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忌日
仙俠劇的劇情很快結束了,畢竟不是主角,將劇情集中一下盡快拍攝完成依舊沒什麽事情。
轉而刑偵聶予菲的戲份也接近殺青,仙俠劇殺青,聶予菲這邊就和導演商量著將刑偵劇的戲份緊湊一些,這樣早拍完聶予菲也能夠多休息或者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集團的身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已經是三伏天的天氣,聶予菲一條早上醒來偶然看了一眼表,忽然身子一震,今天,似乎是白沙的忌日。至少官方給出的死亡時間是這個。
不過根據聶予菲所指,她的死亡時間要比這個晚上幾天。
聶予菲放下了手中的洗麵奶,靠近鏡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張已經變得無比熟悉的臉,看著這樣一雙與白沙一模一樣的眼睛,忽然心中多了幾分異樣。
重生將近一年了,這一年來雖然算不上安生,但是相比較於白沙,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十分安逸了。或許白沙沒有聶予菲的疲憊,但是卻有著比聶予菲多著十倍百倍的勾心鬥角等著。商業上的,娛樂圈上的,甚至來自家族的。
白氏是紅出身死去的老一輩曾經上過戰場,但是後因為一些敏感事情直接退出了政治舞台選擇了經商。由於沒有了威脅,反而一路開綠燈混的風生水起。
白氏沒幾代,自然沒什麽分支,到了白沙這裏幾乎就剩下白浩和身份不明的妹妹。其他的頂多是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都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一旦有事情的時候還是舔著臉貼上來。
之前白沙的爺爺去世,隻剩下當時14歲的白沙和8歲的白浩,那些親戚認為二人奇貨可居,竟然直接登上門賴以白沙白浩年幼,且白沙是個女孩子遲早要變成外姓人為由,要領養白浩再以監護人的名義接手白家,甚至聯係好人家打算把白沙偷偷送去山區給人當媳婦。
不過白沙可是從讀書就是看著孫子兵法啟蒙,六歲學習八歲著手商業的人物,第二天一早前來鬧事的親戚就被白沙穿上一身孝服推進棺材裏,告訴他們爺爺托夢十分感動他們的孝心,十分希望他們能夠下去陪陪他們,然後將棺材訂上了。
不過白沙當然不會真的殺了他們,不過是將他們在棺材裏關了三天三夜,留個透氣口保證不憋死,等再度開館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勉強能維持清醒了。
後來那幾個人別說去白家算計好處,就算是京都都不敢去了。
從小到現在一路上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在一眾豺狼虎豹的“關照”下白沙一路過關斬將才會有後來的白家,而白浩被送出國外,也是因為聶予菲想要給白浩的心中留下一片幹淨。
現在過著聶予菲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年了,真的不知道現在的白浩究竟怎麽樣了。
聶予菲點了點額頭,忽然目光一柄,想到了什麽,當即快速洗漱完畢下樓。
準備好早餐等待聶予菲的封睿陽抬頭一愣,總感覺今天的聶予菲有些不同了,道:“下來了,快吃飯。”
聶予菲坐在座位上,擺手退下了幾個下人,包括江蓉。
“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
封睿陽拿著麵包片的手微僵,他當然知道,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忘記了,他都不會忘記,因為那份痛早已經刻印在了他的骨髓當中。那份生不如死,現在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真正的痛不欲生。封睿陽歎道:“已經一年了啊。”聶予菲點點頭:“若不是忽然想起這一天,我險些忘記我想要做什麽了。”聶予菲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諷刺。
封睿陽為聶予菲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聶予菲的麵前:“你想怎樣就怎樣,無論什麽樣的結局都有我在你的身邊。”
封睿陽的話平淡如同是在說今天早餐加個蛋一樣,可是其中的堅定卻讓聶予菲感覺得清清楚楚。
聶予菲吃著早餐,一段驚天動地的話,如同聊家常一般說了出來:“邱少華的安生日子過得不少了,去年京都動蕩,明麵上風平浪靜暗中比濤洶湧,現在基本局勢已經定下來了,白浩也接手了白家,那麽接下來,是應該給邱少華挖一座墳墓了。”
