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倪嵐

  周長深吸了幾口冷氣,現在的他是多麽想轉身離去?然而他不能,若是真的離開了,真的當這這麽多人的麵成了這次的婚約,他的兒子就要娶倪嵐,倪嵐的平民身份尚且不論,以倪嵐現在跟白家的尷尬關係,以後再跟白家來往就沒有什麽正大光明的理由了!

  所以現在還是要想辦法先讓周宏誌離開,不要在有這些荒誕可笑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最後周郎無奈說出一個自己都覺得太過於牽強的理由:“你……你跟她八字不合,跟她在一起她會克你。”


  聽到這個周宏誌再一次讚歎了自家老爹的智慧,對於現代人來說可能這個說法十分的荒繆,但是事實上名門望族還是十分看重這個的,有多少人都是因為簡單的八字不合就被家人給拆散了。


  隻要有這件事情拿著,以後白家在周家麵前更加抬不起頭了,他的父親實在是太聰明了,這種事情竟然都能想到!


  周宏誌忙做出一副驚愕難以置信的模樣看向倪嵐。倪嵐沒有想到這個老王八竟然用這種損招,當即雙眼含淚扭過頭去,留給周宏誌一個務必委屈無奈哀怨的側顏。


  美人如此,世界上又哪個男人能看得下去?當即心疼的忙道:“我可不相信那些,不要說嵐嵐跟我八字不合,就算是天煞孤星我也要娶她!”


  周長險些氣背過去,深吸一口氣算是明白了,這個周宏誌是被倪嵐迷惑住了,絕對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無奈,周長隻好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現在倪嵐出於脆弱階段,她剛剛被揭露不是白家千金,是狸貓換太子,撒謊欺騙假冒自稱是白家血脈,甚至還將真正的白家千金藏了起來,現在各歸各位,你若是真的想要娶她,怎麽也要等到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好好說說才行!”


  周宏誌如五雷轟頂,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倪嵐,此時的倪嵐是真的心虛了,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宏誌,心中知道不好,不過也聰明,緩緩的鬆開了抓著周宏誌胳膊的手指,一根,兩根,很慢,帶著濃濃的不舍。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還是很在意我的身份吧,不過我不怪你……真的,剛剛,有人,有人願意為我說出那麽多的話,真的足夠了,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說罷倪嵐掩著臉就要離開,周宏誌一把拉住倪嵐。倪嵐剛剛表現的一切,讓周宏誌的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倪嵐的深情,倪嵐的纏綿,讓他舍不得放開已給真心對待他的女人,這個女人就算是無法娶進家門,至少也要等他失去新鮮感之後才能放走。


  倪嵐感覺到手上的力度,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她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隨即倪嵐轉過頭,已經換上了無奈的瓊瑤式苦情戲專用的臉。


  “可是那有什麽辦法?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是堂堂周家少爺,就算我對你……你也娶不了我。”


  聽了這話周宏誌腦子一熱,當即道:“誰說的!我娶你!”


  白浩是看足了戲,這個時候幸災樂禍的走到周長的身邊,苦口婆心到:“你看兩個人也是有感情的,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迷信那種事情哪有真的相信的?兩個也是一對鴛鴦,周叔你何不成人之美?”


  周長快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氣死了,明明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可是周宏誌在知道真相之後非但沒有悔悟,反而當中說出了要娶倪嵐這樣的話,娶妻這件事情哪裏是隨便說的?

  上流社會講究的是一個信譽,鐵齒銅牙,既然已經在眾人麵前說了這件事情,那麽過後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這個女孩子都是要娶定了。


  然而現在的這個倪嵐不過是個普通女人,甚至帶著尷尬身份。周長絕對不準許有這樣一個拖後腿的兒媳婦。


  看了看四周幸災樂禍的人臉,惡狠狠的咬了咬牙,轉身拂袖而去。


  周長離開了後,這件事情算是暫時過去了,這個時候的周宏誌也反映了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可是一回頭看向喜不自勝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倪嵐,收回的話也在了嗓子眼,怎麽也說不出口。


  “阿誌!”


  倪嵐務必感動的模樣,周宏誌不好在多說什麽,想了想拉著倪嵐離開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雖然他不可能娶倪嵐這個沒有身份的平民女人,但是至少可以玩夠。誰讓倪嵐喜歡她呢?


