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算計

  金巧巧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白白淨淨的俊臉,一點都不必電視上的小鮮肉差,笑容也十分溫暖,帶著令人深陷的獨特魅力。


  不過金巧巧卻冷哼一聲,犯了個白眼,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插起個水果吃著。


  “他是眼睛瞎!真不明白這種男人是怎麽把白氏經營起來的,爸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想要我來接近他甚至嫁給他!”


  身在豪門,金巧巧早就已經你那個做好了婚姻不由自己的覺悟,但是最起碼也應該是對自己百依百順這樣的男人,白浩這個人原本風評就不怎麽樣,花心的很,現在有對她這麽冷淡。


  若是真的結婚了以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豈不是一個個的挑釁上門了?

  金巧巧一直是在外省,在沒有其他八大家族的外省,金巧巧就是一個公主無論在哪裏都是備受追崇的存在,所以金巧巧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未來的丈夫應該事事順應自己,而且應該對自己著迷不已用情至深。


  男人用餐巾紙擦去金巧巧唇角留下來的果汁,溫柔道:“老爺也有老爺的心思。金家當初遷出京都,現在若是想要昂首挺胸的回來,還是要靠白家這樣的大家族,而且老爺也是舍不得委屈你,其他的幾個家族哪個不是亂七八糟的,隻有白家是幹淨的,白浩又沒有其他兄弟爭家產,是最好的人選。”


  “不是還有那個白米嗎?”金巧巧冷哼道。


  男人道:“女人到底是要嫁人的,隻要她嫁了人心就會偏向自己的丈夫,遲早要跟白浩生疏,而且就算是關係好一個女人總不能搶了男人的東西,白家還都是白浩的。”


  高門之中絕大部分的人依舊保留了隻有男人可以繼承全部或者大半的家產,因為女人嫁出去就是外人。


  金巧巧顯然恨透了這樣的話,她的上麵有兩個哥哥,不論是別人說的還是爸爸的意思,金巧巧頂多能夠得到金家財產的百分之一,而且還是以她婚姻為交換條件。


  金巧巧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道:“白家可不是我們金家,忘記當初的白沙了?若是白沙不死,現在依舊是在董事長的位置上穩穩的坐著。”


  對於白沙,金巧巧是又羨慕又嫉妒。羨慕是白沙有那麽好的機遇,父母爺爺都死光了,家族人丁少,弟弟又小,一個女人有幸繼承整個家業,同樣嫉妒白沙這樣還好命,同樣身為女人的金巧巧卻隻能成為為了成全自己兩位哥哥而被犧牲的犧牲品。


  男人眼睛轉了轉道:“那也輪不到白米,要知道白米可是平民出身,平時不丟人就不錯了,而且隻要你嫁到了白家,沒有公婆長輩在上麵壓著,怎麽處理這個白米還不是你的意思?”


  金巧巧眼睛轉了轉,感覺男人說的有些道理,隨後撇了撇嘴不甘心道:“別的都好說,隻是這個白浩太不識好歹了。”


  男人見金巧巧酒杯見底,地上一杯新酒道:“我看這白浩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傳聞中那樣花心好色,簡單的接近恐怕不行。所以巧巧你隻能辛苦一些用心去打動他,時間長了石頭總會焐熱的。”


  金巧巧不甘心的一拍桌子,道:“平時都是別人追我,難不成還要我來追他!白浩算是個什麽東西!”


  男人連忙順著金巧巧的話安慰著:“現在委屈一點也是為了將來的生活,說句不好聽的,巧巧你的上麵還壓著兩個哥哥呢,要是不嫁給白浩,他們兩個肯定會算計你的婚姻給自己增加更多的利益用來爭取未來金家的財產,你也要給自己一條出路不是?”


  如果嫁給了白浩,那麽金巧巧就是站在高位,兩位哥哥就會對她百般討好生怕有絲毫怠慢,如果金巧巧沒有嫁給白浩,那麽要不了多久兩位哥哥就會為了自己低利益,想法設法的將金巧巧嫁給自己一方有關聯的人,那個時候,金巧巧就是一塊橡皮泥,任由人搓圓弄扁。


  金巧巧自幼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是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這種事情。


  “沒事多給我往白家打電話,讓我爹給我安排去白家做客,一次兩次不行,我就不信十次八次不行!”


