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
完了,羅瑤的腦海裏隻剩下這兩個字,原本安靜的記者忽然一湧而上,張中依看差不多了,直接擋在了聶予菲的前麵,瞬間成了眾記者的圍攻對象。
“張導請問您對今天的事情怎麽看?真的如那位小姐所言羅瑤一直針對聶予菲嗎?還說是您跟聶予菲小姐有什麽說不出來的關係,聶予菲小姐真的跟QQF老總有關係嗎?”
“您羅瑤幹爹究竟是誰請您說明一下,真的是因為聶予菲小姐的勾引嗎?”
“聶予菲小姐請您出麵解釋一下,為什麽要躲在後麵。”
聶予菲翻了個白眼,是她躲在後麵嗎?分明是被擠在後麵的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大隊保鏢衝了進來,直接將記者分製兩旁,眾記者也是經驗老道,知道有大人物來了,忙對焦好相機、攝影機,某些直播的記者攝像師紛紛覺得這次來得太值了,這麽多的爆點還沒人打壓,那麽收視點播量一定會爆表的。
看這個陣仗,聶予菲就基本才出來是誰了,唇角一勾,來的正是時候。
封睿陽一身精致西裝,站在那裏,麵對接連不斷的快門聲,猶如被光芒圍繞華麗而耀眼,張中依向身側挪了一步,聶予菲緩緩走過去,二人四目相對會心一笑,明明許久未見,卻默契十足。
羅瑤看到二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一般令人嫉妒,咬了咬牙,看到四周沒有人注意,轉身想要逃走。
沙宣眼睛厲害,一眼看到了羅瑤,人也機靈,跑到人群後麵喊了一聲:“羅瑤跑啦!”
記者們瞬間轉移了視線,去跟拍要逃跑的羅瑤。現在的記者們早就已經忘記了是羅瑤把他們叫來的,現在爆點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羅瑤給她們的鈔票。
“羅瑤小姐您為什麽這樣匆匆離開是因為家裏有事嗎?”
“羅瑤小姐,剛剛聶予菲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您因為嫉妒聶予菲小姐在聶予菲小姐的化妝品裏下藥,結果用在樂自己臉上是這樣的嗎?”
隨著狀況的失控,羅瑤的情緒也愈來愈失控,幾近崩潰的她怒吼道:“別忘記是我花錢雇你們來的!”
這樣一說記者們就炸窩了,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藝人吧這種事情放在台麵上,記者和藝人本身就有著互利互惠的關係,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但是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就另當別論了。
記者們更加瘋狂,對著羅瑤一陣猛拍,更加尖酸露骨的問題連珠炮似得砸向羅瑤:
“羅瑤小姐您一口咬定聶予菲小姐是潛規則進來的,是不是就代表您就是這樣進來的呢?請正麵回答。”
“您幹爹究竟是誰能不能透露一下,他是您第一個幹爹嗎?有傳言您曾經是站街女,請問是真的嗎?”
“有人稱見到你去流產,請問是真的嗎?”
……
那邊圍攻的熱火朝天,聶予菲封睿陽這邊卻忽然認可羅雀,那幾個直播的記者和攝像師竟然留下來了,對著二人一臉八卦的柔聲提問,一點也沒有剛剛恨不得吃人的焦急模樣。畢竟封睿陽的身份在哪裏,又是娛樂集團界的新起之秀,沒有人願意去招惹。
“請問封先生,對於羅瑤小姐剛剛的言論您有什麽看法?”
封睿陽嚴謹的臉上帶著幾分難以靠近:“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所有人都對不起她的優越感,當事情被戒律無法忍受的時候,就編造各種各樣的言論來美化自己。對於這種人我又能做什麽?”
聶予菲現在在想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羅瑤或許再也不會回劇組了,那麽主角誰來?畢竟進度已經過去一半了,經費不多,總不能再找個演員重新來吧。
聶予菲想著,忽然被記者問到問題:“聶予菲小姐,您剛剛說到封先生的時候一概而過,是不是就代表你們真的有什麽?”
封睿陽背後一僵,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聶予菲的答案。昨天晚上受到聶予菲的短信,幾乎是一夜沒睡,一早上有一隻糾結穿什麽樣的衣服,以什麽樣的姿態出現在聶予菲麵前。
這身正式的過分的衣服,封睿陽在家的時候感覺正好,出門就後悔了,現在時刻都在想著聶予菲會怎麽看他,這回看似不苟言笑,實際上是緊張的。
聶予菲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到:“我們是……兄弟啊!”
“咳!”封睿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兄弟?什麽鬼。
記者也被弄得莫名其妙。
“兄弟是什麽?”
