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嵐女仆
看到白嵐這個時候依舊不死心,想要打親情牌,白浩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不要忘記了,我們當初找的是哪個被領養的女兒。”
白嵐實在是害怕被趕出去,當即口不擇言個道:“姐姐她就是被爸媽收養的所以我以為我也是收養的,所以我……”
白浩唇角的冷意更甚:“姐姐?我可是清楚的記得十年前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姐姐,還說什麽六歲被領養,受盡了養父母和養父母的女兒的虐待。”
白嵐當即一愣,忘記了還有這一層。當初白嵐就是頂替了白米的身份才會成為白家的千金,現在說自己不知情,完全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白嵐知道這條路行不通,想到沒有了白浩,又被邱少華視若棄子,若是離開隻能回到那個貧瘠的家庭,白嵐的心中就生氣了濃濃的不甘。
咬了咬牙,白嵐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什麽顏麵,直接跪在地上:“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這整整十年,你就真的沒有一刻當我是你的妹妹嗎?我還記得我生病的時候你親手為我熬的粥,我還記得的你寧願減少自己的休息時間也要看望我,我是真的當你是大哥啊。”
白米在一旁聽得清楚,一個搶奪了她人幸福這樣多年的一個女人,這個時候卻以受害者弱者的身份當這白米的麵回憶過去的她有多麽的幸福。
白米涼涼道:“是啊,真的是兄妹情深啊,不像是我,就算是再重的病也要站起來賺錢,攢了錢好去尋找失蹤已久的妹妹。”
白嵐一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白浩是個心細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想著安慰自己親妹妹受傷的心靈:“你想多了。不要以為你那次在我打官司低重要關頭為了影響我的準備裝病我不知道,那都是我小時候玩剩下的。我煮的粥難喝是嗎?那是因為我就是為了讓你喝道難喝的粥,難喝道你喝了就不敢再裝病。
不要當我是是傻子,也不要認為你跟邱少華那麽密切的來往我會不知道,我不傻,更不會被你刷的團團轉。你的心機那麽多,算計低那麽多,隻是你應該沒有想過還債的那一天。”
白嵐沒有想到自己那唯一能拿出來訴說的兄妹情也是一場算計的產物,白嵐忽然想到了一句小品台詞:“用謊言去驗證謊言,得到的一定是謊言。”
白嵐幻想用謊言去換取真情,結果得到的,是更深一層的謊言。白嵐轉而跪向白米:“姐姐,我是小嵐,你小的時候最疼我了,什麽好吃的都想著給我,我隻是一時糊塗,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求求你說一句話,不要趕我走好嗎?”
白米沒有說話,白浩卻涼涼的說了一句:“用十年詭計騙來的奢華享受,現在想要明目張膽的索取了嗎?”白浩直視白嵐,“你捫心自問你為白家做過一件事情嗎?你至今為止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有哪一件不是費盡心思的想要把白家雙手送給邱少華?
白家給你吃,給你穿,你什麽事情不用做,享受著整個華夏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奢侈生活,你搶走了本該屬於另一個人的美好,卻不知滿足。現在是應該各歸各位了,你卻還要霸占著這個位置想要繼續下去。我隻想知道,你的臉皮是有多厚。”
白浩僅僅是在回過以後才跟白嵐有些接觸,之前由於跟白嵐合不來,兩個人學的東西不一樣,加上後來白浩出國,兩個人幾乎沒有了什麽往來,所以白嵐對白浩的印象僅僅是在這一年的時間。
但是這一年以來,白嵐還是第一次聽到白浩用這樣不講情麵毫不猶豫的說出那麽多令人無地自容的毒舌的話。
白嵐的心徹底涼了。十年的時間竟然換不來絲毫的感情。白嵐她也是忘記了,她自己什麽時候真的當白家是她的家了?她隻是當這些似乎踏腳石,讓她走上更高的巔峰,現在不過是打回原形罷了。
“你真的想要留下來嗎?”白浩忽然問道。白嵐眼中燃起幾分希望,連忙點頭。白浩唇角勾起一抹諷刺,點頭笑道:“既然這樣,你也別說我絕情,留下可以,但你不是我白家的人,更不是我的妹妹,想要留下就以仆人的身份留下來,以工作換取你的花銷。如果你認為你身嬌肉貴做不了這個,可以轉身離開,白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隨時都可以出去。”
白嵐沒有想到白浩會說這樣的話,讓她當女仆?就算是過去在倪家的時候她也是被父母捧在心尖上麵的寶貝,粗活累活根本就找不到她。怎麽可能會幹女仆的活?
