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 不像女子的姑娘。
王懷安還想著能夠在通榆鎮上找到一家買賣符篆的地方買一些品質較低的符紙和符砂,自己也好畫上一些符篆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師傅的那件須彌法器之中隻有已經畫好的符篆,卻根本沒有符紙和符砂,那些符篆的品衹又都太高,以王懷安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使用不了,基本上就是符篆還沒有被激活王懷安體內的真氣就已經被抽幹了。
王懷安帶著餘初幾乎是將通榆鎮逛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到一家符篆店,初入江湖的王懷安哪裏知道符篆這種炙手可熱的東西在江湖上有多麽的珍貴,就是在一等一的大城之中也不一定會有明確的地方買賣,何況是通榆鎮這麽一個鎮子。
想要在江湖上靠錢財買到符篆,一看運氣,運氣好碰到有人出售符篆那就是賺到,要是碰不到也隻能怪自己運氣太差,二來就是與善於撰寫符篆的門派或是修士有所交集,能夠從他們的手中直接買到各類符篆。
雖然逛了小半天也沒有任何的收獲,王懷安的心裏也算不上有多麽的失落,雖說是有備無患,但是畫符這種事你沒有符紙和符砂就是再心急也沒有任何的作用,與其苦於此事,倒不如去想一個別的辦法。
算上王懷安昏睡的時間,到現在為止王懷安和餘初兩人已經是兩天兩夜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了,王懷安自己倒是感覺還好,可是他卻有些擔心餘初會不會感到腹中饑餓。
雖然餘初本身是妖族,可是她的身體卻有些奇怪,好像除了血液是淺藍之色,力氣大於常人之外,她的身上也就沒有再與常人有什麽區別太大的地方,餘初身為妖族,但是王懷安卻在她的身上感知不到絲毫的妖氣存在,就連體質也和常人一般無二。
王懷安不止一次問過餘初是不是有些累了,但是她都是搖頭,笑著說:“自己沒事。”
如今天色已經有些變暗,既然已經逛遍了通榆鎮也沒有找到買賣符篆的地方,那還是先找一個地方在通榆鎮休息一晚,然後明天去買一輛馬車給餘初乘坐,這樣一路上也省的餘初太過勞累,同時可以加快一些趕去臨安府的速度。
已經將通榆鎮逛遍的王懷安自然知道鎮中能夠供人休息歇腳的客棧在哪裏,所以也不需要向旁人問路王懷安就帶著餘初走向客棧,可是兩人離著老遠就看到街上已經圍了一群人,如果王懷安沒有記錯的話哪裏街邊的鋪子應該是一間酒館。
王懷安也沒有想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想著和餘初從人群最後走過去,繼續趕往通榆鎮上的客棧,然而王懷安才剛剛算是走到人群之後,人群卻突然向著兩側迅速分開,一個人影倒飛而出,王懷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接住了那個已經被人打的鼻青
臉腫,口鼻流血的男子,隨後又擋下了一個緊隨其後從空中砸向那個男子的酒壇。
人群瞬間鴉雀無聲,甚至站的也都離著王懷安和餘初兩人更遠了一些。
王懷安看了一眼站在酒館門口正盯著他的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隨後將那個已經不省人事的男子和那個已經沒有了酒水的空酒壇都輕輕放到了地上。
想來這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應該就是沒那兩個壯漢從酒館裏麵扔出來的,這個男子所受的都是皮外傷,至於昏迷不醒也是因為疼痛,並沒有什麽大礙。
王懷安也不想徒增什麽是非,將男子和酒壇放到了地麵上之後就打算邁步離開,可是這時卻從酒館之中傳出了一個女子的大喝之聲。
“慢著!誰讓你接住那個雜碎的?!”
王懷安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也並沒有停下腳步,這時又從酒樓之中飛出了一個酒壇,狠狠地砸向王懷安。
再一次伸手接住酒壇的王懷安這才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酒館之時,一個手裏麵提著一個酒壇的女子大搖大擺的從酒館之中走了出來。
女子的長相也算不錯,但是卻身穿一身武人的打扮,腰間掛著一把斷刀,再看她走路的姿勢還有手裏麵拿著一個酒壇的樣子,王懷安可不覺得這還是一個“女子”。
女子又抬手喝了一口酒壇之中的酒水,然後就將酒壇扔給了一旁站在門口的一名壯漢。
“小子,麵生的很呀,是從外麵新來的?”
王懷安聽到女子問話抱了抱拳。
“他國旅人,今日剛剛入的通榆鎮。”
“聽你講通言也沒有什麽口音,是從哪國來的?”
