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玄武七式
白哲手持滿是鏽塊的赤凎劍,長劍一揮,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意的笑容道:“是嗎?”話音一落,白哲的身子在一瞬間,俯衝而出,手中的赤凎劍對著嶽雄瘋狂連砍。
他沒有使用任何武技,就這麽直接了當的揮砍,甚至連陰陽二氣都沒有調動。看到這一幕的嶽雄,心裏頓時竊喜,嚷道:“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手中的兩柄亮銀錘很自然地同時揮動,那渾厚的金色靈氣纏繞在亮銀錘上,雙錘齊出,勢要砸得白哲頭暈轉向。
然而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雙錘砸在赤凎劍上,連上麵的鐵鏽都沒有震下一塊,更別說直接打折了。
更令所有人吃驚的是,明明是雙錘上壓,赤凎在下的架勢,那柄絲毫不弱於靈兵的亮銀錘,居然在碰到毫無靈氣裹挾的赤凎下,一點點裂開,碎成了渣渣。
別說林昆吾和嶽雄吃驚了,就連剛吞下一顆療傷藥的拓拔炎都差點嗆得暈過去,那鐵錘的堅硬度如何,他可是輕身感受過。
跟隨自己的許久的雕弓被震斷,雖然是凡品雕弓,可跟自己許久,產生了些許厚重的木屬性靈氣,使用起來十分趁手。
這樣的情況下,那兩柄亮銀錘,居然被生鏽的長劍給完爆了?
“小子,你使了什麽詭計!”嶽雄,一看自己雙錘,一下就隻剩下兩個鐵柄,頓時傻眼了。再看白哲的長劍,還是那生鏽的模樣,完全沒變化,讓他產生了白哲使陰謀詭計的想法。
不僅是他,恐怕親眼所見的人,都會如此想。
白哲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詭計?就你,還不值得我使用詭計。”他也沒想到,這上古神兵威力如此不凡,那怕外表看著像是鍍了一層鏽,也是真的削鐵如泥。
“小子,你別嘚瑟!剛才是我一不小心失了神,我不信你這會還能得逞!”嶽雄看到白哲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拋掉手中隻剩下的雙柄亮銀錘,從儲物空間內掏出備用的大鐵錘。
這個鐵錘明顯檔次比亮銀錘低了一檔!
不過嶽雄咬定,白哲是使了陰謀詭計,才會讓自己的愛錘變成那樣,這次他長個心眼,還不信那鐵疙瘩還能比得上自己手裏的寶貝。
“不知死活。”白哲看著使用嶽家錘法,一橫衝,一豎提而來的嶽雄,搖頭無奈地說道。赤凎劍雖然沒有劍靈,可它天生屹立在神兵之巔,鑄造的材質都是上古時期稀有物,更別說現在了。
白哲甚至沒想過主動出擊,僅僅做了簡單的橫擋動作,就站在那不動了。落在別人眼裏,完全一副坐以待斃的樣子。
“白哲哥哥.……”韻兒都沒想通,白哲怎麽會這樣,臉色不由露出擔心的神色。她知道白哲掌握了兩儀劍法,所以使劍很正常,可他的動作並沒有兩儀劍法的跡象。
白哲越是如此,嶽雄心中越是狂喜,仿佛看到了自己一錘錘爆他腦子的場景。當然他也很小心,防止剛才那奇怪的現象再次出現。
他卻從來沒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赤凎劍的鋒利,超出了常人所料,完全不知死活地把雙鐵錘朝著赤凎劍上打。
剛碰到赤凎劍,整個鐵錘像是被融化掉一般,眨眼就變成一堆碎鐵,幸好嶽雄丟得及時,否則自己雙手都要遭殃。
“.……”
看到這一幕,場麵陷入了異常的安靜。
這一刻,他們開始相信,甚至斷定這看似生鏽的鐵劍,恐怕還真的是神兵利器!
他們沒見過神兵利器,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的,不是神兵利器又是什麽。
看著被嚇了不輕的嶽雄,白哲握著赤凎劍笑道:“還有沒?隨便你換兵器,我就站在這讓你砍。”他踏前一步,嶽雄就本能的後退一步,何曾見過這種兵器。
一觸碰就碎成鐵屑,這還打啥?靈兵級別的兵刃都能如同紙皮,難道還指望自己這境界的靈氣去攻擊?
神兵達到一定恐怖的程度,是能夠直接劈開靈氣的!
嶽雄可不敢用自己的身體去試驗,這看似生鏽的鐵劍,有沒有這種威力。
他慌張後退,完全不敢直麵走過來的白哲。
一旁的林昆吾看到這一幕直搖頭,臉上失望之色十分明顯。縱然白哲手裏的是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可也不至於讓一名金身境界的修武者慌張到這種地步。
武者的根基,怎麽說都還是武道之魂,失去了武氣,縱然境界再多麽厲害都是白搭。
“廢物!”白哲眉頭一皺,看著嶽雄的雙眼滿是嫌棄。赤凎劍再怎麽厲害,那也隻是一柄沒有開鋒的神兵利器,他若是能夠收斂那輕視之心,也不至於讓赤凎劍接連兩次毀掉兵刃。
白哲踏前一步,腳上凝聚著渾厚的陰陽兩氣,朝著地上的嶽雄猛的一踢,將這個慌張而沒有分寸的嶽家少爺掀飛好幾米,翻滾了好幾下落在林昆吾身邊。
“你,你來跟我過幾招。”白哲以赤凎劍的劍柄指著林昆吾道。
他觀察這個人好久了,發現這人無論是天賦還是武道之心,都頗為合適。他雖是嶽家小將,可麵對嶽雄、嶽千群等人,並沒有絲毫卑怯之心,行為做派不卑不亢,頗為讓白哲欣賞。
林昆吾眼眸一動,一言未發,手中的長槍猛然前刺,一股強烈的金火雙重靈氣從槍尖席卷而來,那宛如龍卷風一般的衝擊,瞬息而至。
見此,白哲絲毫不敢大意。
舞動兩儀劍訣中的防禦招式,玄武七式中的斷山橫嶽。
手中的赤凎劍在陰陽二氣的纏繞下,揮出兩劍,一橫一豎,橫劈成連綿群山,恰似一麵圓盾。豎斬一劍,恍若一道閃電,從中斬出Z字裂縫。
那林昆吾的長槍席卷在這兩劍之上,被那橫劍所悉數擋下,不僅如此豎劍更是將長槍凶猛的勢頭,當空劈下,直接挑飛了那柄長槍。
林昆吾不愧是白哲欣賞的人,竟然腳跟斜踏,以一種不倒翁的架勢,斜飛而出,伸直的右手正好握住了倒飛出去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