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街上追逐
聽到這人是做買賣的,那豬妖頓時鬆下了手中的武器,笑嘻嘻地搓著手掌道:“這位客官,您是要買什麽?”相比美色什麽的,他老豬更喜歡錢。
“這金雀根多少錢?”白哲皺著眉頭問道,為了表達他的怒氣,身上的妖氣在他的催動下,變得濃厚起來,驚得豬妖心頭一慌。
它腆著臉賠笑道:“這位道友,金雀根可是稀缺物,不過俺老豬一眼就瞧出道友非同一般,給你個友情價,五十銀一株,怎麽樣?”豬妖瞧著白哲外泄的妖氣,感覺自己有點應付不過來,膽小的它當即以道友相稱,試圖緩和下氣氛。
白哲還沒說話,一旁妖狐打扮的宋妗眉頭緊皺道:“你坑誰呢?金雀根根本不是稀有之物,頂多十株三十銀。”她小手輕點在那木案上,聲音不輕不重,卻直入人心。
“咳咳,這位姑娘生得貌美如花,沒想到連行情也如此熟悉。”豬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它猶豫了下,瞪大眼珠子,伸出四根手指頭,一副痛苦的表情道:“四十銀!”
“三十銀,沒得商量。”宋妗二話不說,抬手就伸出三根手指。
豬妖猶豫了以下,咬牙道:“三十五!”
“三十!”
……
白哲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宋妗,那個絕代雙驕之一的絕美女孩,竟然像個婦女一樣在討價還價!
“十五銀,再多說一句,我們就不要了。”宋妗皺著眉頭,姣好的麵容上浮現些許不耐煩。
豬妖跟宋妗還價了一會,那額頭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滿臉都是汗水,抹了把汗苦笑道:“姑奶奶,你也太狠了點吧。”頓了頓,豬妖一副肉痛的樣子,說道:“十五銀就十五銀,這可是全世界最低價了,不能再低,否則我要喝西北風了。”
“咳咳,五十銀砍到十五銀,你什麽時候這麽狠了。”白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事簡直刷新了他對宋妗的認知,沒想到那個幹淨利落、堅毅勇敢的宋妗,竟然還有這麽一麵,實在大跌眼鏡。
宋妗瞪了他一眼,也就這家夥不當家,不知財迷油鹽貴。她從小就開始打理家族事物,大點了就參與國家建設,深知一銅一銀來之不易。
要了百株金雀根,宋妗心頭還是有點好奇,金雀根雖然稀缺,可這東西作用並不大,不清楚白哲要來做什麽。
她邊掏腰間的錢包,邊看向白哲開口道:“你要金雀根有什麽用?”她很少問白哲的事,不過這金雀根終究是味藥材,宋妗有點擔心。
一旁的白哲剛想回答,他的後方突然衝過來一個戴著橘黃色帽子的人,撞開白哲的同時神色慌張地衝向宋妗。這人的肘子擦了一下宋妗的胳膊,並沒有將她撞在地上。
“白哲你沒事吧。”看到沒有絲毫防備的白哲被撞倒在地,宋妗上前關心地問道。
白哲看著那橘黃色帽子的人影越來越遠,眉頭微皺,搖頭道:“沒事。”在剛才那個人撞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又說不上是什麽。
“姑娘,一共是一金五十銀。”瞧著她拿錢的動作被打斷,豬妖有點不開心,出聲提醒道。那一百株金雀根,就在他手裏的黑色袋子中,之前已然驗過貨。
手裏拽著錢包的宋妗,解開袋子口,準備拿金銀的時候,剛打開的袋子口猛然關上,臉色吃驚地看著白哲,一句話沒說。
“怎麽了?”拍了拍屁股,白哲站起來,看到她這表情,疑惑地問道。
宋妗湊到他耳邊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有十幾銀,怎麽了?”他身上的錢花得差不多了,還欠了張靈玉三金,不過那得等他幫助自己拿到靈液池種子再說。
宋妗一愣,拽著白哲就跑開了,任憑那頭豬妖說什麽都不回頭。
兩人來到個巷子口,白哲愕然地看著她問道:“跑什麽?金雀根還沒拿了?”迷迷糊糊跟著她跑了一路,都不清楚這丫頭想做什麽。
“我的錢被掉包了……”宋妗有些無奈地解開錢包的口子,裏麵哪裏有什麽銀子,全是石頭。
“這怎麽可能?”白哲看著這一袋的石頭,腦海中好難過靈光一閃,不由自主張口說道:“會不會是那個橘黃色帽子的人偷的?”這一路上,能夠調換錢包的也就那個人了。
宋妗點頭,有些憤然道:“肯定是那人,一時沒留神,竟然被他掉包了。”想到這,她小手握緊,有些憤怒。
在這時候,白哲的瞳孔中竟然出現了剛才那個橘黃色帽子的人,頓時驚呼起來。
“那人在你背後!”
宋妗反應很快,第一時間轉身,同時兩指一彈,一道微弱的靈氣彈射而出,目標直指那個人。隻是那橘黃色帽子的人,雖然神色慌張,可觀察力卻很敏銳,第一時間察覺白哲兩人,身子往前走的過程中,躲過了那道靈氣一指。
“追!”白哲施展開魅影身法,在小巷子裏追逐那家夥,宋妗緊隨其後。
鳳凰城的小巷子並非是那種房子間的小道,而是一大塊地方被圈起來,建造起來的類似圍牆的販賣場地,兩兩之間隔出的小道。
那家夥身法很靈活,那怕眼前障礙物很多,依舊在那些房屋攤位上來回穿梭,甚至時不時還隨手撿起東西扔向白哲兩人。
白哲的魅影身法雖然奇特,可架不住這家夥穿過小巷往人流量很多的攤位上跑,還有那不斷扔過的東西,愣是讓他速度減慢了很多。
“我先上去攔住那家夥,你快跟上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白哲身邊的宋妗,輕聲留了一句話,便如同一道流光般衝了上去。
那些扔過來的東西,竟然被宋妗輕盈的身法,一一躲過。如此靈巧的身法,不說白哲吃驚了,就連那些擺攤的妖獸都好些愣在當場。
事實上他們都是被宋妗那身打扮給迷住了,一個個連叫賣都忘記了,嘴角流著豆大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