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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春秋易過不留痕

  次日清晨,本來打算賴床的王懷安被媚兒掀了被子,從床上抱了起來徑直走出門外,迷迷糊糊的王懷安問道:“媚兒姐姐咱們這是去哪呀?”。


  “去海邊修行。”


  王懷安這次想起來師傅說過:每天清晨都要去海邊的斷崖上進行呼吸吐納凝煉真氣。


  一路上王懷安對媚兒說盡了好話,想讓媚兒將他放下來,但是媚兒卻說:這是老主人交給自己的任務,以後隻要你賴床不起,那就讓我把你帶過去修行,所以從今天開始,隻要小主人你賴床不起,媚兒就把小主人抱過去。


  王懷安也很無奈,隻好乖乖趴在媚兒的懷裏,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對著跟在媚兒屁股後麵的言不凡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想著讓言不凡幫著自己說兩句好話,讓媚兒姐姐把自己放下來,可是言不凡隻顧低頭走路,根本就沒有抬頭去看王懷安。


  結果王懷安被媚兒一直抱著,直到到了海邊的斷崖上才將他放了下來。


  雙腳一落地王懷安就對媚兒說道:“媚兒姐姐,你太不講道理了!怎麽說,我也是個男子漢,可是這樣被你抱著還是在不凡弟弟麵前,我好沒麵子!”


  媚兒笑著說道:“誰讓你賴床,你看不凡就不會,以後隻要你賴床,我就把你抱過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王懷安在媚兒離開後氣的直跺腳,怎麽如今連一向心疼自己的媚兒姐姐也對自己這麽嚴格啦。


  言不凡走到王懷安身邊對他說道:“懷安哥哥,媚兒姐姐也是為了咱們好,你就不要生氣了。”


  王懷安雙手掐腰的說道:“我才沒有生媚兒姐姐的氣,我是氣師傅他為什麽一定要我們修行呀,真是氣死個人兒!”


  言不凡沒有說話,因為他心裏最是清楚自己為什麽要修行。


  王懷安又說道:“算了,算了。大不了以後就不睡懶覺了唄。好了,不凡弟弟咱們還是練功吧,不然被師傅知道了都不知道師傅又會想出什麽樣的法子來對付我們。”說完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呼吸吐納,凝聚真氣。


  言不凡也拋開了自己心中所想靜心修行。


  當兩人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沈老漢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言不凡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叫了一聲:沈師傅。


  王懷安則是坐在地上把頭一轉幹脆閉上眼睛不去看沈老漢。


  沈老漢彎腰拍了一下王懷安的腦袋,笑著說道:“怎麽,這就不想再看到師傅了?”


  王懷安一聽,心想:是不是自己這樣師傅真傷心了呀?


  王懷安站起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後看著沈老漢說道:“哎呀,原來是師傅來了呀,剛才海上刮的風太大了,吹的眼睛疼。”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沈老漢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怎麽樣,今日修行之後身體感覺如何?”


  言不凡開口回答道:“還好,已經沒有昨天哪麽痛了。”


  王懷安聞言疑惑的問道:“不凡弟弟還覺得痛嗎?我已經沒什麽感覺了呀。”


  沈老漢聽了他們說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不凡小子之前身中劇毒,如今雖然烙毒已解,但是畢竟小小年紀就被烙毒長時間侵蝕身體,體質遠不如從小就被自己精心調理身體的懷安小子。


  王懷安還在圍著言不凡轉圈,沈老漢揮手招呼道:“好了你們兩個


  過來。”


  王懷安和言不凡聞言一起走到沈老漢的身邊,在他的身旁站好。


  沈老漢一抬手便有一幅一人多高的畫軸突然出現在了地麵上。嚇得王懷安趕緊躲到了沈老漢的身後,言不凡也向後倒退了幾步。


  王懷安一隻手抱著沈老漢的大腿,一隻手指著那副畫軸問道:“師傅,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沈老漢笑嗬嗬指著自己的手腕說道:“別怕別怕,你們兩個抬頭看這個。”


  王懷安和言不凡抬頭,隻看到了沈老漢的手腕上帶著一串褐色的木質手珠。


  王懷安噘著嘴說道:“這有什麽可看的嗎,師傅不是一直都帶著這串破木頭嗎。”


  沈老漢蹲了下來把那串木珠伸到兩人眼前說道:“你們再仔細看看。”


  兩人瞪大了眼睛,原來在沈老漢的那串木珠之上還可有圖案,圖案以上時不時還有光芒流轉。


  “哇,師傅,你這串木珠上刻的是什麽圖案呀,好漂亮。”王懷安問道。


  沈老漢聞言反問道:“怎麽,你們兩個難道不覺得有些眼熟,就沒有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言不凡和王懷安有又仔細看了一眼。


  “好像和昨日了然師傅教我們畫的符篆有些相似。”言不凡弱弱的說了一句。


  王懷安聞言也跟著說道:“對對對,是和老道長畫的符篆有些像,但是老道長畫的符篆也沒有這個圖案好看呀,那個符篆醜死了。”


  沈老漢將那串木珠摘下放在手心說道:“你們兩個說對了,這上麵畫的就是符篆,這道符篆叫做乾坤無境,需要用靈氣充沛之物作為載體,可開辟出一方空間用來攜帶器物。”


  王懷安一聽眼睛立馬就瞪得的大大的,伸手將那串木珠抓在手裏,然後說道:“師傅,這麽說你的這個木頭還是個寶貝嘍?”


