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夫君的桃花運
芳草齋
齊夫人上前,打量桑野一眼,便轉對楚蘭笑說:“楚老板好福氣,女兒乖巧,女婿……瞧著也是老實人,你還有什麽放心不下的啊?”
木槿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啊?她扭頭看向桑野,想問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況。
桑野看了看他嶽母和這位齊夫人,難不成說,這位齊夫人是來為他嶽母說媒的?
楚蘭果然是老臉一紅,對齊夫人歉意道:“齊夫人,我……我是真沒這個心思,就覺著開個鋪子,做點生意糊口,以後……他們有了孩子,我老了含飴弄孫,這輩子也就知足常樂了。”
木槿與桑野對視一眼,果然是如此啊!
齊夫人見勸不動楚蘭,便笑看向木槿道:“丫頭,你也覺得你母親該年紀輕輕就這麽一個人下去嗎?”
木槿見店裏客人都看向他們這邊,她眼神中略有不悅,麵上卻笑說:“齊夫人,咱們有話後頭說吧,請。”
齊夫人淡淡一笑,便讓丫環婆子留下來照看她女兒,而她則與楚蘭和木槿娘倆去了鋪子後頭說話。
鋪子後頭有個小院,楚蘭就住這裏,木槿托談樂幫忙給楚蘭買了兩個身強體壯的丫環,平日陪著她做個伴兒。
桑野不好跟去後院,畢竟他們三個都是女眷。
阿槿和嶽母大人他不用避諱,可齊夫人卻是得避諱一下的。
“姑爺,您坐這裏等小姐吧。”楚蘭兩大丫環之一長虹,為桑野奉上一杯茶。
“好。”桑野淡淡點了點頭,伸手端了茶優雅慢品。
楚蘭的另一個丫環叫青峰,都是很剛到名字,木槿取的。
桑野坐下用茶等著木槿出來,根本沒有發覺有道目光,若隱若現的瞅著他。
因今兒來鎮上看楚蘭,他們夫婦都有好好捯飭一下自己。
桑野今兒個便穿了一襲寶藍色的箭袖,黑色皮質腰帶束腰,更凸顯他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高大威武的氣勢。
人又是不苟言笑的有點
冷冰冰的,剛毅英俊的五官,在人群中也是很顯眼的,如何不引來芳草齋一眾女子看得臉紅心跳?
齊雲珠之前就有留意桑野,可因對方已是有婦之夫,且聽說是個山野村夫,她便收斂了心思。
可此時此刻桑野往堂中官帽椅上腰背挺直的一座,她怎麽都覺得這人不像個山野村夫,倒是像什麽世家子弟。
長虹也會在鋪子裏幫忙,後堂伺候茶水的是青峰,她忙一會兒,就會過來給桑野添些茶水。
桑野見長虹總是老實巴交的給他添茶,他也不敢喝太快了。
……
而此時的後堂裏,三人落座,母女倆聽了齊夫人天花亂墜的猛誇某位老爺一番,都有些無語了。
木槿等齊夫人說完了,口渴端杯喝茶時,她才笑問一句:“敢問齊夫人,這位老爺既然條件如此之好,又為何會看上我母親?畢竟,我母親也就是個目不識丁的鄉野女子罷了,做這芳草齋的生意,可還要賴請的掌櫃的幫忙呢。”
當然,他們一家人也能幫忙,母親也是個聰慧好學的,也不是真的是目不識丁的鄉野女子。
齊夫人喝口茶水,把茶杯擱桌上說:“丫頭你不能這麽說啊?你母親長得不錯,人也能幹,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找你母親當續弦呢!”
楚蘭聽的眉頭直皺道:“齊夫人,我都說了,我不想再嫁人了,更不想給人當後娘,最後落得一身罵名了。”
後娘一向不好當,她又不是個軟和脾氣的人,也沒那個耐心去討好繼子繼女。
畢竟,她有這麽好這麽乖巧的女兒孝順她,也有那麽好的女婿孝順她,她日子過的多幸福快樂,幹嘛非要給人當後娘自找不痛快呢?
木槿見齊夫人還要勸她母親,她便眼神微涼淡笑道:“齊夫人說的對,我母親真的很好。而您說的那個人,除了有些錢以外,我不覺得他有哪裏配得上我母親。隻一條,我母親新婚當日夫君被征兵帶走,她守寡多年,可還是完璧之身呢。”
齊夫人當
然什麽都清楚,畢竟,對方看上楚蘭,不可能不打聽楚蘭的過往。
就是因為楚蘭長得不錯,還是清白之身,對方才會自降續弦要求,想娶楚蘭進門的。
否則,憑楚蘭這樣一個鄉下女子,再是有本事,也是不可能嫁到西陽鎮首富家裏當繼夫人的。
“再者說了,對方因何如此想要迎娶我母親,您真的心裏清楚嗎?”木槿似笑非笑的望著齊夫人,見齊夫人一頭霧水的樣子,她便笑著壓低聲音說:“我們夫婦與天黎國首富獨子談樂為至交好友,大多數人不清楚,這位什麽西陽鎮首富朱老爺,應該是打聽的一清二楚了吧?”
“什麽……”齊夫人吃驚的瞪大眼睛,她再是深宅婦人,也聽過天黎國首富談家啊。
這個自稱鄉野村婦的小丫頭,竟然還認識談公子?
木槿好整以暇淡笑道:“是啊,前幾日,我們夫婦剛送走談公子夫婦,這才有空來瞧瞧我母親這芳草齋的生意好不好啊。”
齊夫人這下子啞口無言了,如果這家人與談公子有所結交,那就不是楚蘭高攀朱家,而是朱家高攀不起楚蘭了。
木槿端杯笑說:“齊夫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齊夫人一見木槿端茶送客,便更是心驚,這個小丫頭能結交談公子,果然不簡單。
楚蘭也已起身,送了齊夫人出去。
桑野在外頭等了許久了,見他嶽母大人請了齊夫人出來,他忙起身走過去拱手道:“娘。”
楚蘭看向桑野笑說:“阿槿在後院,你去找她吧。”
“是,娘。”桑野溫和應一聲,便舉步走進了後院。
齊夫人多看了桑野幾眼,這小夥子瞧著也是氣質很不俗呢。
楚蘭笑著送齊夫人母女,要不是做生意學會了和氣生財,換做以前,她早懶得應付這位齊夫人了。
齊雲珠跟著她母親離開了芳草齋,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一眼垂下的簾子,那個人他……他已是他人夫,不可能是她的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