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琴心劍膽
宋妗的憤怒，令李劍仙和落風衣兩人措手不及。那李劍仙冷哼一聲，開口道：“他要是這麽容易死了，就不是測賦碑所說的初始之人了。”測賦碑對白哲的評價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如此評價的人怎麽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死了。
事實上李劍仙心底有點虛，白哲明麵的境界確實隻是後天一段，他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還真如宋妗所說。傳聞與白哲有關的二個女人，其背景都十分可怕。
除了眼前的宋妗，是大明國的公主，同時是水鏡王唯一的愛徒之外，那大唐出了名的小公主李箬青，似乎也與白哲有著曖昧關係。這兩女背後都有超凡境，而且都代表著一個國家，要真翻臉，蜀山還真的會受到動蕩。
隨著李劍仙的話音一落，塵煙之中突然閃爍出璀璨的白色光澤，眾人一驚。於塵煙之中，一道人影一步一步走出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喊道：“李劍仙！”
此刻的白哲全身被一層白色罩子籠罩，他的衣衫有些破爛，原本整齊的長發變得淩亂了些許，看樣子是受傷了。
“靈氣護甲!”落風衣看到那白色罡罩，有些失神。李劍仙對於靈氣護甲更是印象深刻，這東西很少見，但他卻有幸見過一次。
靈氣護甲是對自身專屬靈氣掌握到一定程度，並且與自身天賦異稟才能激發的，而且這護甲的強弱完全取決於修武者對靈氣的親和度決定的。
李劍仙沒有料到在關鍵時刻，竟然激發了他的潛力，將隱藏在他體內的靈氣護甲給徹底激發了。
“來吧，還有七招！”白哲抽出聽濤劍，眼神淩然地看著他道：“剩下的，我可不會一味的防守了。”
他竟打算以攻代守！李劍仙突然覺得這場打賭有趣了起來，手掌一伸，落在白哲身後的那柄大劍嗖的一下回到了他的手中。
“好！”李劍仙應承一聲，心念一動，那柄巨劍在眼前幻化成八柄劍影，劍氣縱橫於其上。隨著他劍指揮動，八柄劍影夾雜著淩厲的劍氣，在半空中組成一道圓形，朝著白哲穿梭而來。
劍影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跟前。縱使白哲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八柄劍影已久打在了他的靈氣護甲上，僅僅一擊，純白色的靈氣護甲竟有了裂痕。
“果然，白哲的靈氣護甲並非屬於他自身屬性靈氣，那是無屬性靈氣。”宋妗從剛才就懷疑，白哲擁有陰陽二氣，若真是自身屬性靈氣的靈氣護甲，那應該是黑白相間才對。
無屬性靈氣頗為雜亂，並不像某一特定屬性那麽簡單，組成的靈氣護甲自然底子就會薄弱很多。
“師弟這一招，我怎麽看著有點想萬劍歸宗？”落風衣皺著眉頭細品道，隨後又搖了搖頭。萬劍歸宗的抬手式，已久後續的劍影重疊方式不一樣，隻是氣息相似罷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讓我還你一劍！”處於即將裂開的靈氣護甲中的白哲，握著聽濤劍，在眼前挽出了個劍花，一股子巨大的吸力徒然產生，那靈氣護甲竟由內而外先破裂了。
令李劍仙等人更吃驚的是，八柄劍影沒入白哲卷起的漆黑劍洞，竟然直接就消失不見了。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白哲悶哼一聲，“劍來！”
話音一落，從白哲的手腕處，那漆黑的劍洞一點點消散，最終凝聚成聽濤劍模樣，一劍刺向遠處的李劍仙。
這是兩儀劍訣中，青龍七星式的一招，本該與另外兩式配合時候，白哲突然發奇想，單獨用來應敵。
麵對被黑白兩氣包裹的聽濤劍，李劍仙未曾膽怯，更未見有任何舉動。要知道那巨劍已經脫離他手，如今沒有兵器在手，他該如何應對白哲這一劍招。
在關鍵時刻，李劍仙竟然閉上了雙目，仿佛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令人愕然。完全沒想到，即將邁入大圓滿境界的他，會被人逼得如此地步？
當然這些都是旁人所想，完全於李劍仙無關。到現在為止，他都未曾動用過自身靈氣以及境界欺壓，完全是跟白哲比拚劍道。
聽濤劍在即將打中李劍仙額頭的時候，莫名其妙停止了，就那麽停在他額頭一寸的地方，可眾人並沒有看到李劍仙做了什麽。
“這.……這.……這不會是劍膽吧！”落風衣身子劇烈顫抖，吞吞吐吐地說道。他難以置信，師弟竟然掌握了劍膽。
九州有琴心劍膽一說，所謂琴心便是琴藝練至到一定境界，在心中自成鳴琴聲，頗有種無琴勝有琴的感覺。
至於劍膽一詞，則說的是一個人的劍道天賦，劍中有心、心如劍膽，這是通往劍心通明必須的過程，若是凝結不出劍膽，終身將無緣劍道境界的更上一層樓。
劍膽具有溝通劍器的作用，隻要是劍器兵刃皆能溝通。傳聞劍膽修煉大成，可與數萬柄劍溝通心靈，那場麵將是何等壯觀。
“不，不可能！那怕是劍膽，他也絕對控製不了聽濤的！”白哲咬牙，十分不相信這一點。聽濤劍裏可是有阿初的影子，如何會聽從李劍仙的話！
這個時候李劍仙睜開了雙眼，眼神裏有些愕然，搖頭道：“我控製不了它，是它自己要停下來的。”剛才李劍仙想要跟聽濤達成溝通時，發現這劍竟然有靈，若是有靈的劍器比普通的劍還要能溝通許多，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聽濤劍中的那微弱的阿初主動他說了幾句話。
“我不信！”白哲惱怒，徒手一伸，聽濤劍回到手中，咬牙道：“李劍仙，這是第四招了，你還有六招，來吧。”僅僅隻是四招，白哲發現他跟李劍仙的差距很大。
在劍道方麵，此人已經領悟處劍膽，而自己還出在劍罡氣的感悟之中，更別提修為境界差距了，這讓他很不甘心。
煩悶之下，那急於證明自己的心將這句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