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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發東陽城,陰謀暗中生

  言不凡緊張的問道:“茵雪姐,你說的是那個韋孚?”


  “對!就是他。”金茵雪點頭道。


  “奇兒,你不要著急,讓茵雪姑娘慢慢說。”了然道人對著言不凡說道。


  言不凡聞言不再打斷金茵雪的話,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我被了然真人送出了那個奇怪的地方之後,我本來想找到入口再進去,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我就打算幹脆就在原地等你們回來,但是沒過多久那個怪老頭突然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嚇了我一跳!”


  金茵雪說著還用手拍了拍的胸脯。


  “那個怪老頭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麽話,就是給了我一個圓球,要我把他交給了然真人,我將圓球收好之後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言不凡不可思議的向了然道人問道:“那個韋孚居然沒有對茵雪姐出手,可是他對了然師傅的殺意怎麽會那麽強?”


  “已經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茵雪姑娘,還是先將東西交給貧道吧。”


  茵雪聞言從懷中取出一枚渾圓的紅色玉珠交到了了然道人的手上。


  “了然師傅這顆玉珠是什麽呀,那個韋孚為什麽要讓茵雪姐將這個玉珠交給你?”


  了然道人沒有回答言不凡,將玉珠收好之後開口說道:“奇兒,如今茵雪姑娘已經醒來,你們也不能再在這裏耽擱時間啦,這樣,你們今天就馬上回到烏石城去,這裏的事就不要再參與進來了。”


  “可是了然師傅……”


  了然道人出言打斷了言不凡。


  “奇兒,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還是先去東陽城查探那個榮海的事要緊,為師會在這裏處理完烏山上的事情之後再去與你匯合。而且茵雪姑娘出來了這麽多天,金掌櫃肯定十分的擔心,你剛好可以將茵雪姑娘護送回去。”


  言不凡十分的猶豫,雖然說了然師傅說的話的確沒有錯,但是如今那個韋孚還不知道在何處隱藏,自己總不能就一走了之。


  外麵突然傳來了王裏長的聲音。


  “老道長,那個姑娘醒過來了嗎?這村裏麵來了幾個人說是找您的。”


  言不凡聞言一愣。


  “了然師傅,會不會是席掌櫃叫人來找你的?”


  了然道人看了一眼金茵雪,然後搖了搖頭。


  “知道了老施主,貧道這就出去。”


  了然真人走出了房間,後麵跟著言不凡和金茵雪二人。


  “老道長,您可真是活神仙,沒想到這位姑娘也被您給救醒了!”王裏長迎向前來說道。


  了然道人笑了笑。


  “老施主來找貧道的人在哪裏?”


  “來告訴我的人說他們現在就在村口那邊。”


  “謝過老施主,那貧道就先過去了。”


  王裏長引著了然道人和言不凡金茵雪三人離開了劉寡婦家,到了村口,那幾個人遠遠的就朝著了然道人他們跑了過來。


  “大小姐,我們可算是找到您了,掌櫃的都快急瘋了。”


  來到泊子村的人是萬永商行的幾個護院,金茵雪私自出走之後金四海就一直讓人滿烏石城的尋找金茵雪的下落。


  尋找無果之後金四海想起金茵雪曾經跟他說過泊子村裏出的怪事,了然真人也前去了泊子村,他猜到金茵雪一定是去尋找了然真人了,於是立馬派人趕來泊子村,果然就在這裏見到了失蹤的大小姐。


  “大小姐,您現在就跟小的們回去吧,大掌櫃那頭還等著小的們回信哪。”一名萬永商行的護院焦急的說道。


  金茵雪看了看了然道人。


  了然道人說道:“茵雪姑娘,以貧道看你出來的時日的確有些久了,還是趕緊回去,不要讓金掌櫃太過擔憂了。貧道的弟子跟隨商隊前往東陽城的事還請金掌櫃能夠多多費心。”


