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可能
木格爾完全沒料到白哲這一擊蘊含著怎樣的決心,他僅僅隻用了自身五成力量和靈氣。在兩者碰撞下,甚至出現了抵擋不住的痕跡,他才明白白哲這一擊的威力。
匆忙使出體內剩下的力量,可這時候為時已晚。
要知道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的人,和半路傾力而出的人,那是不一樣的。白哲已然取得了又是,傾力壓去,現在他得付出更多的力量去抵抗甚至反壓才可能還擊白哲。
事情發展到這一幕,任誰都沒想到。
白哲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誰知道這家夥居然沒有全力以赴。以朱雀變暫時提高的大圓滿實力,和各種增幅,木格爾不使出九成以上實力,說不準會栽坑裏。
事實也是如此,小老虎看到這家夥如此大意,頓時大喜道:“快快快,趁他大意,要他小命!”朱雀變使用下,小家夥的實力幾乎全借給了白哲,如今隻有小老虎能夠使力。
隻見它眉頭上的王字,射出一道白光朝著木格爾額頭射去。
這突然來的一下,讓他措手不及。
“卑鄙!”本就比較吃力的木格爾,突然又來這麽一下,趕緊低下腦袋,空著的拳頭狠狠砸向越發靠近自己的白哲。
見到拳頭過來,白哲眸子一動,那握著的白虎震雷槍槍杆扭動,於高空中對著木格爾使出了剛才的一槍穿雲。
此招出自蒼雲劍訣,本是一劍穿雲,隻是此刻他用槍使出,自然成了一槍穿雲。
說起來,蒼雲劍訣講究的是快狠準,七招都是一擊必殺之式,不同於兩儀劍訣攻守兼備。
麵對這一招,木格爾心頭大駭,自己轟出去的拳頭來不及阻擋,那被蕩開的巨斧也趕不上時間。
魔甲自動護體在關鍵時刻,自動護體。
饒是如此,木格爾龐大的身軀也被轟出了數丈!
落地的白哲,隻覺得胸口震動,忍不住迸發出一口鮮血。終究是身子太弱了,無法承受這麽多力量加持下的一擊。如今白哲僅僅隻是一顆金丹和靈府,這身子就承受不住。
這也在提醒白哲,身體方麵要跟上。
否則將來有一天靈氣實力婚後到一種恐怖地步,卻不能全力而為也是件悲哀的事。
要不會出現,自己把自己崩死得可笑局麵。
“阿哲,你沒事吧。”看到白哲落地的宋妗,滿心擔憂地跑過來,扶住開口問道。
白哲搖了搖頭,眼角餘光看到早已喪膽的魔將,眉頭一皺道:“我們快離開這裏。”木格爾並沒有被他打敗,這家夥隻是再次大意,才讓自己有機可乘。
宋妗點了點頭,兩人立刻往三方營地方向掠去。
被轟飛出去的木格爾撤掉魔甲,揮動巨斧大怒道:“可惡!臭小子,本帥必殺你!”
三番兩次因為愛才而沒有使出全力,沒想到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自己所料。若不是仗著自己硬實力夠強,恐怕早就成為槍下亡魂。
經此一役,木格爾再也沒有了惜才之心,僅僅隻是想完成護法交給自己的任務。
眼睛一冷的木格爾化作一道魔氣,瘋狂追了上去。
白哲體內靈氣極盡枯竭,宋妗又不能使用靈氣,兩人的速度並不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木格爾追了上來。
“小子,我要你死!”在後麵追著的木格爾惱羞成怒,急速掠來,那比腦袋還大的拳頭飛速衝來。拳頭上魔氣壓得兩人呼吸都有點困難,在沒有顧忌的木格爾,已然破敗的白哲和被束縛的宋妗,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宋妗握住白哲的大手,俏臉上不是恐懼,更多的喜悅。
白哲扭過腦袋,對著她笑了笑,沒有害怕有的隻是平靜。
然而在她以為兩人就這樣被拳頭轟死,下那地獄時,原本一臉柔和的白哲突然眸子一動,一把將她推開,單獨直麵那恐怖的拳頭。
看向宋妗的目光裏閃爍著光亮,嘴唇動了動。
那嘴型,分明是在跟她說,“活下去。”
“不!”宋妗怎麽都沒想到,關鍵時刻他會做出這種決定。
眼睜睜看著白哲在木格爾的大拳頭下被轟入了泥土之中,那漆黑的魔氣將四周的草木都斷絕了生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宋妗完全無法接受白哲已然身死得事實,跌倒的她想要趴過去,卻被木格爾另一隻手拎了起來。
挪開那拳頭,木格爾眉頭微皺來到那個大坑裏,赫然發現白哲身體完好無損,並沒有出現那種肢解或者器官被打碎的情景。
見到這一幕的宋妗,心裏冒出一縷希望,抹掉眼角的淚喊道:“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不能使用靈氣的她,麵對木格爾是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活著?女娃娃,你在跟我開玩笑嘛?”木格爾聽到這話,感覺到了羞辱,一把將她丟在白哲身邊,哼道:“你自己看看他還活著沒。”
雖然白哲身軀保持完整很讓他驚訝,可白哲是否活著,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聽到這話,宋妗身子顫抖地來到白哲跟前,看著他那有著明顯力量擠壓的臉盤,伸出小手在他鼻息間感受。
片刻之後,宋妗如同觸了點,身子驚慌往後跌去,帶著些許哭腔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剛才她,在白哲鼻息間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呼吸!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砸在她的胸口。那麽數息反複世界都停止了,宋妗悲痛得撕心裂肺。
跌倒後的她,再次快速來到白哲身邊,使勁搖晃他喊道:“白哲,你醒來阿,你醒來阿,你說過要幫我拿到靈液池種子的,你說過要幫我複興大明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喊著喊著,宋妗的臉龐上早已淚流滿麵,腦海裏盡是昔日他的音容笑貌。
在嵣城謎題攤位上的相遇,在冰山上的失足和他的搭救,在百裏水鄉的泛舟同行.……
往昔的一幕幕,如同一根刺,紮得她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