  沈老漢說道:“那當然是個寶貝,還寶貝的很哪。”


  “哪能裝人不?”王懷安又問道。


  “這個嗎……裝不了。但凡活物都不可入其中。”沈老漢回答道。


  王懷安瞬間沒了興趣,將手串又交還給了沈老漢,說道:“那也沒什麽太大意思嗎。”轉而去研究起了地上的那副畫軸。


  王懷安蹲在地上問道:“師傅,這又是個什麽東西呀?”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沈老漢說道。


  “不凡弟弟快來幫忙。”王懷安覺得師傅說的也對,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是什麽了嗎,於是叫著言不凡,兩人合力才將畫幅展開。


  卷軸上畫的是一副陰陽圖,還有一副八卦圖,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陰陽圖和八卦圖王懷安在書上見過,所以自己還認得,但是剩下的那幾幅圖案自己就不知道是什麽了,王懷安奇怪的問道:“師傅這這些都是什麽呀?”


  沈老漢用手指著那些圖案說道:“這就是說過要教授給你和不凡兩人的奇門遁甲,這上麵所記的就是奇門遁甲的陣法還有陣圖。”


  “師傅哪這個奇門遁甲的陣法厲害嗎?你不知道,昨天老道長用教我們畫的符篆將咱們院子裏的那張桌子變消失了,你說厲害不厲害,那師傅你教的這個什麽奇門遁甲,可要比老道長的符篆還要厲害才行。”王懷安靠近沈老漢悄悄說道。


  沈老漢聞言又拍了一下王懷安的額頭說道:“世間術法萬千,各有其精妙之處,

  老道長教給你們的符篆之法自然厲害,但是為師今日將教授給你們的奇門遁甲之術也是威力無窮。‘奇門遁甲神仙術,玄陣可滅百萬兵’你來說說厲害不厲害?”


  王懷安揉著父母說道:“厲害,厲害。師傅最厲害。”


  沈老漢也不論王懷安說的是不是真心言語,仍是開心的大笑出聲。


  在沈老漢心中,弟子誇師傅,本來就是應該驕傲的事。


  沈老漢笑過之後就對王懷安和言不凡說道:“那就開始吧。”


  王懷安一臉茫然的問道:“師傅,開始什麽呀?”


  “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將這幅畫卷之中的陣法陣圖一一熟記,每日午飯之前我都會抽查,有誰如果記得不夠嫻熟,那可就要小心自己的手心了。”沈老漢說著手裏還多出了一把戒尺。


  兩個孩子聽到沈老漢說的話之後,言不凡隻是點了點頭,就開始認真的去看畫軸。


  王懷安則是對著沈老漢抱怨道:“啊……師傅,又要背書呀!”


  沈老漢拍了拍手中的戒尺說道:“怎麽,不想背的話也成啊。把手心伸出來,讓我打幾下手板,那你今天就不用背了。”


  王懷安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又分別看了一樣地上畫軸和沈老漢手中的戒尺。


  “算了,算了,書上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背書比較好。”


  江湖起風雨,潛龍出深淵;人間幾十載,縱馬一息間。


  日出日落不停,轉眼已過九個春秋。黎明時分,日出海上,兩個身著麻衣眉目清秀的少年郎正盤腿坐於一處海邊斷崖之上閉目吐納,呼吸之間似無間隔,無斷無續。直至一輪紅日懸於海麵,兩位少年才一起睜開雙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居左的少年率先站起身,叫了聲“懷安哥”,另一個少年聞言也站了起來對那個叫自己懷安哥的少年說:“不凡,聽師傅說這幾日了然師傅就會回來,不知道能不能帶回點什麽好東西。”


  兩個孩子正是王懷安和言不凡,自從步入修行一途之後,王懷安不再是如之前一般黝黑幹瘦,言不凡也不複之前的虛弱病態,二人皆是身形挺拔,器宇不凡。


  “對了,懷安哥,咱們還是去找沈師傅吧,不然去晚了,又該挨罵了。”


  王懷安聽到言不凡的話後,立馬變得垂頭喪氣,抬起左手一揮手,被放在地上的一柄木劍離地而起自行飛到王懷安的身旁懸停不動,王懷安伸手將木劍握在手中然後背在了身後,言不凡開口道:“懷安哥,你以真氣馭物的本事真厲害。”王懷安輕敲了一下言不凡的腦袋說:“了然師傅說你心有所顧,所以才難以修習太虛縹緲訣,悟不到縹緲之意,自然做不到以真氣馭物,不然依你的天賦,比我可要厲害的多,不然師傅傳授的奇門遁甲之術你已經將全部周天七十二法陣習得半數我卻連地絕三十六靈陣還未能掌握,師傅說我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你還在這取笑我?”言不凡笑道:“哪有的事,懷安哥你符籙撰寫的好,醫術也比我厲害,我隻會死記硬背,比不得懷安哥你心思敏捷。”王懷安“哎呀!”一聲,舉手作勢要打言不凡的腦袋,言不凡抱著腦袋跑開,王懷安也不追,隻是喊到:“今天晚上師傅說要你監督我學習陣法,不凡你如果幫我說幾句好話,我今天就放過你了,不然看我過後怎麽收拾你!”言不凡頭也不回的說:“不行!”


  “好啊你,你給我站住!”王懷安跳著追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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