疼啊。是我欠考慮讓你受苦了,都是我的不對,你怎麽懲罰我都是應該的。不過你看你現在精神了不少,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金巧巧頓了頓,想想金景天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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