王懷安哪裏知道自己算是哪國的人,從小到大也都沒有離開過那座小島,要是說自己是齊國人那這個女子再問一些關於齊國的事情自己再一無所知的話到時不就露餡了嗎?還是得換一個說,不能說是這個女子了解的齊國。
白恒不是一個秦國人嗎,算了,自己幹脆也說自己是秦國之人好了,這麽多國家之中自己要說知道點的也就是跟白恒閑聊的時候他對於秦國所說的隻言片語了,除了秦國也沒有別的可以選了。
“秦國。”王懷安在腦海之中飛快的盤算之後,他所能說的也隻有秦國了。
那名女子聽到王懷安說他是來自秦國之後居然露出了一個有些興奮的笑容。
“一直都聽人說秦人尚武,今天我董婉兒既然遇到了一個秦國之人倒是要跟你好好切磋一下了,看一看秦國之人到底有多尚武!”
王懷安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子倒是會有一個這麽秀氣的名字。
婉兒,聽起來是比自己取給餘初的名字更加的像是一個女子。
“姑娘見諒,我並不想與姑娘動手。”
然而聽到了王懷安對於自己的稱呼之後,董婉兒卻是頓時大怒。
“你放屁!誰允許你叫我姑娘的!”
王懷安哪裏能夠想到自己叫她一聲姑娘居然也是錯,那不稱呼你是姑娘,我還能叫你是什麽?
“如果不稱呼為姑娘,難道還要我無禮的直呼姑娘的大名?”
“你還不閉嘴?!好啊,你今天不光是敢多管我的閑事,還敢多次冒犯老子的忌諱。”
“老子?”王懷安可真的是想不明白這個董婉兒到底說的是些個什麽意思了。
“好好好,那就算是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王懷安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董婉兒再次抱拳,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跟這個一點都不講道理的女子繼續糾纏下去,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然而自小到大都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姑娘”的董婉兒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放王懷安離開,她直接走出了酒館的大門,幾步就來到了王懷安的麵前,那些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瞬間離得更遠了,誰都不想惹上這個在通榆鎮可以說的上是橫行無忌的董婉兒,因為董婉兒的父親就是通榆鎮上的官丞,整個通榆鎮都在他父親的管轄之下。
董婉兒從小就不像是平常的女孩那樣文靜,經常與男孩子廝混在一起,挖泥打架、爬樹下河幾乎樣樣事情都拉不下董婉兒的身影,再加上董婉兒自幼喪母,她的父親整日忙於公事也無暇多去管教董婉兒,雖然董官丞也娶了幾房妾室,但是也沒人趕去管教這個被他視為心頭肉的女兒。
就這樣董婉兒一天天的長大,她的性格也完全變得不像是一個女子,每天基本都是在各處酗酒鬥毆,她的父親對她又是出了名的疼愛有加,所以隻要不是她做了什麽殺人放火的勾當,他的父親也不會對她有多嚴厲的訓斥,充其量也就是在董婉兒的耳邊說上幾句不輕不重的言語,根本也不會被董婉兒放在心上。
既然連他的父親通榆鎮的官丞都不去管董婉兒,那別人也就更加不敢對其指手畫腳了,董婉兒也就成了在通榆鎮上人人避之不及的一個存在,都不想被她盯上。
自然而然的董婉兒也就成了通榆鎮上人盡皆知的一個異類,與王懷安他們之前遇到的方陸一起被人編進了一句話之中,在通榆鎮之中可以說是廣為流傳無人不知。
“日日醉酒董家女,夜夜春宵方氏郎。”
董婉兒的個頭不高,所以他站在王懷安的麵前需要稍稍抬頭才能盯著王懷安的眼睛。
“你小子今天要是不跟我打一架就別想離開這兒,要是你贏了,你可以任意離去,可要是你小子輸了,我就把你打到連你親娘都認不出來!”
王懷安緊皺著眉頭想著要如何脫身,董婉兒又抬起了緊握著的拳頭在王
懷安的麵前晃了晃。
“怎麽,是怕了?你放心,我的下人都不會插手,隻有你和我單對單的動手打一架。再不然你就跪下給我磕頭認個錯,到時候丟的可就是你們號稱人人尚武的秦人臉麵。”
董婉兒說的這些話可就是在逼著王懷安和她動手打一架了,她的心裏也是真的想和王懷安這個外來人打一場,因為在通榆鎮之中她的身份可以說是人人皆知,根本就沒人敢去動手打她,所以隻要她和別人動手打架就隻有她去打別人的份,挨打的人連還手都不敢,事後就更加不敢去官署衙門去報官了,官署會不會管這事先不去說,但是隻要去了官署衙門事後肯定會被董婉兒揪出來再次痛打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