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峰回路轉
聽到這話,成年蛟的臉龐有些凝重,沉聲道:“這小子的實力很弱,可他的心髒,卻蘊含著恐怖的血煞之氣,那怕是我都著了道。”想起當初接觸許子青時,實力低微,心髒處的力量卻大得驚人。
心髒蘊含著血煞之氣?這是何道理?
“總之你別那麽多廢話,快去找那道士,問他師門長輩,有沒有辦法解決這血煞之氣。”成年蛟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他這話剛說完,那張臉又扭曲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邪笑聲:“你拜托他?他能走出這個房間嗎?阿蛟,虧你也活了數千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哲一愣,有些愕然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有序說話,搞得我有點分不清楚誰跟誰了。”
“哈哈,白哲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處境,敢這麽跟我說話?”許子青的臉色一變,右手一揮,那血色傀儡沙蛇和血滴子蹭蹭地就往白哲竄來。
兩樣東西來勢洶洶,那傾海之水般的血煞之氣,令白哲眉目忍不住抖動了幾分。在兩則到達他跟前時,白哲掌間的陰陽玄魚跳動了起來,隨著白哲的雙手揮動,在胸前形成了太極兩儀圖。
這是白哲從陰陽大道中,自成感悟出來的防禦武技,不過也僅僅限於這一招。
血色傀儡沙蛇和血滴子撞到那太極兩儀圖上,頓時被那渾厚的陰陽氣息所阻攔,寸步難行。甚至這兩東西還後退了幾步,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見此白哲心中一動,作為傀儡或者被控製的血滴子,都應該是沒有感情,不知畏懼和疼痛的,然而眼前這兩個似乎煉製還沒到位。
捕捉到這一點信息的白哲,有了掙脫眼前困境的辦法。
血屬性靈氣,畏懼著不外乎浩然正氣和陰陽二氣,既然如此,白哲便有了辦法。
逼退沙蛇和血滴子後,陰陽玄魚在半空中扭曲變形,形成了一頭充滿上古氣息的凶獸,蛇身人形,長發飄然,雙目空靈,正是那四靈獸之一的白矖。
白哲見過白矖,讓陰陽玄魚模擬出來也相對容易些。
白矖顯出,那兩東西立刻慌了起來,後退好幾步,直接躲在了牆角。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許子青傻眼了,惱怒地對著那兩個東西吼道:“愣著做什麽,快上啊!給我衝啊!”
“別白費功夫了,就你那粗糙的煉製手法,這兩東西連情緒都還殘留,算什麽傀儡。”白哲握著聽濤劍,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淡淡笑道:“不是你跟我是說,我都快忘記有許子青這個人了。”
看著白哲一點點走過來,許子青開始慌了。他葬身在第十五層的猩猩手下,僅僅隻有心髒逃掉。隨後在黃沙世界裏上了成年蛟的身,想方設法簽定血契,自身的實力根本沒有恢複多少。
“你要幹嘛!”許子青慌張地質問道。
角色一下轉換過來,白哲樂嗬嗬地揮了揮聽濤劍,笑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剛才你想對我做什麽,現在我就想對你做什麽!”
沒了傀儡沙蛇和血滴子的幫助,現在的許子青還無法跟成年蛟的力量融合,以至於無法使用。麵對後天境,開辟七條靈氣漩渦的白哲,他簡直就像被扒光的羔羊,任人宰割。
“別殺我,別殺我,我再也不跟你做對了,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許子青慌了,好不容易從猩猩手下活下來,又要麵臨死亡。
然而白哲豈會如他所願,許子青到底有何種奇遇,竟然變成血修,還保持著意識,若讓他成長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白哲舉起聽濤劍就想結果了許子青。劍沒有劈到他臉上,那沉默了許久的成年蛟突然出現,開口道:“小友,你暫時還不能殺他。”
“為何?”白哲皺著眉頭道。這成年蛟的實力很強,若是他阻止,白哲還真有可能殺不了許子青。
“我被迫簽定了血契,若是他生亡,我也會消失。”成年蛟臉色平靜,淡淡道:“還請小友給我一個麵子,暫時饒他一條性命。”
這種事情,白哲肯定不會同意,當即搖頭道:“我才不會做放虎歸山的傻事,他身上的東西奇怪而詭異,現在要是放了他,日後來找我報仇,誰又來放了我?”跟許子青的仇已經結下,豈能輕易善了。
“若小友執意如此,少不得我得跟你做過一場。”成年蛟是不會看著自己的千年辛苦毀於一旦的。
成年蛟嗜殺成性,殺了多少阿初族人,要是可以白哲恨不得這兩人一同死去。可惜以白哲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打得過成年蛟的。
“你在威脅我!?”聽到這話,白哲的臉色變了變,一股強烈的陰陽靈氣環繞在他周身,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成年蛟何其老道,見他這架勢頓時笑道:“要是你能答應我暫時放過他,並且去找小道士,尋找破解血契的辦法,我就善你一顆靈珠如何?”
靈珠!白虎震雷槍上需要七顆靈珠,眼前正好有送上門的靈珠,有些欣喜道:“在那?我瞧瞧。”
“靈珠不在我身上,不過我有辦法幫你取到。”成年蛟臉色平靜,絲毫不因為自己籌碼不在身邊而尷尬。
聽這話,白哲眸子一凝,腦袋微微一歪道:“那你這是想空手套白狼?”靈珠這等事物,是靈氣精髓的凝結物,雖產生不易,可有好有壞,誰知道這家夥給的是什麽屬性的靈珠,好還是壞。
“哈哈!”成年蛟存在那麽多年,為了活下去已經跟白哲和氣講話,誰知對方如此硬氣,它又怎會忍!臉色微變,它冷哼道:“那來吧,我倒要看看一個後天境界的小子,如何殺死我。”
話畢,成年蛟全身上下的氣勢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地步,那有如實質般的氣息竟壓得白哲喘不過氣來,這還是僅僅隻是氣勢而已。
“休得傷他!”
在氣勢壓迫下,白哲清晰聽到一聲女子的清脆之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