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捫心自問
留下項淵一個人在那,十分懵逼。怎麽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撥人,轉眼間就以這種方式收場了?更何況,白哲還差點沒命了。
“你為什麽負我小師妹!”落季晨飲下一碗酒,雙目死死盯著白哲,像是審問般,神情嚴肅。
白哲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回應道:“我未曾負她,何來的負!”
落季晨一愣,給自己盛了一碗,又是一口悶,喊道:“那哪是什麽?你要不是移情別戀了,像宋妗這樣優秀的女孩,會允許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有別人?你特麽在鬧著玩了?”
“我說,你自己去問她,我也不清楚。”白哲神情淡定,倒酒喝下,一氣嗬成。
一旁的項淵滋滋稱奇,感情你們說一句話,就喝一杯酒咯。
“嗬嗬,你別當我傻子,大家都是男人,你要真對她沒意思,你為嘛不拒絕,去啊,光明正大的拒絕她啊!”落季晨將碗裏的酒飲上,頓時將它摔在地上,大聲嗬斥道。
白哲心頭苦啊,我都拒絕好多次了好嗎?要不是答應了水鏡王和冰王司馬彥,他還真不會停留在這塊地方。
雖然說結果是什麽他很清楚,可就是看落季晨這耀虎揚威的樣子很不爽,眉頭一皺道:“你在教我做事?我說了,已經拒絕了,就是已經拒絕了,你有意見?”
“嗯,我意見大著了。”落季晨聽到這話,嘴角一扯,露出鄙夷的笑容,怒極反笑下,拔劍唰的一下將這桌子劈成了兩半,冷聲道:“小子,你可曾知道我小師妹在承受什麽苦嗎?你居然在這跟別人曖昧不清,你對得起她嗎?”
白哲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感覺湧上心頭,往昔與上官暮雪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裏。
當初第一眼看到上官暮雪,就感覺這個女孩很像自己前世的女友,顏夕,鬼使神差下將那份對顏夕的喜歡加注在了她身上。
如今聽到她可能在承受諸多苦難時,心裏頭的那根弦,崩得很緊,也很疼,微愣下脫口問道:“她怎麽樣了。”
落季晨見他還會關心自己的小師妹,苦悶的他抬起就壇子,就飲了一口,惱怒道:“你要真擔心她,現在就跟我走,去神霄宮,去看小師妹!”
“抱歉,現在不行。”白哲又何嚐好受,將另一壇酒拽在手裏,拋棄碗,直接用壇子喝。那酒水入嘴,白哲隻覺得煩悶的心暢快了不少,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
這話一出,落季晨火氣蹭蹭往上漲,手中長劍一指,聽在他的胸口,臉色陰晴不定道:“給我個理由,否則我這一劍我不會罷手!”
此時,被白哲一巴掌扇飛的神霄宮少年,跌跌撞撞爬上酒樓,臉上腫了好大一塊的他來到白哲身邊,雙眼冒火,惱怒道:“臭小子,你敢打我!看我不弄死!”
隻是他說出的來話,卻是含糊不清的,聽著就像是嗚嗚嗚的聲音。
他抬起手,就像給白哲一巴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知,他還沒扇出去,被落季晨連翻追問下,火氣也上來的他,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右手一揮,再次將湊到他身邊的少年,給揍飛出去,順著酒樓樓梯滾落下,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理由?我憑什麽給你?你不就是她大師兄嗎?你能替她做主?別開玩笑了。”一直沉靜對待的白哲,實在忍不住這落季晨囂張的樣子,一副咄咄逼人姿態。
這氣得落季晨伸出手指著白哲,惱怒道:“你!”你了個半天,硬是沒說出個下文,來回走動了好幾下,啪的一下,將懷裏的信丟朝著白哲臉上扇去。
白哲眼疾手快,接過信,目光一看頓時欣喜若狂。隻因那信封上,寫著:“白哲親啟!”
這是上官暮雪親筆,他很清楚。
高興之下,當即拆開,看到那一個個清秀的字體,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上官暮雪對白哲的想念,隻是從沒有提到過自己的苦。看著落款,上官暮雪,他久久沒法走出來。
“她到底在承受著什麽樣的苦難?”白哲終是開口問道。
上官暮雪屢次為自己出頭,無時無刻都想著保護自己,如今連受苦都不說出來,是生怕自己擔心嗎?
“你自己去看!”落季晨甩下這麽一句,接著說道:“此間事了,給你個選擇的機會,跟我們去一趟神霄宮。”
說完也不等白哲回答,帶著正在跟宋妗鬥雞眼的火紅女孩離開了酒樓,在路過樓底時,將那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少年,提著就往下走。
隱約還能聽到,少年不甘地喊聲:“白哲,白哲你給我等著!”他雖如此說,可那豬頭一般的臉,聲音模糊得一個字都聽不清,根本不會給白哲帶來什麽麻煩。
宋妗來到白哲身邊,看著碎裂的桌子,還有那兩壇沒有喝完的酒,朝著店小二喊道:“小二,麻煩收拾一下。”
那在遠處瑟瑟發抖的店小二,聽到這聲叫喚,哭喪著臉道:“兩位爺爺姑奶奶,本店不容易,好不容易來了幾位客官,這東西沒吃多少,砸的還不如吃的了……”一想到這些人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得付酒樓損失費,店小二就哭喪著臉。
宋妗掏出一枚銀錢,拋給他道:“這給你了,換張桌子,備點好菜好酒來。”
店小二接過這枚銀幣,頓時笑逐顏開,剛才那頓飯頂天也就數十枚銅錢,加上一張破桌子,自己還有剩餘,實在喜滋滋。
一時間,店小二經曆了人生的大悲大喜,反轉得很快。
一切備好後,宋妗和項淵坐了下來,她夾了點菜,瞧著白哲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你想去看她,就去唄,有什麽大不了的,幹嘛婆婆麻麻的。”
她也知道,白哲的心從來沒在過自己身上,她也不在意,也沒想過以後。畢竟宋妗,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以後在那,大明岌岌可危,還能夠撐幾年,她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