  “了然真人放心,茵雪一定會告訴我爹,這件事我們萬永商行一定不會出現什麽紕漏。”


  言不凡以心聲同了然道人說道:“了然師傅,泊子村的村民被妖氣侵蝕一事應該與那位白骨夫人沒有關係,烏山上可能還藏有妖族,您一定要小心。”


  “為師知道了,不凡你此去東陽城查訪也要萬事小心,一但有了什麽消息不要獨自行動,一切等到為師與你匯合之後再行定奪。”


  言不凡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了然道人施禮說道:“了然師傅,弟子走了。”


  了然道人看著言不凡和金茵雪坐上了萬永商行的馬車離開後,同王裏長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烏山之中的了然道人重新拿出那顆紅色玉珠,用力將其捏碎,玉珠之中的血霧在空中形成了幾段文字,隨後就自行消散在了空中。


  看到了那段文字的了然道人卻是眉頭緊皺,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回到了萬永商行,金茵雪不可避免的被金四海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還是言不凡在一旁幫著金茵雪說了一些話才讓金四海消了一些怒氣。


  “從今以後你再也別想私自離開,來人,給我吩咐一去,以


  後大小姐身邊如果不帶上隨從不許她私自走出大門,要是再有一次這樣的事發生,全府上下我一個都不會輕饒。”


  一個護院聽到金四海的話之後應了一聲立馬走了出去。


  金茵雪撇了撇嘴。


  “那父親帶著嚴奇去東陽城的時候我可要跟著,那時候父親也在旁邊,就不能算是我私自出府了吧。”


  金四海是真的不想讓金茵雪跟著,但是一想到自己離開後,自己的這個女兒要是在出點什麽事那就更麻煩啦。


  金四海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也算是默許了金茵雪的請求。


  次日一大早,做完每日呼吸吐納的言不凡就來到了萬永商行前院,看著院中為將貨物搬出裝上馬車而正在忙碌的眾人怔怔出神。


  此時言不凡已經換下了之前身上穿著的同濟醫館席掌櫃送給自己的衣服,轉而穿上了茵雪給自己送來的一套白色繡有回字紋的長袖儒袍長衫,腳上所穿也由布鞋換成了長靴,這身打扮再加上言不凡本就不俗的樣貌讓萬永商行的那些侍女在路過言不凡時都忍不住抬頭看上他一眼。


  用茵雪的話說就是“行走江湖賣相和本事一樣重要”,雖然言不凡不懂什麽意思,但是自己對穿什麽衣服這些事從來都沒有什麽興致去了解,所以也就由著茵雪擺布,茵雪怎麽說,言不凡就怎麽做。


  金四海正在門口清點裝車的貨物,茵雪本來也在金四海旁邊,但是她看到在院子裏的言不凡後就走到了言不凡的旁邊問道:“看什麽哪,不是在看姐姐我吧?”


  言不凡臉色微紅,低下頭說道:“沒有,就是在想些事情。”


  茵雪瞪了言不凡一眼,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嚴奇,你怎麽就看不懂女子心思哪,你就是塊木頭,不對,木頭都比你強。”


  言不凡也不反駁,而是笑了笑抬頭看著天空。


  茵雪不再看言不凡,告訴他“裝好了貨就會出發前往東陽城,路上大概要走三天。”


  言不凡聽茵雪說完隻是“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茵雪等了半天,回頭隻見言不凡還是在看著天空,茵雪用拳頭打了一下言不凡說道:“你總看天幹什麽,它有我好看嗎?”


