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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蠱蟲

  三人在東陽城中悄無聲息的前行,躍入一間看似平常的院落之中後三人不再有所行動,而是靜靜地在院中等待。


  不多時一個同樣身穿黑袍的身影從院中的一個黑暗角落裏走了出來,先前到達院的三人中為首一人見到來人後開口說道:“榮海,主人有令:停止追查言家幼子一事,轉入暗中不得行動,一切皆等到主人到來後再做定奪。”


  榮海單膝跪地恭敬道:“榮海謹遵主人之令。”


  榮海站起身看了一眼對麵的三人問道:“主人派三名暗衛前來可是另有安排?”


  三人中為首那名暗衛說道:“主人得知幽泉四殿主蘇曼衣已經被派往東陽城,所以命我們前來東陽城暗中保護那名疑似言家幼子言不凡的少年,絕不能在主人到來之前讓他丟了性命。”


  榮海不再詢問,那三名暗衛在說完之後就各自離開院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隻留榮海一人獨自呆在院子裏,而榮海對那三名暗衛的離去也毫不在意,隻是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名侍女已經按照言不凡的吩咐將城牧夫人身上所剩的銀針全部拔出,然後其中一名侍女走到正在閉目調息的言不凡身邊輕聲說道:“啟稟公子,奴婢已經按照公子所說將藥草敷在了用匕首劃出的傷口上,請問公子接下來還有什麽吩咐。”


  言不凡聞言走到城牧夫人身邊查看了一番,確定全部都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處理完畢後對那兩個侍女說道:“接下來就無需兩位姐姐相助了,請兩位姐姐也退到房間之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兩個侍女對著言不凡施禮後就退了出去,言不凡將裝著藥汁的銅盆端到了城牧夫人的床邊,放到了城牧夫人的手能夠全部浸入銅盆之中的位置。


  言不凡在城牧夫人的手背用匕首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然後將城牧夫人的手放到了銅盆之中,緊接著言不凡又在自己的手上割出一條傷口,將手放到銅盆之上任由自己的血液不斷地流落到銅盆之中,直到銅盆裏麵的藥汁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言不凡才將手掌收回。


  言不凡的傷口立馬有一層冰霜凝結止住了繼續從傷口流出的鮮血,言不凡一抖手,冰霜散去,而他的手已經完好如初被匕首劃過的痕跡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言不凡仔細觀察著城牧夫人手臂上的變化。


  銅盆之中的藥汁是用來防止血液凝結過快之用的,城牧夫人體內的蠱蟲所帶毒性已經使城牧夫人的體內淤結了大量寒氣,使得血氣不通,血液極易凝結,所以言不凡才調配了一副能夠使血液不易凝結的藥方,在城牧夫人身上用匕首劃出傷口再敷上藥草也是為了使城牧夫人的體內血氣能夠通順流通一些。


  而在藥汁中放入自己的血液則是為了將城牧夫人體內的蠱蟲引出,蠱蟲最喜吸食靈氣,動物的血液之中極具靈氣,所以才會有修習蠱毒之術的修士在活物體內飼養蠱蟲,尤其是修士的血液,靈氣要比尋常人更加的濃鬱,因為修士修煉本身就是從外界吸取靈氣轉為自身真氣為己所用,所以言不凡的血液對於城牧夫人體內的蠱蟲來說就是最好的生長之地。


  不多時,本來光滑平整的城牧夫人的手臂上就鼓起了一個不大的凸起,緊接著就是這種凸起在城牧夫人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出現,然後蠕動著沿著城牧夫人的手臂向言不凡在城牧夫人手背上割出的傷口湧去。


  那些凸起鑽出城牧夫人手背上的傷口落入

  了裝有藥汁和言不凡血液的銅盆之中,言不凡這才看清這些被人下入城牧夫人身體之中蠱蟲的樣子。


  是一種隻有常人小手指一跟指節大小的白色蠱蟲,蠱蟲通身沒有節足,但是數量眾多,密密麻麻的在銅盆中不斷地湧動。


  等到城牧夫人手臂上的凸起全部消失後,言不凡將城牧夫人的手臂從銅盆中抽出,手背上的傷口血液已經凝結,言不凡將手指放到城牧夫人的手腕上,用真氣將城牧夫人的身體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在確定城牧夫人身上已經沒有蠱蟲的存在之後言不凡將城牧夫人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拿起那個密封的玉瓶,打開蓋子後,用夾子在銅盆裏夾起幾隻蠱蟲裝到了瓶子裏。


  然後將銅盆放到了裝著燃燒木炭的火盆之上。


  片刻後之前還密密麻麻的在銅盆裏不斷翻滾湧動的蠱蟲就全部都化為了銅盆裏的血水,言不凡又取了一些銅盆裏的血水裝入了玉瓶,這才將玉瓶重新密封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然後將銅盆之中的剩餘血水全部都倒到了裝有碳火的火盆裏,這才走到門口將一直關閉著的房門用雙手打了開來。


  站在門外焦急等待著的元廣波一看房門打開,為自己夫人醫治的那個少年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元廣波立馬走上前去問道:“嚴奇小友,我夫人她如何了?”


