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月色重逢
白哲的還不僅沒有引起他們的反思,這群人反而越說越上癮,有人還站了出來,笑道:“怎麽?你人傻,還不準我們說了?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你出來做傻事,不就是讓我們說的嗎?”
“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那人還回身問了一句,頓時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齊聲喊道:“是!”
瞧著自己人心所向,男子更加不慌,轉身看向白哲笑道:“怎麽樣,知道誰是廢狗了嗎?”
眼前這男子,正是蜀山花劍俠,梁文才。本來隨著自己師弟出來,是與同門碰頭的,沒想到在這遇到了白哲,還看到他的臭事,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
“快看他身上的服飾!”有人看到梁文才胸口那繡著的花字,加上一身蜀山藍白袍子,立刻有人認出來了。
“這人竟然是蜀山風花雪月的花劍俠,我的天!”
“沒想到,連涼州蜀國蜀山都來了,這次搶奪靈液池豈不熱鬧極了。”
梁文才見到有人認出自己,別提心裏有多得意,這都是名聲啊,達到一定程度路人才會認出來。要不換做隨便一個默默無聞的修武者,誰認識他啊。
“諸位諸位,我是蜀山花劍俠,梁文才。”他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笑道:“梁某不才,覺得這兩個人很傻,有人跟我一樣的想法嗎?”
“有!”
應答聲此起彼伏,響應的人卻很多。
這看得白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怪不得張靈玉會溜之大吉,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到是一旁的少年,手中的開山宣花斧斷了,雙手撐著臉苦惱道:“連這斧頭都劈不開,這該怎麽辦?”
乍一聽,這小子還真想破開他。白哲一愣,碰了碰他肩膀道:“小兄弟,別人嘲諷你,你都沒反應?”瞧著他很淡定的樣子,白哲一陣疑惑地問道。
少年撇過頭,搖頭道:“我為什麽要在意?我又不認識他們。”說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對著白哲道:“叔叔,你有什麽辦法能夠破開這湖麵嗎?”
叔叔!
白哲隻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我還沒成年啊!他突然覺得旁邊的那些人很可愛,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傻子嘛!
翻了個白眼,白哲沒好氣道:“首先,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還沒到當你叔叔的地步;其次,你幹嘛要破開這湖麵?”
話音一落,少年自動忽略了第一個問題,說道:“爺爺說,靈液池誕生時,它下麵都有很多寶貝,我這不是想破開去搶嗎?”他倒是心思單純,開口就把所想說了出來。
白哲愣了愣,疑惑道:“你有爺爺?你爺爺沒告訴你,這靈液池堅不可破,萬物不可動搖嗎?”似乎為了打擊他,連這麽絕對的話都說了出來。
“堅不可破?沒有啊,爺爺隻告訴我,這東西可以打開。”說罷,虎頭虎腦的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柄奇怪大戟。這長戟一出,周圍空氣都有那麽數秒的停滯,霸氣絕倫的氣息從戟上傳來,逼得白哲連連後退。
白哲心頭一跳,疑惑道:“這戟……”
他這會才能仔細打量這戟,戟身精鋼打造,戟尖兩邊都有半輪似的小枝,在月光映照下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叫霸王戟,哈哈,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少年撫摸了一下長戟,無邊自信爆棚而出,笑道:“有了這杆戟,我還不信捅不破這破玻璃!”看來他把靈液池的自我保護,看成了玻璃。
看那杆長戟,梁文才愣住了,心頭狐疑。
“這是霸王戟?糊弄我吧。”
“就是,霸王戟明明在冀州項家人手裏,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我看是這傻子,在說胡話了。”
……
白哲神色微變,霸王戟那可是名劍譜上排行第十七的神兵,比上官暮雪手中雷淵都要排得好前麵。傳聞霸王戟,乃是冀州項家人世代相傳的,這等東西怎麽可能到一個少年手中。
更重要的是,冀州在北方,遠比青、徐兩州都要遠,會跨越千萬裏來這裏?怎麽都覺得不切實際。
少年才不管這些人怎麽想,此刻他眼裏隻有破開這惹惱他的破東西,手中霸王戟一揮,看起來弱小的少年身上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露出令人心顫的沙發之誌。
“金屬性靈氣,好強的沙發氣息。”白哲這一路上不是沒見過金屬性靈氣裏散發出的殺伐氣息,可卻都沒有一個少年來得強。
金屬性靈氣代表的是殺伐之意,想要掌控這其中的道,非戰爭、人血、殺戮不可,並非靠感悟就能獲得的。
然而眼前的少年,僅僅才十幾歲的樣子,屬性靈氣中擁有如此可怕的殺伐氣息,難以想象他經曆了什麽。
“看戟!”少年暴喝一聲,近乎狂暴的金屬性氣息瘋狂湧動,覆蓋在霸王戟上,散發著點點星光。隨著少年戟劈下,空氣震動得厲害,數十米外的人都能感覺到。
一戟劈下,劇烈的碰撞聲響起,然則令人抓狂的現象,那湖麵依舊什麽都沒有,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少年的這一戟威力巨大,要是劈中人非死即傷,卻在這東西上麵碰了壁。
他不甘心,咬了咬牙,又準備上去連劈幾下,倒要瞧瞧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劈破這東西。
“別費勁了,項淵。”他還沒劈下去,身後傳來女子清脆動聽的聲音。
隻在見他們身後,穿著淡綠色素衣,頭戴墨綠圓珠,斜插著一枚簪子的女孩,瀑布般的秀發順著臉頰流下,圓潤的俏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宋妗!”白哲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也有將近半個月沒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麵,她那出塵般的氣質依舊,身上的氣息更強盛了幾分。
想來水鏡王前輩特訓她,是有一定效果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宋妗強到了什麽程度。
名喚項淵的少年,老大不高興道:“宋姐姐,這東西怎麽這麽硬,我一戟下去,一點痕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