聶予菲一臉無辜:“那就姐妹好了,封總,我前兩天看道一則廣告說哪家醫院做變性手術不錯,不如給你介紹一下。”
封睿陽黑線,鄭重的搖了搖頭:“還是做兄弟吧。”
二人的互動直接將在場的人都逗笑了,甚至已經快要忘記剛剛的一切。
聶雲福誒笑意逐漸淡去,緩緩開口:“人生永遠不是止步不前的,無論發生什麽,受到什麽,總要一路走下去,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快在原地徘徊,這是白癡才會選擇的路。所以還請諸位忘記今天的事情吧,時間也不早了,劇組已經耽擱了,我還要拍戲。”
一段雞湯慢慢的話從聶予菲嘴裏說出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張中依這個被遺忘許久的導演終於站出來說句話:“行了行了,都回吧,要不都留下來今天給你們拍個專場放進電視劇裏?對了,另外告訴一下羅瑤,若是有藝德的話回來把戲拍完,還有鄭樂妍有很長的一段戲。”
等圍攻羅瑤那邊的記者滿足的返回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散了,聶予菲等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不由暗恨怎麽這麽分不清主次。
聶予菲直接把封睿陽請到了化妝間,造型師為聶予菲補了一下裝,網絡搜索一張南極冰雪圖片放在微博張:“心情太過熱血,發張微薄冷靜一下。”
封睿陽手機立刻響了起來,打開微博,直接點讚轉發評論:“吃點冰。”
看到評論的聶予菲唇角一抽,咋沒發現封睿陽這麽歡脫。
“探班?”這是進化妝間後聶予菲的第一句話。封睿陽內心百味雜全,道:“算是吧。今天的事情挺多的。”
聶予菲揚唇而笑,揮手把其他人都趕出去,道:“多嗎?一早上的喧鬧換來一天的安生,省著一直防備著她。”頓了頓又道,“你信我說的話嗎?”
“相信。”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回答,堅定的靈聶予菲吃驚。
“為什麽?”聶予菲揚眉問道。
封睿陽即克答道:“直覺,其次你的一切神似。另外,聶予菲從未出國A省,你在不經意見卻偶爾說出正宗的京腔,我從小在北京,不可能聽錯。”
聶予菲微愣,無奈笑道:“到底是從小養成的,再怎麽偽裝也是刻印在骨子裏的。”
聶予菲仿佛鬆了口氣,依靠在椅子上,完全放鬆,身上屬於白沙的氣質卻更加的肆無忌憚,高貴,優雅,慵懶,霸道。封睿陽喉嚨一哽,一時不知要說出什麽。
封睿陽感覺到了,照比之前的鋒芒畢露,聶予菲多了一種看不透的東西,是什麽,封睿陽不清楚。沉穩?內斂?又或者是別的?
封睿陽心痛繁重,不知道白沙究竟經曆了什麽,竟然如此靈異的變成了聶予菲。
“白浩怎麽樣了?”聶予菲忽然問道。
封睿陽知道聶予菲擔心白浩如實道:“我暫時沒讓他露麵,在城西的一棟別墅裏,不會有人發現。而你的事我沒有告訴他。”
“那就永遠不要告訴了。”聶予菲手指點著額角,雙眼眯起,滿是運籌帷幄,“他是純白的,既然要把他染黑,就讓他黑的徹徹底底,我的死對於他來說,或許不會黑的那麽痛苦。”
曾經的聶予菲發過誓,要守護白浩內心的純淨為白家最後一篇淨土,現在看來,說起來永遠比坐起來容易。
封睿陽一眼看穿了聶予菲的脆弱,想要將聶予菲擁入懷抱,卻有被拿到其實打到了天邊。
脆弱而又堅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明明完美無瑕,卻帶著殘破的美感。這樣的聶予菲,如同罌粟一般,令人發瘋的著迷、心疼。
“他的狀態不是很好,或許是一時受不了你……白沙的死訊,可能要持續一段時間。”
聶予菲道:“必須盡快醒過來,不醒你就把他打醒。記得小的時候那個混小子偷拿我的首飾當撒尿和泥蓋房子時候的房梁,過後埋進土裏,你知道我是怎麽讓他交出來的嗎?”
封睿陽搖了搖頭。
聶予菲勾唇到:“我把他吊樹上放狼狗在下麵咬了兩個小時,隻要他一伸腿就會被咬到,隻能弓著身子。不出十分鍾就求饒了。”
封睿陽唇角一抽一抽的,這是什麽姐弟倆?十分鍾求饒,還咬了兩個小時,白浩竟然還活著。
“白浩的體能怎麽樣?”聶予菲狀似隨口問道。
“不錯。”被封睿陽這樣說顯然是十分滿意。
聶予菲笑的一臉無害:“我調教的。”
封睿陽的想法是,白浩上輩子是造的什麽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