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靈島地
白哲愣了會,抬頭對上女孩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心裏頓時有些軟了。其實也說不上是心軟了,僅僅隻是一口飯罷了,他也不是多吝嗇的人,便將手裏的烤肉穿丟給了女孩。
女孩接過後,三下兩除來就吃完了一串,看樣子是真的餓了。
“好好吃,這是什麽肉?又軟又嫩,超好吃。”女孩吃著烤肉,臉上滿足地說道。
白哲正從儲物空間裏拿出第二串,之前串好的生肉,將串放在火堆上仔細烤著,淡淡回答道:“老鼠肉。”
聽到這話,女孩嘴裏正含著一塊肉,猛然覺得胃翻滾得厲害,噗的一下吐了出去。這力道還很大,直接打在了火堆對邊的白哲臉上。
隨後女孩使勁幹嘔起來,十分難受的樣子。
“開玩笑的,魚肉呀。”白哲很是無語的將臉上的肉塊丟進火堆裏,拿出繡帕擦拭了一下臉龐。那塊肉進入火堆裏,滋起蹭蹭燃燒的火焰,火勢似乎大了些。
聽到他這話,女孩總算好了些,沒有那麽難受了。
瞧著她的樣子,白哲有些於心不忍,上前折疊了下繡帕,將她嘴角的上的調料和魚肉沫擦掉,動作很是溫柔。
事實上,白哲隻是覺得這點汙漬有損美觀罷了。
擦了會,白哲覺得無趣,將手裏烤好的另一串烤肉丟給她,同時繡帕也遞給了她,說道:“自己擦吧。”
坐會原地,準備烤自己那一份。
這一天都在被追趕中,消耗也是巨大的,該好好獎勵自己一番。
傾城看著手裏的繡帕,很普通的一條繡帕,上麵並沒有任何圖案,不過此刻在她眼裏卻覺得這是世間最好的繡帕。
“這繡帕能給我嗎?”傾城鼓起勇氣詢問道。
正在烤肉的白哲愣了愣,那繡帕是阿初當初在河流烤肉的時候留給自己的,說起來不是什麽貴重物品,也沒放在心上。
既然她想要,就給她就是。
白哲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聽到白哲的話,傾城頓時一喜,火焰映照下有些通紅道:“謝謝。”聲音很輕,很開心。
隨後白哲烤了大量肉串,連叫著阿武也過來吃,畢竟量有點多,不一定能吃完。不過阿武顯然不吃這些東西,心髒停止跳動的他,維係阿武活下去的,僅僅因為玄黃血液罷了。
在接下來的聊天裏,白哲了解到,這個女孩叫慕容傾城,是蒼藍宗宗主唯一的女兒。換句話說,她就是蒼藍宗的掌上明珠,得知這個消息的白哲,略微有了點想法。
第二日清晨,白哲從睡眠狀態中醒來,看著依舊在酣睡的慕容傾城,還有那如同鐵柱一般的阿武,嘴角露出些許苦笑。
或許因為有阿武的放哨,就連他自己都睡得無比的好,也算是個不小的收獲吧。
叫醒慕容傾城後,白哲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陳明明顯放棄了慕容傾城,而且說不定若是讓他先回到蒼藍宗,慕容傾城就會從假死變成了真死。
“我得去一趟西北。”慕容傾城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
這可讓白哲無法理解了,左右來回走了走,看著她道:“你實力弱得像隻螞蟻一樣,你老爹怎麽會允許你出來,而且你居然還闖入了塔樓十八層,簡直是比豬上樹還難得。”
慕容傾城的實力,頂天不過入門境界,如此境界下的她居然出現在了塔樓十八層,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哲的話雖然十分難聽,可慕容傾城一點都不在意,飲了一口從他手裏遞過來的水囊,笑道:“我權當你在誇獎我了。”
頓了頓,她解釋道:“其實我爹不知道我進了塔樓的,我是偷跑出來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害怕。
“不過你看,我不是福大命大,活到了現在。”慕容傾城爽朗地笑道。這一刻的她,似乎比之前看得開了很多樣子。
白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慕容大小姐,那你自己去趟那渾水吧,我不奉陪了。”他可沒那功夫,帶著個拖油瓶去爭奪高級靈液池。
說罷,收拾好東西,招呼阿武就準備離開這裏。
“你難道不想知道,除開靈液池以外的寶貝嗎?”慕容傾城看著他準備離開,猶豫了一下,咬牙喊道。
靈液池種子以外的寶貝!這句話,在第十五層的那個便宜師傅也說過,隻是這丫頭怎麽會知道的?
白哲狐疑地轉身,看向慕容傾城問道:“你別糊弄我,這靈島還有別的寶貝?”他是故意如此說的,想試試這女孩是不是真的懂點什麽。
“誰說沒有的,正陽神雷珠、混元鬥篷、斬龍劍這三樣東西,一點都不比高級靈液池種子差多少!”慕容傾城挺起胸膛,哼道。
她還真的知道!
白哲的臉色有些許變化,目光凝重地看向她的臉龐,好一會都沒說話。那有些滲人的眼神,令慕容傾城害怕,抖了抖身子道:“你想幹嘛?”
事實上她心裏還有些小期待,不過很快就被壓製住了。
“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白哲反問道。
事已至此,慕容傾城不在猶豫,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張紙製的地圖,上麵詳細標注了十八層的所有地方。
白哲雙手捧著這份地圖,看著那地圖上一個個標記,有些驚愕。上麵將混元鬥篷、斬龍劍、正陽神雷珠所在的位置都標注清楚了,而且還有一些別的寶貝也是標注得清清楚楚。
慕容傾城瞧著他激動的樣子,頓時笑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雖然這是真的地圖,雖然她沒有騙自己,不過更大的疑惑籠罩在白哲心裏,如此弱小的慕容傾城,她是怎麽擁有這張地圖的?若說這一路上有陳明保護,那顯然不現實。
畢竟剛才可是她親口所說,是偷跑出來的。至於與陳明的相遇,多半是迫不得已的吧,從兩人都不相信對方,就能看出一二。
“你是怎麽得到這張地圖的?”白哲凝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