  言不凡側開身體讓出門口的位置對元廣波說道:“城牧大人請放心,夫人已經沒事了,但是還請城牧大人吩咐人將城牧夫人脫掉全身衣物放入溫熱的水中半個時辰,待到夫人麵色恢複紅潤之後,再喂入一些補氣固元的藥物,細心調養半旬時光,夫人就可康複。”


  元廣波對著言不凡連連道謝,然後就吩咐侍女去準備熱水,自己快步走進了房間之中。


  一旁的杜老先生這時才走到言不凡身邊笑著說道:“小友如此年紀就有這般高超的醫術,真是讓老夫我好生敬佩。”


  言不凡也笑著施禮說道:“老先生過獎了,晚輩不過也是誤打誤撞,隨家師診治過與城牧夫人有相同的症狀的病患,這才按照家師的方法試了試,沒想到僥幸之下醫好了城牧夫人的異病,實在是當不得老先生如此誇讚。”


  杜老先生又說道:“小友不必過謙,小友在醫術之上如果沒有過人的天賦與悟性,又怎麽會隻是跟隨你家師傅看過相似病症就能醫治好城牧夫人的病哪?”


  言不凡聞言暗暗心想:這樣就算天賦過人了嗎,那以懷安哥在醫術上不就是天才了嗎?

  那個杜老先生突然向言不凡問道:“嚴奇小友醫術如此之高,那小友的師傅定然不是等閑之人,想必肯定是一位在醫術上大有成就的前輩高人,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師承名諱?”


  言不凡歉意道:“家師是一位閑散之人,我也是因緣巧合之下才得以跟隨師傅學習了幾年的醫術,師傅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姓名,我學醫幾年之後師傅他就不辭而別,現在我也不知道師傅在哪,至今也是不知道師傅的名諱。”


  杜老先生與言不凡相視一笑心中暗道:你小子騙鬼哪!


  正當言不凡和杜老先生兩人在外麵交談時,東陽城城牧元廣波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對著言不凡說道:“多謝小友今日相救我家夫人性命之恩,我實在是無以為報。小友一直忙碌還未用過晚飯,我已經叫人在前廳擺下了酒席,走走咱們到前廳去。”


  元廣波又對杜老先生說道:“杜老先生這幾日為了夫

  人的病也是不辭辛苦,我也要多謝杜老先生的恩情,杜老先生也請一同前去前廳,元廣波要好好敬上一杯水酒,寥表心中感激之意。”


  杜老先生笑著對元廣波說了一聲:“城牧大人客氣了,老夫可沒有對城牧夫人的病幫上什麽大忙,此番能夠治愈,也都是嚴奇小友的功勞,不過老夫今日就厚著臉皮向城牧大人討一杯水酒嚐嚐,城牧大人請。”


  元廣波聞言開懷大笑,率先動身向前廳走去,言不凡和杜老先生都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前廳,酒菜果然都已經擺好,元廣波坐在首位不斷地說著感謝的話與杜老先生兩人聊的不亦樂乎,而言不凡則是象征性的吃過一些飯菜後就不再吃了隻是用心聽著二人的對話,希望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言不凡按照金四海所說並沒有將城牧夫人被人下了巫蠱之毒的事告訴元廣波,所以隻能私下裏暗中去查訪此事。


  “嚴奇小友,你是跟隨金掌櫃他們來的東陽城,一定還沒有定下落腳的地方,不如就在我這府衙裏住下吧,我夫人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轉,嚴奇小友若是在我這裏住下,也好為我夫人調理身體,畢竟夫人她大病初愈,可不要留下什麽隱憂才是。”元廣波對言不凡說道。


  言不凡想了想:如果自己在官署衙門裏住下,雖然看似利於自己查探給城牧夫人下毒的人,但是到底是官署衙門,自己的行動反而會受到限製,而且說不定還會暴露出什麽蛛絲馬跡被人給發現自己的計劃。


  言不凡搖頭道:“多謝城牧大人的好意,可晚輩畢竟是外人又沒有官職在身住在府衙之中實在是多有不便,城牧夫人的身體已無大礙,隻需靜心修養便可,況且府衙之中還有杜老先生在,城牧夫人的身體調養自然是沒有問題,嚴奇還是去城中另尋一處住所就好,實在不便叨擾城牧大人。”


  元廣波還想開口繼續挽留言不凡,但是一旁的杜老先生似乎看出言不凡另有打算,就幫著言不凡說道:“城牧大人,依老夫看嚴奇小友說的不錯,他以一介白丁的身份住在府衙中的確不妥,就算城牧大人不介意,可難免被他人非議,我看不如這樣,城牧大人也知道我在城中有一處藥鋪,就在主街之上,距離官署衙門也不算遠,我平時都在府衙之中藥鋪裏也隻有兩個人在打理,不如就讓嚴奇小友到我藥鋪之中落腳,再給嚴奇小友一塊進出府衙的令牌,這樣既能幫老夫照看看著鋪子,又可以讓嚴奇小友以老夫藥鋪大夫的身份與府衙能夠來回走動,對於嚴奇小友來說也是個落腳的地方,不知道城牧大人還有嚴奇小友覺得如何。”


  言不凡自然沒有異議,甚至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既有了落腳的地方又給了自己一個在東陽城能夠名正言順隨意走動的身份。


  言不凡沒有將心裏的欣喜表現出來,但是還是感激的對杜老先生說道:“多謝杜老先生的好意,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元廣波聽到言不凡已經答應了下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也就笑道:“如此最好。”


  杜老先生繼續說道:“今日不早了,嚴奇小友不妨就在這城牧大人的府衙之中休息一晚,明日我再帶著嚴奇小友去我那鋪子裏看看,再者我那鋪子可不是有多少油水的地方,生意慘淡的很,嚴奇小哥可不要介意啊。”說完之後三人一起輕笑出聲,元廣波和杜老先生繼續把酒言歡,而言不凡則自顧自的開始盤算著今後自己應該如何行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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