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請神道術
張月半也不在意他的話,聳了聳肩道:“這就剛才的天幹地支羅盤一個道理啊,就是用來找具體方位的。”
說著白哲瞧見在張靈玉的動作下,兩手指所畫的圖案漸漸歸於一點,而這點竟恰好在圓點的正西方,相隔正好是兩條線的距離。
“在那裏。”張靈玉手指著前方小山堆裏,神情嚴肅地說道,
在他們的正前方,確實有一處小山堆,隻是有泥土堆積而成,土質疏鬆,看著並不像堆積在這很久的樣子。
“它……”白哲正想說話,卻被張月半和張靈玉兩人同時禁聲,神情無比緊張凝重,嚇得他趕緊閉口。
張靈玉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紙符,上用猩紅色的血液書寫著敕字,印在那波音似的圖案上,隨後反手扣住紙符,將烙印圖案的哪一麵按在地上,不到片刻的功夫,這紙就鑽入了底下。
這一幕,看得白哲驚歎不以,直覺自己在看魔術,要不是不可以講話,他一定會喊出來。
張靈玉躬身下來,順著符紙遊動的方向,挪步前行,小胖子緊隨其後。白哲猶豫了會,還是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那小土堆附近,這符紙沒入土堆之中,片刻之後小山般的土堆轟然炸開,泥土濺落四周。
“誰!那個賤人,幹擾老子休息!”沉重疊音在這片小樹林響起,隻是這聲色卻怎麽聽都不像人類有的,幾分男人的沙啞又有些尖細。
在三人的目光下,一大塊圓滾滾的,白裏透著紅的東西飛了起來,那上麵有著一對黑色的眼睛,微微開啟的嘴唇,高高的鼻梁,看著就像一張臉。
“這是什麽東西.……”白哲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崩塌了,怎麽血修都是這個樣的?感情之前看到的寧清師太獸化過程,還是頗為正常的?
這次連張月半都沒有多說,翻了個白眼給白哲,讓他自己體會。
“妖邪,你竟然快要化成人形,可想而知你殺害了多少人。”張靈玉眼眸中蘊含著憤怒,想要由血肉化成人形,那是成千上萬個百姓的血凝聚而成的。
那血肉一看張靈玉的打扮,再加上白哲,當即憤怒道:“好你個白家子,居然叫道家人來收拾我。”話音一落,一道血色匹練從小土堆中破出,目標直指白哲。
還不待白哲出手,張靈玉雙手在胸前結印,一手蓮花印透過體內靈氣印成出偌大的蓮花影像,結實地擋住這血色匹練。
匹練衝擊在蓮花印上,瞬間如同一灘爛泥掉落在地上,化成幹褐色的物體,失去了活性。
“妖邪,今天我比取你狗命!”張靈玉眉間一皺,兩手翻騰之下,雙腿站成馬步,右腳狠狠跺地,刹那間身後出現高大的身影。
“金身法相?”白哲心頭一驚,金身法相那可是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才能習得的,難道張靈玉已經到了大圓滿境界?
若真如此,宋妗、上官暮雪、李箬青這三個號稱妖孽級的天才,恐怕都比不上一個張靈玉。
“你是不是傻?這隻是道家的請神術,類似名劍譜上前十內的請劍魂,不過道家這種東西都是虛無的,實力上自然比不得神劍之威。”張月半像看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他,隨後便專注於戰局。
名劍譜上的請劍魂,那可都是切實存在的,隻是寄居在劍中,與劍融為一體罷了。
張靈玉所請神,正是道家三清之一,玉宸道君,上清靈寶天君。
兩柄黝黑長須上,麵容祥和的玉宸道君站立張靈玉身後,虎視不遠處的妖邪,道:“何方妖孽,竟然禍害人間,當殺!”語氣平淡中透露著不可磨滅的威嚴,隻是這聲音,白哲聽著怎麽像是張靈玉的。
況且此刻張靈玉的動作也是與身後神像一模一樣,看來請神像和真正的法相金身還是有差別的。
那快化成人形的血滴子看到玉宸道君影像,頓時慌了起來,這些東西與道家打鬥不知多少年,自然知道三清道祖。
“你是張靈玉!”那血滴子雖然慌,卻也知走不了,幹脆留下來與他一戰。
張靈玉右手一動,背後的玉宸道君影像晃動了下手中的拂塵,道:“無量天尊,貧道乃道家傳人張靈玉,死前知曉吾的名號,日後下地獄也能活得明白!”
隨即他捏動手印,頓時浩瀚而強勁的靈氣力量從背後虛影掌中滲透出來,淩空一推,強烈的靈氣力量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那血滴子。
血滴子身形被鎖,根本沒法動彈,無盡而耀眼金光令它心生膽寒。眼看就要轟在自己身上,費勁心思即將化成人形,就這樣被眼前的張靈玉給摧毀了。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漆黑屏障拔地而起,將這耀眼金光係數擋在屏障之外。
“想逃,拿命來!”張靈玉見血滴子想要逃跑,心頭一動,右手指一彈,一道璀璨金光轉眼穿透屏障,隻擊那團血肉,瞬間炸裂成一塊塊掉落在地上。
大部分都化成毫無活性的漆黑之物,可唯有一塊精血融入地中,逃跑了去。
隨著屏障消失,張靈玉雙手收起,背後的玉宸道君影像漸漸消失,深吸一口氣道:“還是讓它跑了。”
“怎麽會,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不就是它嗎?”目睹全過程的白哲,可算對這個世界的道家有了一定了解,竟然連請神術都有,簡直就像後世小說那麽瘋狂。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武者能不能打過道家的手段,當然這不是他所擔心的,目前反而增加了他想要請張靈玉初出山的想法。
“不是,那血劍修的血肉跑了,日後還能重鑄肉身。”說道這,張靈玉歎了口氣,他想起剛才那黑色屏障,眉間又皺了起來。
白哲頓時啞然,不知該說什麽。一瞬間,他有種感覺自己是個鄉巴佬,怎麽跟張靈玉不在一個頻道。
“好了,這有什麽好想的,跑了就跑了,下次遇到別讓它再跑就好了。”張月半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雞腿,咬了一口吃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