而且時間的嬌貴給白嵐養成了上等人的心裏,最看不起的就是平常伺候她的下人們,讓她轉而跟他們平起平坐,對她的打擊絕對不亞於離開。
白嵐想要張口反駁,想要祈求白浩換一個,就算是以情人的身份留下來她也願意接受。然而在接觸到白浩那冷的徹底的一對雙眸中逐漸冷靜下去。
在白家十年,享受著最好的教育的白嵐清楚,有的時候貪得無厭與自不量力是完全不同的,貪得無厭可以細水長流,自不量力卻可以瞬間毀掉一個人。
白嵐不敢再亂說話,閉緊了嘴巴。
“槐叔你就負責安排吧。”白浩擺了擺手,讓白槐閑呆著白嵐下去,現在應該叫做倪嵐的,因為倪嵐已經不再是白家千金。
在場的傭人們也有些驚愕,明明一個小時前還是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昂的二小姐,轉眼就變成了跟他們一樣的下人,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成了真正的二小姐,這其中的故事太多,但是補腦一下還是不難理解的。
不過白家的家教還是很嚴的,這些人根本不敢議論,站在那裏畢恭畢敬,仿佛是一個個的瞎子聾子,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白浩有看了看白米,輕聲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白米眼睛一紅,這麽多年,白米受到的委屈何其多,但是鬥誌隱藏起來肚子舔舐傷口。從來都沒有人關心過她,更沒有人給她一句暖心的安慰。
白浩伸手為白米理了理額間碎發,語氣輕柔了一些:“以後你是白家的二小姐。沒有人再能給你任何委屈。我們家裏沒有什麽規矩條例,你隻要記住不要砸了白家的招牌,有人打你一下你就把他打到殘廢,有人罵你一句你就割了他的舌頭,有人戳你脊梁就瑣碎了他的手指。你就是規矩,你就是規則。沒有受委屈的道理,明白嗎?”
白米唇角抽了抽,這是京都八大家族之一嗎?確定不似進了黑社會的老巢?為什麽堂堂白氏的總裁加董事長,說出來的話這麽地痞流氓?感覺到白米的不適應,白浩伸手拂去白米肩上的灰塵,轉身上樓:“你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帶你去,今天好好休息吧,作為白家的女人,接下來你有的忙了。”
白家沒有廢物,每一個人的教育都是從牙牙學語的時候開始的,但是由於現在的白米已經二十一了,想要把她教育的跟其他上流社會的人一樣不太現實,但是也是要盡善盡美,至少不要丟了白家的人,對於基礎僅有明星走秀那一條的白米來說,確實是有的忙了。
兩個女傭引著白米到了準備好房間的二樓,僅僅是臥房就絕對比之前白米在京都租的那套房子還要大,其中還不包括房間單獨的浴室、衛生間、書房、化妝間、更衣室等。一張大床兩個白米腳對著腳躺在床上偶不會碰到邊緣,厚厚的床墊光看上去就知道一定舒服。
空氣中淡淡的熏香味,與市麵上的那些香精不同,而是純天然自然的香味,聞著仿佛所有的疲憊都隨之散去。
兩名女傭微微躬身,務必恭敬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二小姐您是不是需要沐浴更衣就寢了呢?如果不想睡得太早可以吩咐我們,您的任何要求都可以得到滿足。”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白米自然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再去做別的,道:“洗洗澡睡下就好了,你們忙你們的吧。”
兩名女傭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年長的有些抱歉的說道:“實在抱歉二小姐,為了能夠盡快讓您盡快適應,今天請務必讓我們陪伴在您的身邊。”
白米點了點頭,知道這樣的日子總是要適應的。
首先進入化妝間,進行卸妝,進去就被龐大的化妝品存放量驚呆了,單單是看著一排排堪比超市貨架的架子上放著慢慢的化妝品。中外各種品牌都有,而且都是價格高昂的高檔化妝品。這時候一個專業的化妝師走過來,邀請白米一同挑選白米用的習慣的護膚品,然後以最專業的手法為白米卸妝並護膚。
隨後白米換上浴袍進入於是,一個小遊泳池一般的魚池,一個雙人浴缸,以及另一個隔間花灑。白米抽了抽唇角,之前感覺自己之前租的房子不如一個臥室,現在感覺連一個浴室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