  這下言不凡的臉上已經是徹底紅透了,言不凡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茵雪看到言不凡此時的模樣之前心裏的怒氣一下子就全都沒有了。


  “姐姐我是逗你玩的,但是你可不許騙我。”說完就轉身跑開了。


  因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茵雪的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緋紅,茵雪可不想讓言不凡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而此時的言不凡看了一眼茵雪的笑容自己心跳就已經開始控製不住了,哪裏還敢抬頭去看茵雪。


  在言不凡準備前去東陽城的時候,一輛馬車從齊國都城臨淄城駛出,駕車的仍是一個身形消瘦,駝背弓腰的老車夫,馬車後還跟著七個騎馬的扈從,這些扈從雖然有男有女但是七人的身形和樣貌卻無一例外全部都被身上的黑袍所遮掩。


  行駛在路上的馬車內突然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敲擊聲,跟在車後的一個黑袍扈從立刻縱馬來到馬車旁邊問道:“主人,有何吩咐?”


  馬車裏響起了杜輝的聲音。


  “你再帶上兩名暗衛即刻趕去東陽城,告訴榮海隱匿行蹤,不必再有所行動,但是要暗中關注那個跟在當年那個老道人身邊的少年,如今幽泉的四殿主蘇曼衣也去了東陽城,你們三人再加上榮海務必不要暴露了蹤跡,但是卻要保住那個少年的性命,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我到了東陽城之後再行定奪。”


  那名扈從雙手抱拳對著馬車內說了一聲:“屬下遵命。”隨後向身後比了一個手勢,立馬又有兩名扈從跟了上來,三人也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一起縱馬前奔,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哪個趕車的老車夫向車內的杜輝說道:“幽泉四殿主此時去了東陽城,一定也是幽泉暗中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才會在六殿主之後又派去了四殿主,恐怕那個少年就是言家的幼子無疑。當初大人不過是要謀得言家的寒山走馬圖,但是幽泉大殿主卻執意要將言家覆滅,如今更是一心想要除掉言家這最後的一點血脈,卻不知究竟為何。”


  杜輝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坐到了老車夫旁邊,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悠然道:“不管淩霄和言家有什麽過節,我都不在意,隻是言家小子如今尚且是我的一個重要棋子,所以還不能讓他去死。”


  老車夫則有些擔憂,他向杜輝提醒道:“那淩霄深不可測,他的心性和謀略也都有過人之處,大人還是小心為妙。”


  杜輝笑道:“此番謀劃,淩霄已經是必死之人,幽泉冥府早晚會落到我的手裏,成敗與否就看那個言家小子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啦。”


  老車夫不再言語,杜輝也重新坐回了馬車之內,後麵的四個扈從一直默默地跟著杜輝所坐的馬車,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東陽城趕去。


  三日來的車馬勞頓讓第一次跟隨金四海出遠門的茵雪一路上幾乎都是悶悶不樂的,在


  經過了一開始的好奇過後,茵雪幾乎每天都會跟言不凡偷偷抱怨。


  第一天的時候茵雪還非要跟著金四海和言不凡一起騎馬嘴裏說著行走江湖的女俠哪有坐馬車的,結果當天夜裏茵雪根本就沒睡好覺,躺在帳篷裏都覺得自己還在馬背上,第二天趕路的時候就說什麽也不肯再騎馬趕路了。


  一路上茵雪也跟言不凡講了很多關於江湖的事情,都是她道聽途說來的,雖然可信度不高,但是言不凡依然樂得看著茵雪跟自己講述那些江湖傳聞時候的樣子。尤其是說道茵雪崇拜的女俠飛刀門魏玲瓏的時候,茵雪都會一臉的驕傲之色,好像那些俠義之事都是自己所做的一樣。


  茵雪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給言不凡說這些事情,言不凡每次也都會耐心的聽著,直到茵雪說累了回去休息之後,言不凡也才會去修行,倒不是言不凡對這些江湖上的傳聞感興趣,而是因為言不凡喜歡和茵雪待在一起時的心境,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也能讓自己忘卻自己的孤單。


  三天後言不凡終於跟萬永商行的貨隊來到了東陽城的城門處,茵雪站在馬車上不住地張望。


  茵雪跳下馬車,小跑到言不凡身邊,言不凡見到茵雪跑了過來也翻身跳下馬背。


  茵雪拉著言不凡跑到貨隊的正前方,茵雪興奮的說道:“東陽城不愧是一郡之郡城,光城門就比烏石城的大了不少,而且大門前居然有十幾個府衙官兵,哎,嚴奇,你快看呀。”


