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驚現茅山
當天夜裏,白哲正在屋子裏盤坐修煉。突然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白哲當即睜開雙眼,握住聽濤劍,嚴陣以待。
然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卻是身穿墨綠色素衣的宋妗,她看到白哲這副模樣,頓時笑意吟吟道:“蠻警惕的嘛。”她刻意使用不常使用的鏡屬性氣息,看看白哲會不會察覺。
白哲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道:“大晚上的,你閑得沒事,不在自己屋子裏待著做什麽?”他還想修煉呼吸之法中的轉換妙用了。
“你還沒告訴我,有巢氏到底是不是有隱瞞的,我那睡得著。”宋妗也坐了下來,神情有些擔憂道:“我剛來的時候,隱隱約約覺得夜裏的有巢氏,好像多了份淒涼,說不出的.……就好像風一吹,身子都會驚顫一樣。”
那是一種感覺,白哲也曾有過體會。念及這些,白哲的麵色一愣,詢問道:“你沒有感覺錯吧?”他沒有出屋子,自然不太清楚外麵如何。
宋妗搖頭,十分認真道:“有巢氏裏有著奇怪的東西,一路上總會聽到淒涼聲。”這話她又重複了一遍,加強了確定性。
聽到這白哲立馬站了起來,走到簾子前,腦袋朝著外麵伸去,剛想要瞧瞧是不是真有那種聲音,眼前就這麽突然的出現穿著甲胄的魁梧大漢,神情冷漠道:“你把我妹妹弄去那了!”聲音冰冷而無情,隻有妹妹二字中透露著絲絲擔憂。
瞧清楚來人是阿武時,頓時鬆了口氣,奇怪道:“你是怎麽過來的?”他竟然一點沒察覺。隨著他走出來的宋妗,麵色一愣,同樣很驚愕。武道境界達到他們這個層次,隻要不高過太多都很難屏蔽對方感知的,除非有什麽特殊功法。
特殊功法?
想到這白哲當即將精神力集中在阿武身上,試圖以那逆天的能力瞧瞧這個阿武身上有什麽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然而令他徹底震驚的事情發生,那逆天的能力竟然顯示出這麽個奇怪氣泡。
“警告!警告!該生命體無魂,時日不久!”
看到這樣一段氣泡,白哲險些跳起來大喊一聲臥槽,幸好控製住了,才沒讓場麵如此尷尬。
“瓊兒從下午就分開了啊,我那知道她在哪?”白哲很無辜,回到自己屋子後,就再沒見過那個純真的小姑娘。
然而阿武不聽,神情麻木中帶著些許憤怒,伸手就要拽住白哲的領子,想要將他拎起來,震懾他。
他的手還沒碰到白哲,就被一旁的宋妗甩開了,她表情嚴肅,有些驚愕道:“白哲,你離他遠點,這人身上的陰氣好重!”
她這麽一說,白哲才發現阿武身上纏繞著大量的陰氣。這種陰氣不同於陰陽二氣中的陰氣,算是它的一個分支,帶著死亡的氣息。
麵對宋妗所說,阿武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知道一味地問白哲瓊兒在那,同時不停想要抓住白哲。
就在這時候,前方不遠處傳來踏踏聲,那是人走路的聲音。大半夜的,會是誰?而且這腳步聲有點整齊啊,什麽情況?
白哲尋聲望去,頓時驚訝得張開了嘴。在他斜前方,被屋子擋住視野的地方,有個穿著道袍的小夥子,背著竹簍,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持著招魂鈴,嘴裏念念有詞地說著。
而在他的身後,那是將近一千人的隊伍,一個個排列整齊,麵無表情,穿著鐵製甲胄,手拿白銀長槍,正是白天見到過的白甲軍!
白哲一驚,當即將阿武和宋妗拉進了自己屋子裏,拉下簾子,做了個禁聲動作。阿武本身就不說話,宋妗在白哲的示意下,也不出聲,一時間有巢氏的族群裏再次回歸平靜。
他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見那身穿道袍的小夥子,帶著白甲軍來到族群中央,將招魂鈴鐺掛在腰間,掐指一算,頓時搖頭道:“奇了怪了,那哥們明明就在附近啊!”
說著他掏出一張黃紙符,咬破手指,大手一揮在上麵,行雲流水寫下一個敕字!桃木劍橫穿符紙頭部,凝神一指,那劍上符紙立刻燃燒起來。
竟然是憑空生火!白哲看到電視劇裏般的劇情,有些啞然。這樣看,眼前小夥子多半是道家茅山一脈的人了,隻是道家三派盡皆在北方,且不聞有人來參加高級靈液池爭奪,難道他隻是散修?
且不管那麽多,那燃燒起來的符紙並未瞬間化為灰燼,而是成了一簇火苗,漂浮在空中。隨著小夥子一陣默念,那火竟然像是有靈了一般,轉了個圈,似在點頭。
它在有巢氏的族群裏飛速掠過,並未在任何屋子前停留。就在它經過白哲屋子前時,白哲腰間的那塊奇怪玉牌發出了一閃而過的微弱光芒,那火苗也同樣沒有停止就過去了。
見此白哲鬆了口氣,他張靈玉相處了一段時間,明白這是道家茅山一脈的尋靈之術,是以他束縛的靈魂為載體,以此找到失蹤的夥伴。
在道家茅山一脈中,屍體乃至靈魂,甚至劍靈,都是他們的朋友。
火苗回到那小夥子手中,漸漸熄滅,歸於塵埃。這一幕頓時令小夥子很驚訝,方位算到這也消失了,就連尋靈之術也失敗了,這是怎麽回事?
種種情況讓他覺得,這個異常熟悉的有巢氏族群,怎麽處處透露著詭異,不由抖了抖身子,驚疑道:“咦,還是回去問那老杆頭吧。”說著招魂鈴一伸,帶著身後的白甲軍緩緩離開了此地。
“剛才那個是道家人?”宋妗對道家不太熟悉,隻見他的手法與印象中的道家有些相似,可茅山一脈又與其餘兩派區別甚大,一時間也不敢斷定。
白哲點頭確定,開口道:“他一定跟白甲軍的奇怪現象有關!”想到這他就想要潛行,去看看這個小夥子到底是在做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