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人
聶予菲正好無聊的很，上下瞄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這身衣服多少錢不知道，你人倒是挺賤的。”
周圍也已經有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都沒有想到聶予菲看上去一個一個古稀年的老太太嘴竟然這麽毒，帶著看熱鬧的心裏，一聽這話一個個都笑出了聲。
那女人沒想到一個老太太嘴還這麽厲害，當即喝道：“怎麽說話的你！挺大的歲數最怎麽那麽不幹淨，難怪能活到現在，像你這種老太太是把別人都克死自己活到現在的吧！”
一旁的男人符合：“好了別生氣了，這種老太太能活幾天都不知道，別跟他一般見識算是行善了。”
聶予菲冷哼一聲，一雙眼睛絲毫不掩飾輕蔑之意：“我能活幾天不知道，但是肯定獲得比你長。”
“好！”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鼓掌了。
原本罵兩句也就算了，誰承想聶予菲這樣不是善茬，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見自己被嗆聲，伸手就要動手。聶予菲雙目一冷，握緊了拳頭想著就算是暴露了也打算給他個教訓，大不了換個日子從新來一次cos。
封睿陽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個時候就聽到一聲怒喝，轉眼間那個男人就被推的一個趔趄，劈頭蓋臉的就挨了一通罵。
“你特麽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生！你爹當初怎麽沒把你甩牆上生出來你這麽個張口獸！”
張口獸一般是形容家禽。
聶予菲聽了話一愣，這是來了個比自己更毒舌的了。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張臉陽剛極了，是典型的北方漢子的感覺。
陽剛男人說的話沒有絲毫的情麵，一開始的那個男人臉上有些掛不住，黑著臉道：“你有本事再說一句！”
陽剛男人最沒有絲毫的放過，罵道：“再說十遍你也是個垃圾！有本事就幹一仗別比比！”
說罷陽剛男人倒是架不住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動手。
周圍的人連連動手攔住了，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是站在一邊等著看笑話。
陽剛男人的其實如虹，一開始的那個男人心裏也犯怵不敢正麵麵對，但是心裏又掛不住臉，怕被人笑話，黑著臉般上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看不下去了，仗著自己是個女人陽剛男人不敢動她，指著鼻子罵道：“你算什麽男人，當街欺負一個女人！”
聶予菲突然劇烈的咳嗽兩聲，啞著嗓子道：“你算個什麽女人，當街欺負我一個老太太，老太太我今年82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不講理的年輕人。”
這時候完全反應過來的周圍人終於再度哩哩啦啦的想起了議論聲。
路人甲：“可不是嗎，誰家還沒有個老人？哪兒有這麽說話的？就算是老人的錯也不該這樣吧，而且這麽一看錯也不像是在老人的身上分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撞上去的，還惡人先告狀。”
路人乙：“這女的一看也不是什麽好人，還自己反咬一口。”
一個猥瑣一點的路人乙道：“看她著急忙慌的模樣弄不好是去醫院檢查，者方向也是婦科醫院。”
“難怪脾氣這麽暴躁。”
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尤其是聽到別人不好一類的相關八卦，就恨不得貼上去。
四周布滿了手機拍攝，有的都是現場直播。兩方人僵持著，倒是有些堵塞路了。
陽剛男人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見對麵的男人和女人都不說話，轉身對著聶予菲和封睿陽帶著幾分客氣道：“老大爺老大媽，沒傷到吧！”
對方還沒動手陽剛男人就出來了，兩個人受傷才怪了。
聶予菲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站出來，也是抱著感激的態度笑著以一個老太婆的姿態拍了拍陽剛男人的肩膀：“小夥子行啊，看剛剛那兩下子學過吧！”
陽剛男人抓了抓頭嘿嘿笑了笑道：“小的時候我體質差，我把送我去學過二年武術，現在留下來點。你們家住哪兒啊，方便回家嗎？”
封睿陽看著心裏泛酸，擋了擋聶予菲，站在陽剛男人麵前笑道：“”多謝你了小夥子，我們在逛一會會兒，家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相互客氣了兩句，就此分開了。