封睿陽將手底下的蛋、腸、培根加一點蔬菜夾進吐司裏,做成一個簡單的三明治遞給聶予菲,無論做下多麽重大的決定,聶予菲的胃最重要。
“邱少華是遲早的事情,聰明是聰明,卻狂妄,剛愎自用,就算是不動手他也逍遙不了幾天。”
聶予菲咬了一口三明治,拿起玫瑰果醬打開三明治用勺子塗著,在去挖第三少的時候被封睿陽按住:“吃太多不好。”
聶予菲撇了撇嘴,沒有在放,開始享受自己的早餐:“他是否自取滅亡是他的事情,我報不報複是我的事情。邱少華在我身上賦予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我可不打算讓他好過。”
封睿陽為聶予菲擦去唇角的果醬:“QQF已經正式進軍京都,現在隻需要等到手續辦好,就可以重回背景。”
“天星也已經進入籌備了,先進入京都再上市。不過兩個集團就算是綁在一起也未必是一個邱氏的對手。白家那邊白浩現在有些難說,或者說我根本不想讓白浩參與進來。”
封睿陽自然理解聶予菲正的想法,但是想歸想,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保護著白浩。
“就算是你不想,那邱少華也未必能放過白浩。”
聶予菲勾起一抹意味非常:“所以我才決定,讓倪米回到白家。”
封睿陽一愣,倒是沒有想到聶予菲會說道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
聶予菲點點頭:“雖然倪米這個人還完全不熟悉,不過她的DNA顯示確實是我的生理妹妹,不排除其他。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什麽比讓倪米回到白家更加合適。”
封睿陽也感覺十分有理。忽然笑了:“你說若是倪米回到白家改了姓氏,是不是就叫白米了?”
聶予菲微愣,隨即失笑,還真沒注意,這個名字……這輩子是餓不死的。
兩人談笑間已經將未來的路準備好了,今天是白沙的忌日,二人皆是休假一天,沒有出去,僅僅是在家裏窩了一天,看看電視,看看電影,聶予菲甚至不知從哪裏弄來了飛行棋二人下了一個下午,照了不少照片。直接用別墅內設置的打印機打印出來裁剪好,選擇一些喜歡的放進相框擺上,生下的全部收集起來。
聶予菲親自去花卉市場買回了一包白色玫瑰種子,在聶予菲和封睿陽的陽台上個防止一個大花盆,裏麵裝滿了購買的東北帶著腐鬆針的黑土,二人一同在每個花盆裏種上種子澆上水。
“其實我挺想試一下田園生活的,雖然時間不準許,條件更不準許。”看著剛種下種子的花盆,聶予菲笑道。
封睿陽輕聲道:“那麽等我們吧事情都做好了,就去包個山頭,一座山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聶予菲眉宇帶笑:“不如直接買一座島,大一點也就幾個億。”
現在的聶予菲以個人流動資金其實還是有些困難的,奈何聶予菲本人涼皮厚啊。封睿陽幹脆拉著聶予菲去了地下室,拿出一個巨大的世界地圖,鋪了一個房間那麽大,脫下拖鞋,拉著聶予菲穿著襪子爬上了地圖:“那麽現在開始挑選吧”聶予菲盤腿坐在地圖上,一臉的鬱悶:“可惜國內的島嶼是禁止出售的,若是購買其他國家的島嶼,回國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封睿陽想了想,直接到了中國東北位置:“這個地方不錯,地大物博,而且有黑土,你也喜歡。”
聶予菲失笑:“你是真的要開始跟我種地了?”
封睿陽倒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喜歡嗎?而且我也認為種地挺好的,比這些勾心鬥角好。”
聶予菲直接給了封睿陽一個腦瓜崩,笑道:“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我若是真的甩手不幹了,手底下還有這一隊人等著吃飯呢,”
封睿陽無奈笑道:“他們離開你還能活,你的幸福最重要。”
聶予菲心中一動,掐了掐封睿陽的臉蛋,俯身吻了上去。
每一對情侶當中都有一個主動,一個被動,隻不過往往都是男生主動女生被動,不過到了聶予菲和封睿陽這裏就完全相反了。都是聶予菲主動封睿陽接受,順其自然眉毛絲毫的違和感。
聶予菲也不注意到了封睿陽的這一點,那就是完全不主動。他就好像是一個深海的貝殼,將珍珠包裹在體內,小心嗬護,用心滋養,但是每一次的觸碰都來源於珍珠對它的親昵,它扮演的永遠是守護者的角色。
封睿陽就是這樣一直守護這聶予菲,小心翼翼,小心備至。讓聶予菲時時刻刻感覺到自己被愛著,感覺到一會兒身後有著一個身影。這種感覺很幸福,很滿足。
一對情侶,無形時間已經少去了許多隔閡,兩顆心,已經逐漸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