  倪嵐心中狂喜,感覺自己的未來有找落了。以她的聰明才智,周宏誌這種男人攥在手裏還是輕而易舉的,嫁給了周宏誌,然後一步步將周氏經營下去,到時候有了這個身份,邱少華故意也會回心轉意吧。


  如果沒有白米的回歸,倪嵐終究會有一天嫁給邱少華,但是現在的她對於邱少華來說就是一個雞肋,僅僅是沒有把話說明白罷了。


  倪嵐知道自己的現狀,不過她也不氣餒,因為後麵的路還長著,倪嵐現在隻不過是想辦法,讓自己過得更好。


  周宏誌對她來說不過是已給跳板,一個腳踏石。周宏誌自認不凡,倪嵐更加認為自己是百年難遇的卻懷才不遇的女人。她一定要用自己的一切越走越高,越走越遠。


  兩個人看似相親相愛,實際上卻各懷鬼胎,一張深情的笑臉看著對方,用力表現出苦命鴛鴦卻對未來的一切充滿了希望,都認為對方已經被自己精湛的演技騙過了,都認為對方是真的深愛著自己,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所說的也就是這麽兩個極品了。


  人走了,白浩看足了戲,咂了咂嘴對一旁的白米道:“你說他倆是不是天生一對?”


  白米想了想,第一次帶著毒舌道:“應該為周宏誌哀號,那是一個吸血鬼,更似一個煞星。”


  倪嵐這個人,白米已經恨之入骨,倪嵐這個人的本事,白米也是了然於心。


  白浩倒是沒有絲毫的驚訝,打了一個響指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倪嵐這個人,本事不多,但是這種歪門的想法卻十分的擅長,不說別的,不聲不響的穿上這麽一身禮服混進來就可見不一般。


  而且心中種著這樣一個謊言,竟然在白家完美的生活了十年,若不是當初的那些假的證據漏洞太多從而暴露了整個局,閑雜的倪嵐或許依舊是白家的二小姐,享受著絕對的榮耀。


  而現在身份被揭露,她依舊有能力找到下一家。白浩心中沉思,或許這個倪嵐,不適合留著,原因很簡單,太危險了。


  接下來派對繼續,又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折磨”,已經淩晨兩點人們這才逐一散去,若不是看在白浩的臉色越來越差,就算是在這裏賴到明天早上也不是不可能。


  聶予菲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白天和晚上的生物鍾完全被打破,醒來已經是下午,晚上自然就睡不著了。


  聶予菲起來的時候頭有些痛,白槐已經貼心的提前為聶予菲準備了相關需要的東西,按摩、精油等等。


  隻需要十分鍾,聶予菲就完全舒展過來。


  對於白槐聶予菲太熟悉了,但是對於聶予菲白槐卻並不知曉。雖然有的時候,聶予菲給白槐的感覺,實在是有些熟悉。


  白槐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聶予菲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竟然跟死去的舊主白沙十分相像。忽然有些明白,這個房間明明是禁忌,為什麽白浩忽然準許有人住進來了。


  集團出了點事情需要封睿陽親自解決,白浩也有著一大堆的公務。而天星集團因為已經習慣了總裁的甩手掌櫃。自己運轉沒有絲毫的問題。而白米也有了極為緊湊且繁複的學習、訓練。換句話說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聶予菲一個人留在白家大宅當了一次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


  坐在餐桌上,桌子上已經布滿了聶予菲喜歡吃得菜,擺了整整三米長。就算是聶予菲再大的胃口,這麽多的食物顧忌也吃的飽飽的了。


  白槐親自站在聶予菲的身邊為聶予菲布菜,聶予菲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白槐動作的每一個角度都那麽的熟悉。


  聶予菲吃著飯,隨口說了一句:“槐叔應該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吧,讓你為我布菜實在是辛苦了。”


  聶予菲也有些奇怪,白槐身為一個管家,除非是主人要求為其布菜外,其他時間白槐應該是忙的腳不沾地。而也不是所有的飯菜都需要布菜。


  白槐已經見了老太的臉上勾起一抹慈祥:“給您添麻煩了,這是再下的私人原因,我……已經很久沒有為人布菜了。大少爺不拘小節,這種小事都是自己做的,我上一次做已經是時隔一年了。”


  聶予菲心思微動眼角隱約帶了幾分濕意。隨後輕聲笑了笑,隨意到:“是因為我太像白沙了吧。”


  白槐頓了頓,帶著歉意道:“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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