人群也散開了，那兩個人也灰溜溜的離開了，今天有事被拍照又是被錄視頻的，可以說是轉著圈的丟人了。
事情很快被放到了網上，聶予菲有意炒作了一下將事情鬧大，當然，相關人都打上了馬賽克，聶予菲和封睿陽兩個人倒是露了臉。
當即有媒體開始派出記者聯係鳥巢鏡頭前的兩個老頭老太太，爭取得到第一手的詳細報道，然而調查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甚至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
當然這是後話，兩個經過了那場風波以後，繼續走自己的路，聶予菲看什麽都新鮮，四處走著，是不是的買些零碎的小玩意。有的東西還是聶予菲沒見過的，亂七八糟的幹脆每樣都買一點，不出一會兒封睿陽一雙手就拿滿了東西。
聶予菲東街西逛的差不多了，竟然迷上了一元店兩元店十元店這樣的地方，逛了一家有一家，看到新鮮的也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直接付賬了，價格便宜又能夠滿足購物欲，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聶予菲痛快的了。
封睿陽看著滿手的東西，不知是應該無奈還是苦笑，“小菲，差不多了吧，咱麽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買這麽多的東西，看上去怎麽感覺怪怪的。”
一般的老人家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節儉的過分，一毛錢可能都要討價還價。可是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符合這樣的設定。
聶予菲撇了撇嘴，也不在意的道：“沒關係，大不了一會兒把東西放車上。都中午了，去哪兒吃？”
封睿陽道：“買菜回別墅那邊吃吧，這才是老夫老妻該過的日子。”
先將手裏零碎八腦的東西放在一路在暗中跟著的車子裏麵，兩個人就進了超市去買菜。
想想既然是平凡的日子，自然不能太過於奢侈，於是將開銷定在了一百塊錢以內，不管買什麽，都不能超過這個數字。
說真的，這對於嗜肉的聶予菲來說，有點強人所難，素材的話普遍價比較低，肉類可是絕對的一大開銷。
想了想，封睿陽提議道：“吃火鍋吧。”
吃火鍋比較容易有飽腹感，而且比較方便，菜類也能有肉味。
前兩天剛吃了火鍋，這會讓聶予菲肚子裏還有饞蟲，就直接答應了，隨後兩個人看著手裏的資金仔細的算計著。
封睿陽走到冷凍區敲了敲玻璃指著裏麵的培根道：“這個剛好是特價，三十塊錢買一贈一，也不錯。”
聶予菲點了點有，眨了眨眼睛，其實培根的味道比不上純肉，不過也還是不錯的。
又買了一份羊肉卷，量比較少才十八一包。
加在一起就四十八了。有買了二十多的葉菜，一些藕片山藥杏鮑菇等蔬菜，在算下來一百塊錢就隻剩下二十三了。
又花了十六買了火鍋底料，剩下七塊錢挑便宜的買了兩份火鍋蘸料。
正好是一百塊錢。因為說是一百塊錢以裏的一頓飯，火鍋底料什麽的自然不能用家裏自己做的，隻能靠買的。
一百塊錢也是兩個大塑料袋，大的封睿陽拎著，小的聶予菲拎著，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分別拎著超市的大塑料袋，倒是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聶予菲有些餓了，倒是不在去做公交車了，而是坐上提早在四周轉悠等待的邁巴赫一路回了蜜月別墅。
坐在車上對著鏡子聶予菲及時左右看了看，還是有些脫妝了，不過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從車裏帶著的化妝品裏麵抽出來幾樣東西，開始專心致誌低補妝起來。
過了十分鍾妝容回複如初，聶予菲就轉身開始為封睿陽補妝，甚至加重一點讓封睿陽看上去更老一些。
兩個人滿頭的華發，是帶著假發的，都是短發，看上去幹淨利落。
臨近中午，看了看車裏麵安裝的攝像頭，聶予菲對著封睿陽笑道：“有什麽感想嗎？這半天的體驗。”
封睿陽想了半晌，好幾個答案在心頭賺了幾圈，最終化作一抹笑意道：“挺幸福的。”
兩個人白頭偕老，怎麽可能不幸福？
聶予菲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還是補充道：“我的感覺是其實現在社會也並不是網絡上傳播的那麽黑暗，至少好心人還是不少的。一個世界不可能隻有好人沒有壞人，但是至少這樣的情況不能妖魔化了，一巴掌都拍死。比如今天早上讓座的和之前幫著咱們的那個小夥子。”
演了一上午的老人，這時候一口一個小夥子倒是叫的順手了。
聶予菲心裏的總結，呈現在攝像頭前。
封睿陽附和道：“的確是這樣，而且個人感覺吧，其實作為一個老人日子過的也不是怎麽艱難，至少社會對老人還是幫襯的。如果是我的話老了以後麵對這樣的一個環境是完全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