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戰爭之始
雖是感謝的話語,可被一個老男人握著手,還這麽緊,白哲覺得變扭,尷尬地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我們也是為了我們自己。”這話倒是實話,通關文牒可是關係著進入下一層的關鍵。
隨後有巢氏的老族長,愁眉不展將近一個月,今晚終於能夠睡一個好覺,雖然距離天亮也隻有一個時辰了。
白哲聳了聳肩,看向宋妗道:“怎麽?宋大小姐這是不想走,想要留下來陪我嗎?”說話陰陽怪氣的,聽得宋妗忍不住皺了皺瓊鼻。
“怎麽說話的了?”宋妗臉色微怒,一副抬手要掐耳朵的樣子,嚇得白哲趕緊躲到一邊,這都掐出心裏陰影了。
瞧著他躲閃如此之快,錯愕片刻的宋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嬌哼一聲道:“明兒,可別丟了我的臉。”說著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屋子。
再三確認她離開後,白哲鬆了口氣。這不怪他如此膽小怕事,實在是宋妗這女人的修為目前比他強,而且還有神兵利器。
想到神兵利器,白哲頓時很想念第十八層那正陽神雷和斬龍劍,斬龍劍雖不是上古神兵,可裏麵也有劍靈,要是能夠持有也就不用在這麽懼怕宋妗了。
這女的喜怒無常,簡直有種伴君如伴虎的錯覺,還是得提升自己實力。念及到此,白哲也不管距離天亮還有多久,雙腿盤起,就開打坐修煉那呼吸之法,想要快點將七條靈氣漩渦轉換過來。
這些年一有時間就有修煉呼吸之法,可饒是如此也是進展緩慢,連第一條靈氣漩渦的三分之一都未曾轉換完全,進度實在可憐。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隨著第一聲雞鳴響徹有巢氏營地,白哲微微睜開雙眼,伸了伸懶腰,輕吟一聲。
他剛從修煉狀態起來,一時間有點恍惚,剛想伸手打個哈欠,誰知道竟然撞到了個人,聽這驚呼聲還是個女孩子。更讓他尷尬和失神的,自己剛才似乎摸到了什麽東西,軟綿綿的。
“你!你!你!你混蛋啊!”被撞倒在地上的阿瓊,鼻子微紅,惱怒地啐了一口,甩頭離開了這屋子。
白哲有些錯愕,完全沒搞懂怎麽回事,大清早就被人罵了一句,關鍵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麽。
當他發愣的時候,簾子外麵傳來阿瓊蘊含著怒意的聲音:“愣著做什麽,快出來穿鎧甲,準備上戰場了!”隱約還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白哲這才想起答應老族長的事,掀開簾子就往老族長的屋子走去,行走得有點匆忙,以至於根本沒看到阿瓊從侍女手裏拿過來鎧甲,準備給他穿上的動作。
“小姐.……白公子好像沒注意到你……”侍女無情地提醒道。
阿瓊手持鎧甲卻沒有了方向,心中頓時煩悶將鎧甲丟給了兩個侍女,怒氣衝衝地往自己屋子裏走。
來到老族長屋子裏,正巧看到老族長在侍女服侍下穿族長服飾的樣子,那是個很特別的服裝,頭頂插著三根孔雀羽,穿著寬鬆的大長袍,舉止之間盡顯一種威嚴氣。
“白公子來啦。”老族長看到白哲的樣子,先是打了聲招呼,隨後有些怪異道:“阿瓊沒把鎧甲送過去嗎?那可是我年輕時候穿的,很是精煉,基本是我們有巢氏最精良的手藝了。”
白哲卻不在意這些,笑道:“老族長,我們修武之人是不需要甲胄這些的,您就說什麽時候出發吧。”他匆忙來到老族長屋子裏,卻是因為阿瓊的那句提醒話語,否則指不定自己還在洗漱。
“不急,打仗也要幹幹淨淨嘛。”看到他滿臉惺忪的樣子,老族長頓時一笑,吩咐身邊的侍女去給白哲清洗一番。
他根本沒法拒絕老族長的好意,無奈之下任由侍女服侍了。
這樣一頓忙活,又過去半刻鍾,在白哲望眼欲穿的期盼中,老族長總算想起還有應戰這一回事,吩咐下去準備出征。
命令下達後,整個有巢氏的男子開始忙活起來,行動效率很快,不一會就在營地正中央搭起了個台子,上麵擺放著火盆,內放著黑色的木炭。
老族長盛裝出場,來到台子中央,看著下方數萬有巢氏的男兒,進行這戰前發言。不得不說,老族長這演講還是很有水平的,就連站在一旁和宋妗扯淡的白哲,都有些小激動。
“沒想到,屬性世界裏的部落戰前都喜歡發言。”宋妗吃了顆果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作為大明國的希望,她也是有帶兵打過仗的人,自然明白這戰前動員的意義何在。
白哲翻了個白眼,也不跟她多說,一個勁吃著盤子裏的水果。
“你是豬啊,給我留點。”宋妗看著白哲這分卷殘雲的動作,頓時不滿,狠狠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可惜,白哲似乎早有防備,恰到時機的躲過,跑到了一邊去。
這個時候白哲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千餘白甲軍麵無表情地坐在那數萬有巢氏的中央,殺氣騰騰的。
“今天這場戰爭似乎沒有那麽簡單。”白甲軍昨天看時,還隻麵無表情沒有多少氣息,隻是本身素質過硬,加上整體實力不弱。
才過了一個晚上,白甲軍身上散發的殺意竟如此恐怖。
追過來的宋妗,同樣也注意到了這千餘白甲軍,臉色凝重道:“好重的殺氣,還有濃烈的陰氣……”這陰氣,確是蘊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難道許子青是在騙他?”白哲的眉頭微皺,這些白甲軍的氣息太不正常了,那死寂一般的陰氣雖被散發出來的殺氣掩蓋,可像白哲這樣的武者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他們身上的死寂陰氣,比昨日更強了許多。
“誰?什麽騙了誰?”宋妗有些沒反應過來,奇怪地問道。
可眼前那裏還有什麽人,白哲早就跑到老族長身邊去了。這會的有巢氏軍隊已經出發,老族長走在最前列。
宋妗撇了撇嘴,腳下輕點,落在一匹純白色的馬兒背上,拉著韁繩輕輕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