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遇食人
白哲有些傻眼,呢喃道:“怎麽回事?我什麽都還沒做啊。”心下疑惑的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這胖子粗糙衣服下的傷痕,那一條條棍棒的痕跡,觸目驚心。
“這個牛名,竟然如此狠。”白哲看到這些皮開肉綻的傷口,眉間微皺,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逮住牛名的時候是三天前,而盜取八寶琉璃玉笛的時間也是三天前,可看這胖子的慘狀,至少也被虐待了好幾天,難道在自己來天禦之前,城主就被掉包了?
如果是牛名,那這些天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的又是什麽人?
這裏麵的疑問太多,光憑他自己去想是不行的,當下隻能先將疑問壓下,把這胖子帶走才是為今最重要的。
準備扛著他走的時候,白哲眼珠子轉了轉,又把他放回了原位,關上機關,再次利用神隱術潛行起來。
帶走城主是不現實的,既然發現了還不如跟過去瞧瞧是怎麽回事。
打定主意的白哲,當即毫不猶豫就從藏寶閣出來,往剛才那個假胖子的方向走去。
城主府很大,隻知道一個方向就想要找到剛才那個胖子顯然很難。白哲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在可能的地方連續找了好幾遍,仍舊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
“要不今天先回去吧,明天還得來跟這個城主打賭。”白哲眉間微皺,城主被掉包的事,或許沒幾個人知道吧。
“你!你!你!過來。”白哲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那個熟悉的胖子聲音,心思一動趕緊跟了過去。
隻見穿著睡衣的胖子,站在門前神氣地指著剛好經過的巡邏小隊,點著幾個人喊道。
白哲看到胖子帶著三人往屋子裏,趕緊跟了過去,趁著關門縫隙溜了進去。隻是剛進房間,就聞到一大股血腥味,眉間忍不住皺了起來。
還不待白哲看清楚眼前是怎麽回事,突然一張血盆大口就張開了來,在他措不及防下走在前麵的三個巡邏小卒,就這麽被吞了下去,有個人甚至直接被爆頭,鮮血飆了到了門上。
有那麽一點鮮血還灑在了白哲的臉上,驚得他目瞪口呆。眼前哪裏還有什麽胖子,隻有一具幹癟得的骨頭架子。腦袋上倒是有肉,隻是半邊肉半邊骨頭架子,更是滲人。
在啃食了三人後,腦袋上半邊的骨頭架子滋長了些肉,使得均勻狀況被打破。它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血滴子!?”白哲的內心帶著些疑惑,同時將意識擲於它身上,頓時一連串氣泡顯示出來。
“炮灰甲,普通士兵。”
“流氓丁,街邊無業人士。”
……
一連串好幾十個氣泡,白哲皺著眉頭吐槽道:“難不成這些都是這家夥吃掉的人的信息?”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說,僅僅為了擁有半邊臉,就吃了數十個人,那要是整個架子變成人,得吃多少。
這會他想起在白家村,那些人都慘死在血滴子的手裏,越想心裏的恨意蹭蹭往上冒,差點忍不住拔出聽濤劍滅了這家夥。
總算在一群垃圾氣泡中,找到一條有用的信息。
“血滴子,血劍修身上的骨骼架子,實力驚人!!!”那三個感歎號竟然是血紅色的,這種樣子的情況,他還隻在那個帶走諸葛果的神秘老者身上見到過。
這東西的實力強於我,眼下還是明智點好,先找到牛名。
想到這,白哲瞧瞧退出了房間,至始至終他都不認為這血滴子就是牛名,因為這裏完全沒有他的氣息。
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不止一個人在偽裝胖子城主,那到底是幾個人?目前隻有找到牛名,才能弄懂,城主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光憑借白哲一個人想要找到牛名,簡直難如登天。他眉間一周,盯著雙掌喊道:“小黑小白,你們還不出來幫我。”
自從他感覺到掌間的陰陽二氣開始有靈性的時候,白哲便給它們起了小黑小白的名字。起初這兩個小夥計還一副不樂意,到處跳來跳去,以示抗議。
結果還是壓不住白哲體內那龐大的陰陽二氣的吸引,這兩小夥計立刻貫徹了真香定律,老老實實接受了小黑小白的名字。
它們聽到白哲的召喚,立刻從掌上跳了出來,兩者相互交融,最後落在他的頭頂,發出歡快的笑聲。
仔細一看,陰陽玄魚的樣子有了驚人變化,不再是兩條玄魚,反而像兩滴大顆的眼淚,隻是顏色一黑一白。
它們交融後,化作一黑一白兩顆眼珠子,在半空中停留,不一會就往屋子的左前方跑去。見此,白哲知道它們發現了什麽,立刻跟了過去。
陰陽玄魚的帶領下,白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發現了之前那個黑影,也就是牛名,這會的他正偷偷摸摸地躲在假山後麵,懷裏抱著一個包裹。
那包裹從外麵看,鼓鼓的,似乎放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聯想到這牛名的職業,多半是偷盜了城主府貴重東西。
這家夥對自己的神隱術很自信,大搖大擺地坐在那,也不怕別人發現。他心念著偷竊來的東西,當即將包裹打開,可裏麵隻有一把金色的鑰匙。
並非純金打造,僅僅隻是鐵上放了些熒光色罷了。
“鑰匙?”白哲有些疑惑,這牛名拿這把鑰匙做什麽?
看到這把鑰匙,牛名興奮地握在手裏,喊道:“哈哈,發財了發財了,有了這鑰匙那穿雲梭就能弄到手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城主府有穿雲梭這東西,要不是這些天白哲三人在他跟前提起過,逃走的他還真不會再次出現在城主府。
這一切都是為了偷穿雲梭的鑰匙,將那等天空載具據為己有!
“別動!動一下就要你的狗命!”正當牛名興奮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的夢惡般的聲音,嚇得他手裏的鑰匙都掉在地上,哭喪著臉,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