  本來對這些沒什麽興致的言不凡聞言隻好順著茵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城門處的確站有兩排府衙官兵,還有一些官兵正在檢查出去東陽城的商販所攜帶的貨物,言不凡的視線沿著東陽城的城門向上看的時候卻在城門之上的城樓處看到了一個穿著奇怪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件鮮紅的衣袍,臉上還帶著一副麵具,言不凡卻看不清那副麵具的樣子,隻是當他看到那道紅袍身影的時候,言不凡的心裏就湧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個人是誰?自己好像見到過那個人,但是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的哪。


  “嚴奇,你想什麽呢?”


  正當言不凡在腦海裏回憶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那個穿著紅袍的人的時候,一旁的茵雪看見剛才還好好的言不凡突然之間就皺起了眉頭,於是出聲詢問。


  言不凡隨意回答了一句“沒想什麽。”再次抬頭看向城門之上的城樓時,那個身穿紅袍的人就沒了蹤影,言不凡四下打量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那個紅袍人的身影。


  茵雪見言不凡左顧右盼的好像在尋找什麽,自己也向著周圍看了一遍,但是沒見到什麽古怪的事情於是再次開口詢問道:“嚴奇,怎麽了,你在找什麽哪?”


  言不凡將視線收回,勉強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麽,就是剛才看到一個人站在城樓上。”


  茵雪聞言說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看到什麽怪事了,城樓上有個人算什麽稀罕事情呀,走,快去找我爹,進城後咱們得好好逛逛,我可是第一次來東陽城。”說著也不等言不凡開口說話,就拉著他又跑回來萬永商行的貨隊。


  東陽城內一間雅室裏,身形麵容都被一身黑袍遮掩的榮海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把玩著本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突然雅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個一身紅袍麵帶狐首麵具的人走了進來,坐在了榮海的對麵。


  榮海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然後開口問道:“顧殿主可曾看到了那個言家小子?”


  坐在榮海對麵的正是九年前在海上奪得寒山走馬圖,殺死言家大娘子,又將了然道人逼入絕境險些喪命的幽泉冥府六殿主顧遠。


  顧遠將臉上的狐首麵具摘下,露出了一張蒼白而又消瘦的麵容,他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畢竟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何確定就是那個言家幼子言不凡?”


  榮海笑了笑說道:“我家主人為了能夠找到那個言家幼子的蹤跡,將手下暗衛盡數遣出臨淄城打探消息,我奉我家主人之命,在烏石城一帶足足蹲守了半年之久,才尋到一個與顧殿主交與我家主人的那副畫像幾近相似的老道人,我自然不敢怠慢。”


  榮海也喝了一口茶水。


  “那個老道人此時已經無法輕易脫身,隻有這個小子一人來到了東陽城,顧殿主與他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那接下來的事就全靠顧殿主了,宋海就先告辭了。”


  隻是還不待榮海起身,六殿主顧遠就說道:“不論這個少年是不是言家的幼子,幽泉冥府已經派遣了四殿主蘇曼衣帶著言笙前來東陽城,恐怕是大殿主淩霄有了什麽新的謀劃,我既然與你主人杜輝合作就要提醒一句你家主人,大殿主淩霄還有幽泉冥府可不是那個言家。”


  榮海走出了門然後轉身對六殿主顧遠說道:“顧殿主的話榮海一定會帶給我家主人,不過榮海也有一句話留給顧殿主,如今箭已離弦多思無益,榮海告辭。”說完榮海將雅室的門輕輕關上這才離去。


  雅室內顧遠拿起那個狐首麵具,臉上帶著獰笑的看著它,又輕輕擦拭了兩下這才將其重新戴在了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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