  對於白浩,金巧巧是勢在必得,想在這個金家站穩腳跟,歸根結底還是要看白浩。


  男人點了點頭,隨後又是好一番細聲漫語的小聲安慰半天,這才讓金巧巧原本驕傲的心重新回到原本高高在上的位置。


  又有人前來攀談,金巧巧已經沒有了玩下去的心思,吩咐男人收尾,徑直離開了。


  金巧巧離開了,男人原本溫柔似水的雙眸頓時泛起幾分冷意,隨後被隱藏的很好,化作一開始的溫暖俊美。


  男人叫金景天,是金家分支的人,自幼就是一個絕頂聰明,能力非凡的人,加上長相俊美,從小到大都被人趨之若鶩。


  但是一個分支的名頭,就足以將他束縛在一個小圈子裏麵,特別是金家主家的兩個小輩,也就是金巧巧的兩個哥哥更加是忌憚他到不行,甚至不惜暗中出手讓金景天家族的一脈做生意一連虧損,送金家旁支中淪落到下等分支。


  金景天自幼是天之驕子,卻因為血統的問題被兩個他眼中的廢物明目張膽的打壓而沒有反手之力。


  金景天哪裏會甘心?所以他忍辱負重,費盡心思討好金巧巧,成了金巧巧離不開且新人的一個親戚,背著靠女人吃軟飯的罵名,逐漸成了金巧巧的智囊,利用備受寵愛的金巧巧暫時躲過了那兩個主家廢物,甚至逐漸手底下有了些勢力。


  金景天的心裏一直都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那樣聰明的腦袋,卻要淪落到這個地步,讓兩個廢物踩在自己的頭上。


  所以金景天一步步算計著,讓金家回到京都,讓金巧巧和金巧巧的父親有了跟白家聯姻的意思。隻要一步步下去,金巧巧嫁給了白浩有了白家做後盾,以金巧巧現在的心態已經恨透了自己的兩位哥哥,絕對不會輕易幫著任何一個人,到時候,隻要在設計讓金巧巧對兩個哥哥徹底絕望,那麽金巧巧就可以助他得到金家。


  金巧巧或許不會願意讓金家落到他這個旁支的手裏,但是利用金巧巧,不代表金巧巧會知道。


  金景天有自信,等利用金巧巧得到金家甚至控製白家的時候,金巧巧還會當他是大恩人對他感恩有加。


  打理好了一切,金景天依舊是臥薪嚐膽,精心的為金巧巧打理好一切,並且為金巧巧撥打把我家電話。


  一次兩次被掛斷並不要緊,他可以一遍遍的撥打,是分有耐心,隨後一個不經意間,讓金巧巧看到自己手機裏麵的通話記錄。


  看到通話記錄的金巧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足足二百多個打進白家的電話,雖然其中大半沒有接通,但是光打這些電話恐怕都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你打了這麽多的電話?”金巧巧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然讓金景天這樣在意。


  金景天不在乎的笑了笑,柔聲道:“你不是想要聯係他們嗎?我哪兒舍得讓你失望,隻不過大多了似乎被他們拉黑了,不過你放心,我換個手機,總會打通的視乎。”


  金巧巧心中感動,表麵上依舊是刁蠻的樣子,冷哼道:“我們金家不至於在他們白家麵前低頭,你以後別打了,掉架子,我會讓我爸爸跟他們說一聲的,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打開白家大門把我迎進去。”


  這樣一件事情,讓金巧巧記得很清楚,因為從小到大,表麵上金巧巧是眾星捧月,但是金巧巧自己清楚,那麽人,表麵上對自己情深義重,背後都是敷衍了事,嘴裏說的各種天花爛墜,仿佛為了她願意墜入十八層地獄,但是實際上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隻有自己心裏清楚。


  所以金巧巧才格外相信金景天,金景天能夠記住她每一個細節,甚至一些金巧巧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屬於自己的細節,金景天都能記得清楚。讓金巧巧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被人在意,被人照顧。


  所以如果在整個金家金巧巧真的在意的人除了爸爸,也就隻有金景天這個堂哥了。


  聶予菲和封睿陽這邊打算要在蜜月的最後一天體驗生活,提前一眼一把人近夕陽的時候究竟會是怎樣的光景。


  聶予菲向拍一個小型的紀錄片,而且是那種真實的,就叫來了一些專業偷拍的攝影師帶上微型、隱形攝影機進行全天跟蹤拍攝,拍攝完成以後聶予菲會親自剪輯然後放出去。


  淩晨三天起來安排好相關事宜,等到了五點鍾左右,兩個人都畫好了妝,打算開始一天的體驗。


  這個時候,兩個人一身簡單的運動裝,皮膚都已經用了化妝材料,看上去不滿褶皺十分鬆散。


  臉上帶著老人斑,深深淺淺的皺紋遍布,眼角耷拉,缺著牙齒,不光是兩個看上去八十的老人,也是兩個黑醜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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